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陣型之中,楚淵緊張至極,他騎在馬上,大聲命令手下士卒穩住,決不能被突破了軍陣。
姚豹亂軍之中看到楚淵,一夾馬腹,衝開面前攔路的敵軍,直奔其而來。
正指揮作戰的楚淵冷不丁看到姚豹勢若風雷殺來,當即嚇得一哆嗦,趕忙逃跑。
然而,哄亂的軍陣阻攔了他撤退的道路,姚豹的馬又快,瞬間趕到跟前,在楚淵還沒有防備時,姚豹鳳翅鎦金钂已經重重落下,只是一招,便直接將楚淵斬於馬下。
當楚淵屍體落地,他手下的士卒頓時驚慌而逃。
城牆上,觀戰的王澄看到這一幕握緊了拳頭,忍不住大罵楚淵四人廢物。
姚裕已死的前提下,都沒有辦法將城外圍城大軍擊潰。
憤怒的他連砸城牆大罵:“該死,都是一群廢物。”
郭舒有些慌張:“大人啊,四路大軍已經被擊潰三路,趕緊把桓康召回來吧,如果他再有失的話,江陵很難保全啊。”
縱使王澄心中不甘,也只能聽從郭舒的話,下令召回桓康。
與吳炯正鬥的興起的桓康聽到城樓上鳴金聲響,愣了一下,趕忙推開了吳炯的大刀,哼了一聲:“逆賊,這次就饒你一命,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說罷,桓康收斂兵馬,且戰且退,回到城中。
吳炯上了頭,還想統帥兵馬追上,結果,被城上亂箭射下,不得已只能暫退。
放下城外吳炯不提,桓康回到城中找王澄覆命。結果,看到的卻是王澄那暴怒的表情。
嘭!
王澄一腳踹在桓康身上,指著他破口大罵:“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這都不能擊潰姚裕部眾,我養你們幹什麼吃的。江陵城有你們,真是不幸!”
桓康被踹了一個倒,也不敢說話。
畢竟,這次出擊的四路大軍共計一萬兩千人,退回城中的,撐死也就五千之數。
剩下的,要麼被殺,要麼做了俘虜。
要知道,在謝旌出戰之前,城中還有兵馬兩萬二左右,那謝旌折損了五千,這又折損了七千,城中兵馬滿打滿算,也就是一萬露頭。
這點兵馬,難怪王澄暴怒。
可暴怒也沒辦法啊,自己又不是這次行動的主帥,大軍失利,跟自己有啥關係。
再說了,鬼知道姚裕死後,他的部眾還這麼瘋狂,戰鬥力還這麼高。
帶著這樣的想法,桓康就低著頭,一言不發。
王澄發洩了好一通,最後轉身甩袖,氣哼哼離去。
郭舒見了,就裝好人道:“刺史大人心情鬱悶,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行了,你也別跪著了,趕緊起來吧。”
桓康聞言,起身道謝,然後轉身下去了。
而後,郭舒一路跟著王澄來到刺史府,才進來,就聽到噼裡啪啦王澄打砸東西的聲音。
郭舒給嚇了一跳,遲疑半天,方才猶豫著進來,對著王澄一抱拳:“大人。”
王澄這會兒正在氣頭上,沒好氣的哼了一聲:“有事?”
“大人,是這樣的,我覺得姚裕所部戰鬥力強,我們不能與之硬碰硬,為今之計,還是堅守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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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守堅守,城中這點兵馬怎麼堅守。難道你不知道,這些天裡,城中光是叛亂的暴民就有四五次了。再堅守下去,我這個荊州刺史,就要被自己的子民摘了腦袋了。”
郭舒啞然,旋即苦澀道:“可是大人,除了堅守之外,目前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啊。我們只能等待援軍,方才能反敗為勝。”
“呵呵,援軍?你告訴我援軍在哪?山簡派出來的兩萬援軍,這都一個多月了還沒有到。之前你說陳敏會襲擾姚裕後方,逼迫他撤軍。結果呢?姚裕撤了麼?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沒有一個能用的,都是廢物。”
被王澄這麼罵,郭舒連連答是,也不和王澄抬槓。
等王澄差不多氣消了,郭舒這才道:“其實大人,我還有一個主意,可以擊敗姚裕部眾,解開江陵之圍。”
聞言王澄先是一愣,旋即歡喜連連:“你這傢伙,有主意不早說,說,什麼辦法?”
“那就是啟用王玄策,讓他統兵,殺出城去,擊敗姚裕部眾。我看了,桓康他們雖然勇武,但比較王玄策差了不止一星半點,他們衝不散姚裕部眾。不代表王玄策不行。”
王澄雙手擺動如風:“不行不行,王玄策不能用。此人身份低微,我用他的話,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大人啊,為今之計,是要保護荊州安全為重。”
“那也不行,王玄策若是擊敗了姚裕部眾,到時候,我是給不給他封賞?不給他,寒了將士們的心,給了他,本刺史又不情願。”
“大人,您糊塗啊。讓王玄策出城迎戰是眼下最好的選擇。試想一下,他能衝破敵陣,化解江陵之圍最好。如果不能衝破,那他就會死在姚裕亂軍之中。到那個時候,我們也不用操心怎麼安排他了。而且,他就算化解了江陵之圍,大人您完全可以封他為江夏太守,或者是廬江太守,讓他去和姚裕的部眾拼命。我覺得,他先是射毒箭傷了姚裕,又擊敗了姚裕圍城部眾。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姚裕的殘部能饒了他麼?說什麼也會把王玄策給殺死,如此一來,豈不是給我們剪掉了麻煩?”
王澄聽到這裡,就忍不住眼前一亮。
你別說,這還真有幾分道理。
“另外大人,除了王玄策之外,同樣也可以讓謝旌跟著前往。謝旌殺了姚裕逃回來,您不是擔心如果對付謝旌,會寒了將士們的心麼。那好,就把他推到火坑去送死如何。不怕謝旌不答應,只要推脫說王玄策不認識姚裕軍中的路即可。”
這一番話出口,王澄更是欣喜,本來暴怒生氣的他歡喜連連,忍不住伸手拍打郭舒肩膀:“哈哈,郭舒,你果然是本官的左膀右臂呢,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來人,把王玄策和謝旌給我喊來。”
命令下達,自有人去做。
養傷中的謝旌不敢停留,聽到召喚就來了,就是王玄策,卻異常有個性的拒絕了王澄的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