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上次幫姚裕索要宋公之位成功,為姚裕看中之後,夏侯兄弟就得以了。
他倆以太常太僕高位與荀藩爭鋒相對,維護姚裕。
這不麼,才看到姚裕被懟,立刻就跳出來反懟荀藩:“司徒大人,青州淪陷,一切全因青州刺史段匹磾作戰不力。他被石虎圍困時,並沒有採取任何有用的措施來堅持到援兵趕到。他故意送死,漫說是宋公了,就是韓白復生,也無法扭轉戰局。相比較之下,宋公統帥少數精銳,在潁川殲滅重創了石勒五萬主力。功大於過,理應獎賞才對。”
兄弟二人的話落下,朝中一片人都為姚裕說好話。
可不是麼,必須獎賞。
聽到朝中風向,荀藩臉色難看至極。
司馬滔則笑著打圓場:“諸位,諸位,這件事本就是討論。並沒有說要責罰大司馬的意思。”
夏侯秉絲毫不給司馬滔好臉色:“沛王殿下,怎麼,你也覺得應該封賞宋公麼?”
司馬滔心說我啥時候說封賞了。
他剛想要反駁,話到了嘴邊卻又給忍住了。最後,只是訕笑兩聲:“總之,一切都由陛下做主,都由陛下做主。”
說罷,司馬滔就回頭看司馬鄴。
這讓司馬鄴臉色多多少少有一些尷尬。
你讓他懲罰姚裕,他肯定是沒有這個勇氣的。
哪怕是荀藩司馬滔在,他也不敢啊。
思前想後半天,司馬鄴最終也只是賞賜給了姚裕一些金銀,至於懲罰,那就算了吧。
姚裕雖說丟了青州,但也擊潰了石勒主力。少說兩年,石勒再無南下的精力。
這一點,功大於過。那就以功代過,暫時不賞不罰吧。
這不,把想法說出來,司馬鄴還試探的詢問姚裕:“大司馬,愛卿覺得如何?”
姚裕不吭聲,司馬鄴就多少有些下不來臺,還是不得以下,司馬鄴改變了稱呼,喊了一聲宋公。姚裕這才拱手懶洋洋道:“陛下聖明。成,就這麼著吧。”
說完,姚裕哈欠連連:“陛下,恕臣身體不適,就先回去了。”
話落地,他也不等司馬鄴點頭,就打著哈欠揚長而去。
對此,司馬鄴不敢有半點生氣,相反還站起來,嬉皮笑臉道:“宋公一路小心啊。”
目送姚裕離開大殿,司馬鄴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他坐在那,環顧朝中諸位大臣。
可問題在於,這些大臣除了荀藩司馬滔鄭希等少數支援自己的一流世家之外,其餘的,像是夏侯兄弟,朱旭,謝鯤謝裒兄弟,全都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
夏侯兄弟與朱旭就不說了,事實上,打從謝鯤謝裒從司馬睿敗亡投靠了姚裕之後,一直都是這樣。
謝氏家族在論身份,並非一流世家,他們還不是後世那個掌握國家大權的謝家大族。
現在的謝家,在朝中可有可無。
再加上兄弟倆有心騎牆頭,更是兩邊不得罪。這就顯得倆人在朝中像是空氣似的。
就好比下現在,夏侯兄弟與荀藩司馬滔爭鋒相對,謝家兄弟想的卻是待會兒退朝之後,自己吃點什麼好呢。
···
放下朝中事務不談,姚裕這邊離開大殿,喊上了魯弼賀雄,朝後宮羊獻容住處而去。
一路上,侍衛宮女宦官見到姚裕如此大張旗鼓,都不敢說什麼。一個個低著頭全當自己聽不到。
比及姚裕來到羊獻容的寢宮時,與姚休一塊玩的,是一個十六七歲大小的少年。
這孩子看著呆呆傻傻的,被姚休欺負時,也不敢還手,就樂呵呵的傻笑。
姚裕走過來,正欺負那孩子的姚休立刻住了手。
前不久,姚裕用腰帶抽他和二哥姚景的一幕讓他現在都還記得。
哪怕過去了幾個月,讓姚休都不敢再在姚裕面前嬉皮笑臉。
“爹,您,您來了。”
看到姚裕,姚休唰的站起身來,神色緊張的問。
姚裕點點頭,先是看了一眼那個痴呆孩子:“這小孩是誰?你娘呢?”
“他叫司馬褒,今天跟他娘一塊來找娘聊天。這會兒娘在屋子裡頭跟他娘聊天呢。”
姚裕聽到著孩子姓司馬時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點頭,往裡屋而去。
見姚裕並沒有說什麼,姚休拍打著胸脯子,長長的舒緩了一口氣。
很快的,姚裕走到寢宮來,還沒等入門,就聽到一陣女子嬌笑聲傳來。
比及姚裕讓魯弼賀雄守在門口,自己進來一瞧的時候,就看到,房間內除了羊獻容之外,還有一個三十歲模樣的雍貴少·婦,坐在那,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
“臣姚裕,參見太皇太后。”
姚裕走進來,還是裝模作樣的喊了一聲。
羊獻容與那少·婦聽到了,都忙轉過身來。尤其是那少·婦,還站起對著姚裕低頭行禮:“賤妾蔡氏,見過宋公大司馬。”
姚裕不知道這蔡氏身份,趕忙客氣。
倒是羊獻容微微一笑:“宋公無需客氣,蔡氏是哀家好友。不用如此見外的。”
羊獻容這一說,蔡氏臉微微有些紅了。
不得不說,這蔡氏保養的相當好,三十歲左右,身材相當哇塞。再加上那張熟透了卻還是異常害羞的表情,更容易讓人激起內心的征服欲·望。
這女人,年輕的時候絕對也是個妖孽級別的美人。
想到此,姚裕就眯著眼,在蔡氏身上打量了一番。
就在蔡氏不好意思的時候,姚裕樂呵呵拱手而笑:“姚裕見過夫人。”
蔡氏低著頭不吭聲。
羊獻容見姚裕這個色眯眯的樣子,忍不住有些醋溜溜的,衝蔡氏道:“姐姐你先回去吧,等以後有空了。咱們姐妹兩個再聊天。”
蔡氏點點頭,對著羊獻容說了一聲後,就轉身去了。走時,她還帶走了外面的司馬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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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是吧,人都走遠了。你看你,眼睛都直了。”
比及蔡氏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羊獻容這才回來,用手扯住了姚裕的耳朵嬌嗔道。
姚裕回過神來用手把羊獻容摟在懷裡:“幹嘛,吃醋了?”
羊獻容哼了一聲:“沒有。”
“你看,我就是看看。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我又不是聖人。要是我看到女人眼不直,你才要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