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還沒走,段秀跟著通報的軍士,一起就走了進來。
“大哥,你這又要幹什麼?”
方才衛允的話,他聽見了不少,東衛和北遼必有一戰,去北遼做生意,這不開玩笑嗎?
衛允示意信使退下,這才開口道。
“你說說。”
他感覺應該儘可能多的,讓段秀動動腦子。
段秀琢磨了一下,皺著長眉道。
“你想讓那些生意人,日後充當我們的內應?”
衛允沒點頭,也沒有搖頭。
“還有呢?”
還有?
段秀沉默了一會兒,兀自一笑。
“不知道了。”
衛允解釋道。
“你方才說的不錯,日後戰端一起,這些人就是我們最好的內應。”
“而且兩國如今形勢緊張,普通的細作和探馬,很難滲透進去。”
“可商人不一樣,北遼人要吃飯,要買東西,就無法阻止商人進入。”
段秀卻反問道。
“可整個東衛,甚至方俞亮都知道,火鍋是皇后娘娘的專屬,其他人根本不懂。”
“這麼一來,北遼人再傻,也不會讓咱們的火鍋生意開業,這怎麼辦?”
衛允笑道。
“東衛知道火鍋的事,但從未進入過東衛腹地的北遼人,卻不可能知道。”
“以往他們對東衛的瞭解,絕大多數層面,都來源於臨章。”
“臨章被大成守的固若金湯,北遼人幾次鎩羽,他們對如今的東衛,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除此之外,我讓瀟然派人去北遼,還有兩個重要的目的。”
說話間,他的笑容,也漸漸變得狡黠起來。
段秀不禁問道。
“還有什麼目的?”
衛允示意段秀坐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之前司馬鬱就派人說過,貝鉞想與東衛開戰,是因為他策劃了一場政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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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們能利用這個,徹底挑起北遼內亂,這對日後交戰,絕對百利而無一害。”
既然方俞亮馬上就要被滅掉,他的下一個對手,自然就是上躥下跳的北遼人。
想想當日在臨章的恐慌,衛允登基以後,已經不止一次,想徹底滅了這些人。
既然貝鉞是發動政變,才奪得了北遼的實權,這就意味著,北遼老皇帝並不信任他。
而且貝鉞掌權之初,就殺了原本的太子和二皇子,對他恨之入骨的人,定然不少。
只要楚瀟然派去的人,能從中煽風點火,激起各方的矛盾,北遼將再無寧日。
段秀想了想,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有道理,那你說的第二個目的,又是什麼?”
第二個目的?
衛允的道笑容,又和煦了幾分。
“北遼苦寒,甚至遠超臨章好幾倍,你曾經深入北遼,應該很清楚。”
“火鍋美味熱辣,只要北遼進入漫長的冬季,就一定會成為北遼人最喜歡的食物。”
“加上瀟然的經營手段,很快火鍋就能擊敗北遼的傳統飲食,成為主流。”
“如此一來,用不了多久,瀟然就能掌握北遼巨大的財富。”
“而火鍋只是第一步,後面我們還要開設錢莊,當鋪等生意,最大限度掠奪北遼的財富。”
“行軍打仗,打的就是銀子,我們握住了北遼的經濟,就等於掐住了他們的脖子。”
衛允的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光彩。
“只要我們的生意,達到了一定規模,北遼每年能徵多少稅,那就是我們說了算了。”
這個觀點,段秀卻並不贊成。
“大哥,你是不是有點太樂觀了?”
“一旦大戰啟幕,北遼人必然會對我們的生意下手,那我們豈不是為別人做了嫁衣?”
這一點,衛允早就想好了。
“放心吧,只要我們在北遼站住腳,銀子就會透過秘密渠道,源源不斷運回東衛。”
“到時候北遼人,就算燒了我們的鋪子,也一個銅錢都撈不到。”
“而且只要今天入冬前,結束對方俞亮的戰事,我就有信心在明天秋天前,滅了北遼。”
“只要能挺過一年,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段秀琢磨了半天,最終苦笑道。
“聽著好像挺有道理,做生意的事我也不懂,你說行,那就應該沒錯。”
衛允有些無語,敢情說了這麼半天,完全是對牛彈琴。
早知道這樣,我跟你費這麼多話幹什麼,這不是閒的嗎?
他苦澀的笑了笑。
“好吧,這事就這麼定了,馬上派人發信,將此事原原本本的告訴瀟然。”
因怕方才的信使洩密,他才沒有將所有的打算,都說出來。
見段秀點頭,衛允這才問道。
“對了,你來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