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允一攬馬韁:“莫姑娘,有事?”
他感覺自己並沒有惹到這個傲嬌的女人。
至於狗官的稱呼,叫了這麼多次,他都有些習慣了。
莫甜甜想了想:“那個……你救了瀟然,我應該好好感謝你的。”
看著她那欲言又止的樣子,衛允緊張的開口道:“莫姑娘,有話你就直說。”
“你突然這樣,本縣還真有些不適應。”
他也是一副不捱揍就難受的賤骨頭樣子。
莫甜甜翻了個白眼:“行了,別廢話了,本姑娘決定,替你去城防營帶兵。”
啥,這突如其來的驚喜,頓時驚呆了衛允:“真的?”
他做夢都沒想到,之前打死都不鬆口的莫甜甜,竟然就這麼點了頭。
這可真是太意外了。
而不知為什麼,段秀那陰柔的臉上,也露出了極為振奮的神情。
而莫甜甜又換回了傲嬌的樣子:“不需要就算了,本姑娘還不稀罕呢。”
“要不是你為了瀟然,不惜私自調動大軍,本姑娘才懶得搭理你,不知好歹。”
說罷,她調轉馬頭就要走。
哪能就這麼算了,衛允趕緊急火火的攔住了她:“莫姑娘,留步。”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本縣就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罷了,沒別的意思。”
“城防營有莫姑娘相助,那絕對是如虎添翼、易如反掌、掌上……”
眼見話風有些不對,搖頭晃腦的衛允,趕緊及時的閉了嘴。
對面的莫甜甜,十分不耐煩的又翻了白眼:“狗官,你哪來那麼多廢話?”
“你說說看,本姑娘到了城防營,你準備讓我乾點什麼?”
說到正事,衛允也正色起來:“方才本縣看見,姑娘的箭法高超,幾乎是百步穿楊。”
“眼下城防營的弓箭手,正缺少個領兵之人,不知姑娘可否屈尊?”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
傲嬌的莫甜甜,十分不在意的道:“幹什麼都行,反正就是為了報答你救了瀟然。”
“明天一早,本姑娘去城防營報道,讓你手下的軍士,做好了準備。”
衛允不能再高興了:“太好了,本縣稍後就通知他們。”
“對了,莫姑娘,你看本縣都叫楚姑娘瀟然了,那個……能不能也叫你甜甜?”
他有些蹬鼻子上臉的問道。
莫甜甜拍了拍掛在馬鞍上的劍柄:“要是不想活了,你隨意。”
她的樣子看上去很隨和,幾乎沒有一點生氣的樣子。
衛允頓時一縮脖子:“還是叫莫姑娘吧,顯得尊重,對,顯得尊重。”
“人與人之間,尊重最重要了,是吧,莫姑娘,嘿嘿。”
他乾巴巴的陪笑著,魚尾紋都露出來了。
莫甜甜帶著楚瀟然走了,段秀登時一拍巴掌:“太好了。”
衛允被他這冷不丁的一嗓子嚇了一跳:“一驚一乍的,你幹什麼?”
“本縣還以為,誰踩你尾巴了?”
他黑著臉,嘰嘰歪歪的罵道。
段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屬下這不是為太爺你高興嗎?”
他眼神有些躲閃的說道。
衛允饒有興致的看著他:“段秀啊,說實話,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莫姑娘了?”
段秀的臉騰的就紅了:“哎呀,太爺,你說什麼呢?”
此時滿臉嬌羞的他,似乎又變成了衛允剛到臨章時,見到的那副大姑娘樣子。
衛允笑吟吟的道:“好吧,看來是本縣想多了。”
“原本本縣還想請瀟然,幫你說幾句好話,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
最後幾個字,被他拉的老長,其中充滿了玩味。
段秀頓時急了,他蘭花指一挑:“別,太爺,千萬別。”
他扭扭妮妮的吭哧了半天,這才開口道“好吧,我承認我是看上了莫姑娘。”
衛允不禁打趣道:“那母老虎兇巴巴的,你看上她什麼了?”
他感覺就算下輩子都找不到老婆,都不會考慮那個動不動就把劍砍人的莫甜甜。
段秀卻一臉回味的道:“太爺,你不知道。”
“那天莫姑娘一腳踹在我胸口上的時候,那種窒息的感覺,讓我無比的沉醉。”
“幾乎從那一刻,我就認定,這輩子定非她不娶。”
“後來她用劍,頂著我喉嚨的時候,這種感覺,幾乎達到了頂峰。”
“還有,她叫我娘娘腔時,我感覺到的,不是氣憤,而是溫暖和親切,就像春天。”
衛允無語的看著他:“本縣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受虐狂。”
“還春天,我呸,要是真跟她在一起,本縣真怕你永遠看不見來年的春天了。”
“就你這小身板,恐怕莫甜甜還沒追到手,你就先讓她給剁碎了。”
他正暗自琢磨的時候,段秀突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太爺,你能明白我的心嗎?”
衛允頓時一個激靈:“你把手給本縣鬆開,快點。”
“能不能追上莫甜甜,那是你們的事,別拿本縣的手過癮,你給我鬆開。”
不想段秀卻耍起了無賴:“你不讓楚姑娘幫我說說好話,我就不松。”
眼見兩個大老爺們,在大街上拉拉扯扯,不少百姓頓時高聲議論起來。
“那不是太爺和段秀嗎,幹啥呢這是?”
“我可聽說,這女人一樣的段秀,看上咱太爺有一陣子了,看來不假啊。”
“這可是咱臨章的大喜事,不過這事……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呢?”
“彆扭個啥,習慣了就好了,這段秀除了不能生孩子,哪點比女人差了?”
“……”
聽見生孩子三個字的時候,馬背上的衛允,差點吐了血。
他那張老臉,紅的像兩塊燒紅的鐵板:“段秀,段大哥,段大爺,本縣服了。”
“明天,就明天,明天本縣就去找瀟然,行不,你快放手。”
“你不要個臉,本縣還要呢,這話要傳出去,本縣還活不活了?”
他死命的掙脫了段秀的手,狠狠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滿臉喜悅的段秀,趕緊扯著脖子,朝著他的背影大喊道:“太爺,你可別忘了。”
圍觀的百姓,不禁面面相覷的探討道:“喊啥呢,什麼別忘了?”
另一個人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還能說啥,商量婚事唄,準備喝喜酒吧。”
跑出去老遠的衛允聞聲,只感覺眼前一黑,直接一頭從馬上栽落。
他強忍著吐血的衝動:“段秀,本縣一輩子的名聲,都讓你給毀了,我跟你沒完。”
逃難般回到縣衙,衛允剛坐下沒一會兒,守門的衛兵就進來了。
他朝衛允拱了拱手:“太爺,石嶽已經下獄,如何處置,還請太爺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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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允喝了口涼透了的茶水:“走,帶本縣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