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都是日後荊州騰飛的關鍵,是荊州目前三百萬百姓,俱都期盼的未來。
這不,感慨之餘,姚裕將書籍放下,呼喚來魯弼詢問:“這些天流民招納情況怎麼樣了,索弘為他們安排耕地的程序又如何了?”
魯弼撓了撓頭,雖然他跟在姚裕身邊做貼身護衛,但實際上,這些繁瑣的政務,壓根就不是他這個大老粗能明白的。
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從北方逃難來的流民很多,至於具體有多少,卻不是魯弼所清楚的了。
見此情形,姚裕搖搖頭,知道自己問錯人了,也就沒有與魯弼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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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姚裕放下書籍,收拾收拾準備睡覺的時候,姚虎頭從外走來,臉色有些古怪衝姚裕道:“裕哥,門外有使者求見,說是從益州來的。”
剛要休息的姚裕聽聞這個訊息楞了一下:“使者?益州來的?”
姚虎頭點頭,嗯了一聲道:“那家夥穿的跟做生意的似的,下午那會兒進的城,剛才透過方弋,聯絡上了州牧府。”
“他現在人呢。”
“正在州牧府外面,方弋看著他呢。”
“把人帶來。”
“是。”
說話間姚虎頭轉身出去,約莫十分鐘左右,他與方弋,領著一個儒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中年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在看到姚裕的時候,也不跪拜,就行了一個拱手禮便傲然站在原地:“姚將·軍,在下奉我大成天子之命,特來拜謁。”
魯弼有些不爽:“大膽的酸儒,見了我家主公為什麼不拜?”
中年人擺了擺手:“這位將·軍,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作為使者出使荊州。代表的,便是大成天子的身份。姚將·軍雖說英雄蓋世,但終究是暴晉朝廷的家臣。試問,天子豈能拜家臣?”
魯弼急了,剛要說什麼,卻給姚裕攔住了。
只見姚裕上下打量儒生:“還挺有膽量的,怪不得李雄派你前來。”
中年人得意一笑,剛想說什麼,姚裕卻直接揮手,絲毫不留情面:“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打,什麼時候打倒了他下跪了再給我送進來。”
話落下,中年人懵了,不,不是,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可是沒等中年人反應過來為自己辯解,魯弼就一臉猙獰的將他給拽了出去。
一時間,院內傳來了這中年人哎呦哎呦的慘叫聲。
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魯弼將中年人給帶了回來。
相比較先前嘴硬的模樣,這會兒的他,雙股流血,嘴角抽抽不斷。
都不用人說,他直接下跪,戰兢兢道:“大,大成侍中範賁。見,見過姚將·軍。”
姚裕得意的一拍手掌:“你看,你早點這樣我不就不打你了麼。”
話落下,姚裕又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你說你叫範賁?”
範賁啊了一聲,同時有些心虛的左顧右盼:“怎,怎麼了將·軍。我這個名字不好麼,我現在就改。”
姚裕笑了:“改倒是不用,我就是好奇,範長生是什麼人?你爹?”
範賁一聽這話雙眼放光:“姚將·軍認識家父?”
“不認識,都沒等到我和他交手,他就被我手下的將領打敗了,狼狽逃回了蜀地。”
範賁:“···”
在範賁沉默的這片刻,姚裕也陷入了沉思。
如果只是聽範賁這個名字的話,那姚裕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
可如果說範賁是範長生的兒子,那姚裕就太熟悉了。
範長生死後,其子範賁被任命為成漢丞相。
三十七年之後,成漢被東晉安西將·軍,也是名將桓溫所滅。但成漢將領隗文,鄧定不甘心,推舉範賁在蜀地登基,重新復辟成漢政權。
可惜的是,復辟的成漢政權還沒有堅持兩年,就被東晉益州刺史周撫,龍驤將·軍朱燾平定。
姚裕萬沒想到,自己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竟然把未來的皇帝給揍了。
想到此處,姚裕就忍不住搖頭而笑。
當然,是嘲笑。
就範賁日後登基,在成都附近蠱惑百姓做了兩年的皇帝的行為來說,那就跟過家家沒啥區別。
甚至於,當時的桓溫都懶得看他。
不然以桓溫的野心,若範賁稱帝後真的有威脅,他早就自己動手了。
想到此,姚裕點點頭,重新看向範賁。
後者被嚇了一哆嗦,咕咚一聲強吞口水,忍不住瑟瑟發抖道:“姚,姚將·軍。你,你想要幹什麼?”
“你看,別緊張啊,我還能吃了你不成。聽說你是奉了命令,來荊州出使的對麼?”
範賁點頭。
“既然如此,說吧,你來的目的是什麼。”
範賁一臉驚訝的樣子,有些不敢相信。
這麼好說話?開玩笑吧,剛才你還揍我來著。
眼見範賁沒反應,姚裕就歪著頭:“怎麼,啞巴了,既然你不說,那我可就去休息了。魯弼,送客。”
魯弼答應一聲,上前來就要拽範賁。
這一下,範賁急了,急忙忙擺手道:“別別別,我說,我說。”
見此情形,魯弼就默默退了下來。
比及穩定了情緒之後,範賁方才深呼吸一口氣,說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為別的,主要是李雄逃回蜀地之後,經過搶救,總算是抱住了性命。
他在痛心這一次東征的損失同時,更加痛心太尉李離被姚裕活捉。
那李離雖然本事不咋地,但勝在忠誠無二。
對李雄來說,李離那就是嫡系中的嫡系。
思量許久,李雄還是決定派人前往荊州,找姚裕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李離給換回來,哪怕多花些好處呢。
聽明白了範賁前來的目的,姚裕做恍然大悟狀:“哦,原來是贖回俘虜的啊。不過範先生啊。這贖人沒問題,問題在於,我憑什麼給你呢?又或者說,給是沒問題的。你們拿出什麼好處來贖人呢?我這人胃口可大了呢。”
範賁嘴角抽抽,卻也不得不深呼吸端正態度道:“說真的姚將·軍,上一次是我主誤信了讒言,一時糊塗才出兵的。你我兩家本無仇怨。您也不想因為一個俘虜的事情,與益州結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