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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螳螂捕蟬

曾經屬於尤什科維奇的別墅如今已經整修一新,有費什納爾的幫忙,別墅裡的一應用具自然不會缺了,那份奢華就連第一次前來小住的米沙羅與阿布諾伊都大為豔羨。

今天從敖德薩起程的有些晚了,主要是阿布諾伊希望能夠邀請葉菲娜與三人同行,他這段時間正在對這個妖豔的女人動連番攻勢,甚至還打算正式向她求婚。

結果令阿布諾伊大為頹喪的是,昨天還對他笑顏如花、曲意交結的葉菲娜,似乎在一夜之間就變了一個人,他拖著米沙羅在敖德薩苦等了將近一天,最終也沒能將這個女人請上車。其實他哪知道,就在他拉著米沙羅苦等的時候,葉菲娜已經與她那位妖嬈的繼母秘密抵達了切斯諾耶。

窗外已是黃昏時分,繁華的尤尼金大街上華燈初上,前往海灘消暑納涼的市民三兩成群的遊過街道,又緩緩消失在路燈映照的林蔭路上。

兜售鮮花和其它各種私用品的小商販在公路兩側鋪上了地攤,偶爾還能在陰暗處看到一兩位衣著暴露的明豔女郎搔弄姿的與單身路人搭訕。

離著別墅前門不到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了兩輛警車,三名穿著制服的警察正湊在路邊吸菸交談,卻對旁邊兩個明顯是在招攬生意的豔妝女郎視若不見。

嘴裡叼著一支菸捲,潘宏進站在二樓小客廳的落地窗邊,眯著眼睛俯瞰樓下公路上的夜景,那裡生的一切都讓他感覺陌生,但卻又有幾分似曾相識的熟悉。

“尤里……尤里·伊萬諾維奇跑到哪裡去了?”身後傳來阿布諾伊含糊的醉語,他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路上過來的時候就悶聲不語,現在又瘋狂的酗酒,活脫脫就是一個沒出息的失戀男。

葉菲娜,愛上她的男人註定就是在扮演悲劇的角色,她就像是山巔綻放的達芙妮,風姿迷人、花香清幽,但卻是從裡到外都流淌著毒涎的魔物,愛上她還不如愛上美杜莎,至少變成石像之後不會再有痛苦。

更令潘宏進感到驚訝的是,今天米沙羅的情緒好像也不高,儘管這傢伙的意志力要比阿布諾伊堅定的多,但他瞳孔裡深藏的失意仍舊躲不過有心人的眼睛。

難不成這傢伙也在暗中傾慕著蛇妖一般的葉菲娜……潘宏進心頭閃過葉菲娜那幅妖嬈的丰姿,忍不住就是一陣惡寒。

“咣噹……”

身後又傳來一聲酒瓶傾倒的脆響。

潘宏進把菸捲夾在指縫裡,緩緩的轉過身,卻正好看到酩酊大醉的阿布諾伊仰身躺倒在長條沙上,一瓶剛破封的伏特加倒在沙邊的茶几上,上好的白酒從瓶口裡咕嘟咕嘟的溢位來,浸溼了地上華貴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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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對面的米沙羅欠過身,把那個酒瓶子扶起來,彎折的身子明顯有些搖晃,看樣子喝的也不少。

潘宏進咧咧唇角,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可就在他這笑容還沒有消失的時候,醉倒的阿布諾伊猛的坐起身,瘋般的大聲說道:“啊!如果沒有雅斯納亞·波良納,俄羅斯就不可能給我這種感覺;如果沒有雅斯納亞·波良納,我也許會對祖國有更清醒的認識,但不可能如此熱愛她……”

他用飛快的語素把這兩句話喊完,而後咚的一聲又摔進沙裡,咂巴著嘴,出一種聽不出含義的喃喃自語。

潘宏進被他嚇了一跳,琢磨了一會兒,才明白他這是在耍酒瘋。不過這小子倒是挺有才,即便是喝的酩酊大醉了,也還能背誦出列夫·托爾斯泰的文章,不過這類文章貌似不應該是他這種身份的人應該熟記的。

“他喝醉了……”米沙羅顯然也被嚇到了,他愣神片刻,才轉過頭來對潘宏進苦笑道。

潘宏進點點頭,走到小廳一角的櫥櫃邊取了一條絨毯,替阿布諾伊蓋在身上的同時,笑道:“看來阿布諾伊對葉菲娜小姐是真心的。”

“我早就告訴過他,那個女人不是他能把握的了得,”米沙羅曲著手指,彈了彈面前的高腳杯,苦笑道,“可他偏偏不信,現在,這段本不應出現的感情終於給他帶來了傷害。”

“女人是男人虔誠上的一大障礙,愛上一個女人再要做什麼事都很難了。”同樣也是列夫·托爾斯泰的名言,不過被潘宏進掐頭去尾,意境就全都變了。

米沙羅看他一眼,笑了笑,說道:“尤里,你知道嘛,我現你和你的父親伊萬將軍真的很相似。”

“哦?”潘宏進若無其事的坐在他對面,伸手拿過來一杯酒,輕輕的抿了一口,臉上頓時浮滿愜意。

“我父親曾經對我說過,伊萬·亞歷山大洛維奇·舍普琴科將軍從尼基塔·謝爾蓋耶維奇同志當政時期就開始走運了,尼基塔失勢之後,他的好運還在延續,而且歷經列昂尼德·伊里奇,尤里·弗拉基米羅維奇,康斯坦丁·烏斯季諾維奇,直到現在,似乎莫斯科的每一次政治變遷都能成為他晉升的良好契機。”米沙羅半靠在沙裡,不急不緩的說道,“他的好脾氣常常被人看作是懦弱的表現,但似乎每一個鄙視他懦弱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列甕季·盧基揚諾維奇少校,黑海艦隊曾經的英雄人物,只因為艦艇檢修的一點小故障,就被革除了軍籍。納扎爾·尼基季奇中校,護衛艦大副,卻被調到阿富汗去掃雷,噢,願上帝保佑他……”

“你喝多了,我的米沙羅。”潘宏進打斷他,笑眯眯的插口說道。

“哦,不,我現在清醒的很,”米沙羅擺擺手,卻又很不巧的打了個酒嗝,“我甚至能夠清楚的背誦出我父親對伊萬將軍的評價,他說,伊萬·亞歷山大洛維奇將軍根本不像個軍人,他只是個穿著軍裝混在軍隊裡的投機分子,是個猶大·達太式的政客。”

聽著米沙羅數落他現在的父親老伊萬,潘宏進一點都不生氣,他只是希望這小子明天早上一覺醒來,能把今天晚上說的這些話全都忘了。

米沙羅的老子與老伊萬之間的關係原本就是基於眼前利益的暫時媾和,估計這兩個老家夥彼此都不會有什麼真正的信任。不過在政治覺悟上,老伊萬顯然要更高一籌,至少潘宏進從沒聽他在背後議論過什麼人——這不是品格的因素,而是一種政治精明。

“不過這些根本算不了什麼,至少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伊萬·亞歷山大洛維奇將軍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米沙羅的眼皮都要抬不起來了,他含糊不清的繼續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目前基輔的局勢有多麼微妙,斯塔尼斯拉夫(就是古連科)和莫斯科那些人穿著一條褲子,福金這個部長會議主席卻是他的小跟班兒,還有訊息說,明年斯塔尼斯拉夫就會進入聯盟中央政治局,他們這些傢伙希望透過出賣烏克蘭來獲得莫斯科的進一步認同……我們不能容許他們這麼做,所以……必須抓住軍隊,你的父親就是個最好的人選……”

嘴裡這麼夢囈般的嘟囔著,米沙羅最終歪倒在沙裡出輕微的鼾聲。

潘宏進看著他愣了會神,起身的時候嘆了口氣,又給他拿了一條毯子蓋在身上,這才默然無語的走出小廳。

就在他走出房門短短一兩分鍾之後,原本應該睡死的米沙羅突然又睜開眼,他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痛快的一飲而盡,這才重新躺下,給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下。

儘管不知道用意何在,但米沙羅裝醉的表演的確很到位,可惜的是,他最後起身的這一個動作,卻將之前精彩的表演全部付諸流水。僅僅一街之隔的對面,原本是屬於水兵公寓的大樓內,有一個面向別墅、沒有亮燈的視窗內始終隱藏著一支sVD,狙擊手是切梅諾里安排過來守衛別墅的暗哨之一,那只躲在Pso瞄準鏡後的眼睛窺到了別墅小廳內生的一切。

從小廳裡出來,潘宏進先去了給娜塔莉安排的臥室,小家夥興奮了一天,這會早就睡著了。

潘宏進給她蓋了蓋身上的毯子,又把嗡嗡作響的窗式冷氣機關了,這才從床底下抽出來一個黑色的手提箱,出門的時候交給守候在樓梯口上的一名年輕人。

他今天晚上還有出門,去一趟西郊的科爾古耶夫監獄,上午就已經來到切斯諾耶的葉菲娜現在就隱藏在那裡,原本已經被捕並被關進市警局臨時看管所的斯皮裡多諾夫中尉,現在也被送到了那裡——願上帝保佑他,希望他能得到一具全屍。

從別墅正門出來,潘宏進獨自一人走到街邊的便道上,剛剛點上一支煙,便有一輛黑色的拉達緩緩開過來停在他身邊。看著他上了車,不久前還聚在一起抽菸的三名警察轉身上了一輛警車,而後不急不緩的跟在拉達車後面駛向西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