什麼?
嘴角還掛著感激和笑容的滿成,頓時就蒙了。
“胡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今他手下的人,都跟著廖狗蛋衝進了蔡州,他想問問副將究竟怎麼回事,也不可能了。
衛允淡淡的笑了笑,他豎起一根手指。
“滿都督,有一點你說錯了,那就是我不姓胡。”
“重新認識一下,我的名字你應該聽說過,在下彭州衛允。”
說著,他還煞有介事的,朝滿成拱了拱手。
衛允?
滿成做夢都沒想到,幫他攻破蔡州的,竟是如今風頭最盛、幾乎佔了整個北境的衛允。
如今衛允的人,已衝進了蔡州,這是不是意味著,是他幫助衛允,佔了北境最後一站?
這要讓趙炳知道了,他滿都督全家老小,恐怕再也沒有活路了。
想到這裡,滿成一咬牙,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其不意拿下衛允,將功贖罪。
但他的刀還沒拔出來,段秀的劍,就搭在了他脖子上。
“別動。”
這一劍太快,幾乎沒人能反應過來。
至少滿成不能!
看著跟著廖狗蛋衝進蔡州的部下,命懸一線的滿成,滿臉死灰。
“完了,全完了。”
沒一會兒功夫,蔡州的翁城中,就響起了漫無邊際的哀嚎。
至於死的人究竟是誰,此時的滿成,已經說不清楚了。
看著段秀的長劍,衛允淡淡的笑了笑。
“滿都督,你這沙場宿將的大名,衛某早就如雷貫耳。”
“趙炳對你不仁,竟以你家人的性命相威脅,可恨至極。”
“今日在這兩軍陣前,衛某問你想不想與我一起,推翻趙炳的統治,給家人討個公道?”
滿成那乾涸的嘴角一勾,聲音嘶啞的厲害。
“衛允,你想讓我投降?”
衛允也不迴避。
“不錯,只不過你的說法,比衛某直接了些。”
看著他戲謔中,還帶著些許真誠的眼神,滿成笑了,哈哈大笑。
“衛允,陛下雖然殘暴,但也是我東嶽的一國之君。”
“我滿家世代忠良,讓我與你這反賊為伍,想都不要想。”
他雙眼一閉,一副引頸受戮的樣子。
“既然落入你的手中,要殺就殺,讓我投降,絕不可能。”
見他這般決絕,衛允也不想再勸。
“段秀,殺!”
噗嗤一聲悶響,滿成的腦袋,就帶著粘稠的殷紅,滾出去了老遠。
聽城裡的殺聲越來越小,衛允嘴角一勾。
“段秀,帶上滿成的人頭,進城。”
可他根本沒想到,這可本想用來要威逼滿成手下軍士投降的人頭,竟然沒用上。
原因很簡單,一番殺戮下來,城裡現在唯一站著的,只剩下了衛允的人。
從表情上就能看出,這一戰廖狗蛋打的十分痛快,他朝衛允嘿嘿笑了兩聲。
“主公,包括武承運在內,他們兩方所有的兵馬,都被屬下搞定了。”
說著,他朝地上一具身穿袞龍袍、頭戴太平冠的屍體一指。
“這個,就是武承運了。”
這位皇帝陛下的胸口,插著支羽箭,汩汩的鮮血,還不斷的往外冒著。
武承運?
衛允搖了搖頭,死人是沒有名字的!
隨即,他又朝廖狗蛋問道。
“此戰,我軍損失多少人?”
廖狗蛋咧開大嘴,又笑了兩聲。
“說出來主公可能都不信,此番攻破蔡州,我軍陣亡人數,還不到兩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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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
衛允又一次愣住了,只用了兩千人,就拿下了一座州城?
司馬鬱居功至偉!
進了武承運的皇宮後,金碧輝煌的裝飾,讓衛允感覺有些刺眼。
四下轉了轉,他才十分不屑的道。
“有錢不去招兵買馬,反而紙醉金迷,就算今日衛某不來,他也蹦躂不了多久了。”
段秀拍了拍鑲嵌著明珠的龍座,他朝衛允笑了笑。
“大哥,這椅子不錯,你在這多住兩天,也好好享受享受?”
自從在臨章開始,東北西跑的衛允,還真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
衛允卻擺了擺手。
“還是算了吧,段秀,命人將這皇宮給我拆了。”
“但凡值錢的東西,全部找地方賣了,充作軍餉。”
楚瀟然還在為了軍餉四處奔走,讓他一個人在這享受,這種事衛允決計幹不出來。
段秀本來就是開玩笑的,見衛允這麼說,他直接下令開始拆房子。
而鬍子拉碴的廖狗蛋,他那溜圓的眼睛裡,卻明顯帶著惋惜的成份。
“這不是糟蹋東西嗎?”
翻了個白眼的段秀,也沒搭理他,只是朝衛允問道。
“大哥,蔡州已經破了,下面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