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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祖逖

平坦的官道上,路兩邊都是荒蕪的雜草以及不知道死了多久,骨頭都已經風化的百姓屍體。

昔日裡繁華的洛陽周邊,此時行進百里也難以看到一個村鎮。

看到這一幕,祖逖忍不住悲從心來。

他早年間雄心壯志,與幷州刺史劉琨意氣相投,後來,八王之亂,劉琨作為金谷二十四友之一,靠著家勢,早早的坐上了幷州刺史的職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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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觀祖逖,還在基層混跡。

他先後跟了齊王司馬囧,長沙王司馬義等人。

但轉了一圈發現,這些作亂的藩王中,除了司馬義,沒有一個好東西。

兜兜轉轉,他又做了豫章王司馬熾的主簿。

司馬熾登基之後,似乎是給祖逖忘了,對自己這位近臣也沒有提拔什麼的。

以至於,到了現在,四十二歲的祖逖依舊還是沒什麼名聲,也沒有什麼職位要權。

不過是洛陽城一個小小的守城官罷了。

這些天,王彌兵圍洛陽城,祖逖帶領手下數百親族部曲無日不戰,可壓根就扛不住王彌大軍連翻強攻。

中間好幾次,洛陽城外城都要易手。

而此時身居高位,身為洛陽城臨時統帥的太尉王衍,依舊安於享樂,整日裡只想著如何收斂更多的錢財。

親眼目睹著這一切,祖逖的內心無疑是悲哀的。

以至於,祖逖內心已經陷入了極度的悲觀之中。

國家在這些蛀蟲手中,長此以往,將會再無翻身的可能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王彌大軍卻忽然撤退了。

城中天子高官自然是歡喜不已,連帶著,守城將士們都高呼更生。

在一片歡慶之中,祖逖意外的捕捉到了一絲微妙的資訊。

那王彌明明佔據優勢,怎麼說撤退就撤退了呢?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變故發生。

於是乎,他率領自己手下的部曲出城,趁著王彌大軍撤退的時候,偷襲了王彌後軍的一個營地,抓獲了十多個還沒來得及撤走的舌頭。

從這些舌頭口中,祖逖得知了王彌撤退的主要原因是因為姚裕率軍收復了許昌,斷了王彌後路。

以至於,王彌不得已,只能選擇北上投靠劉淵。

得知這個訊息,祖逖激動的一蹦三尺高。

姚裕的荊州軍戰力如何祖逖還是略知一二的。

先後挫敗李雄陳敏不說,早先與司馬越翻臉時,更是能以弱勢兵力打的司馬越叫苦不迭。無奈給姚裕許下了鎮南將·軍的職位。

如今,王彌兵圍洛陽城,天下諸侯,竟然無一支援的。

駐守涼州的西平郡公張軌,屯駐在雍州的車騎將·軍賈疋,這些說是忠臣,實際上卻都打著自己的壞主意。

否則的話,緣何兩個月過去了,還看不到他們的援軍。

反倒是與司馬越有間的姚裕,卻不辭辛苦,統兵北上勤王。

這不,感激姚裕心意的同時,祖逖帶著舌頭面見王衍,表示大軍應該趁此時機追擊王彌,不說將王彌擊敗,但也要阻攔他逃跑的腳步。

不然,放任王彌逃到河內,偷襲司馬越的後方的話,己方大軍將會損失慘重。

到那個時候,就再也沒有對付劉淵的手段。

對祖逖的建議,王衍是拒絕的。

在洛陽城被圍困的這段時間,王衍已經慫了,他是打心眼裡害怕王彌了。

說什麼,也不準派兵出城。

哪怕祖逖已經和王衍明說了,己方只要拖住王彌,等到姚裕大軍趕到,就能一舉定勝負。

偏偏王衍不,在他看來,誰知道姚裕的兵馬會不會準時趕到呢,萬一到時候己方落敗了呢?

這不,王衍就以洛陽城守備力量不足為由,拒絕了祖逖的出兵提議。

這可是給祖逖氣的不輕,暴怒之下,他直接越過王衍,不管許多,親自率領麾下數百部曲,不顧軍令。出城追擊王彌的大軍。

終於,一天後,他在河陰,撞到了要渡過黃河,往北向河內進軍的司馬越。

“兄長,斥候來報,敵軍距離我軍已經剩下不到二十裡的距離了。”

就在祖逖騎在馬背上,低頭思考著天下局勢之際,其弟祖約趕上到跟前,輕聲提醒說道。

祖逖聽到聲音緩過神來,此時時過清晨,早晨的露水打在祖逖的眉梢髮絲上,給這位心懷家國的老將,增添了幾分風霜。

“命令全軍收拾軍備,準備作戰。另外,讓煥兒集中所有的馬匹,揚塵故作疑兵。讓志兒把弓箭手集合起來,去放火箭焚燒敵人的渡河船隻。”

祖約聞聽此言,忍不住臉上露出遲疑:“兄長,這也會不會太勉強了,咱們攏共只有三百多人,還要分兵三路。這如果和王彌大軍遭遇了。會瞬間被擊潰的。”

祖逖深吸一口氣點頭:“這點我自然清楚,但是,我軍的任務就是拖住王彌北上的速度。為即將趕到的姚鎮南爭取時間。”

祖約遲疑:“那,那萬一姚鎮南趕到洛陽之後,先去拜見天子呢?那我們豈不是白白辛苦了?”

“不會,一來,我讓大哥留在洛陽城中,等姚鎮南大軍趕到就通知他前來。二來,姚鎮南是個忠心為國,剛正純良,對戰機異常敏感之人。如果他知道我們正在拖延著王彌的腳步,肯定會撇下朝廷,親自督率兵馬趕來支援的。”

祖逖一番話說完,倒是讓祖約松了口氣,這不,他點點頭道:“我明白了兄長,好,我這就去安排。”

“去吧,讓大家都小心一點,王彌這人可不一般。雖然是渡河撤退,但他並非是戰敗走的,以他的性子,大機率會留下斷後的人員。”

祖約笑了笑:“放心吧兄長,跟在您身邊這麼久,我自然知道要小心一些的。”

說罷,祖約就一抱拳,下去安排去了。

至於祖逖,則是隔著清晨的迷霧望著前方。

他看到了,二十裡外的河邊,那王彌隱隱約約渡河的大軍。

“王彌,大晉正是多了你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賊子,天下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祖逖發誓,有我一口氣在,便絕對要肅清海內。還天下百姓一個太平世道!”

說到這裡,祖逖握緊了拳頭,目光變得異常堅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