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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葉菲娜的隱憂

《天鵝湖》的旋律在敖德薩大學歌劇院的芭蕾舞彩排大廳內悠揚的盤旋,正是清晨,偌大的大廳裡只有兩個人。

葉菲娜手攀著扶杆,一邊做著壓腿的動作,一邊豔羨的看著正在樂曲聲中翩翩起舞的那個女人。

清晨的陽光隔著擴大的落地窗欞投進來,灑落在女人那張豔美的令人目眩的臉上,如絲般嫩滑的肌膚上就如同是抹了一層奶脂,點點晶瑩的汗珠掛在她臉上,宛若是一顆顆細碎的水晶。黑色的連體三角芭蕾舞練功服展現出她近乎完美的形體,包裹在白色芭蕾舞長襪內的兩條長腿筆直渾圓,彈力驚人。

維拉·烏斯京諾夫娜,曾經的敖德薩歌舞劇團臺架子,如今風靡著整個基輔的女人,偏重se情的烏克蘭《文藝導報》雜誌上評價說:“她的每一寸肌膚上都刻滿了男人的**”。像這樣一個女人,誰又會相信她今年已經三十五歲了。

在悠揚的樂曲聲中做了搖擺的舞步,又騰空側向做了幾個連續的大雙起雙落跳,維拉籲口氣,收起了動作。

“啪啪啪……”

葉菲娜為她鼓著掌,笑道:“維拉,你總是如此令人羨慕,我真懷疑上帝是不是對你有什麼特別的眷顧,所以總也捨不得奪走你的青春。”

“因為他已經拿走了我所有的東西,你所羨慕的那些,只是他留給我的折磨。”維拉無所謂的笑了笑,用足尖挑住扔在地上那條白色汗巾,纖細的足踝巧妙的旋轉兩圈,輕輕一撩,汗巾迎風抖起,輕飄飄的落到她手裡。

葉菲娜臉上的笑容一滯,將架在把杆上的腿收回來,嘆息一聲,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應該找一個男人把自己嫁了,畢竟薩韋利已經走了那麼多年了,你也有權利重新選擇自己的生活。”

葉菲娜所說的“薩韋利”自然就是她的父親,烏克蘭人直接稱呼自己父親的名字似乎並不是什麼禁忌,就像潘宏進一直都喜歡稱呼他父親為老伊萬一樣。

維拉解開包住頭的兜,將順滑微卷的長抖落下來,嫵媚的一笑,走過來在葉菲娜的臉上親吻一口,笑道:“既然你懂的這麼勸慰我,為什麼不多替自己考慮一下。尤里·伊萬諾維奇,我看他就很不錯,相貌英俊,人又年輕,最重要的,他有背景、有野心,有能力幫你為薩韋利復仇。可以說他已經達到了你需要的一切標準,難道你不覺得嫁給他是個最好的選擇嗎?”

“最好的選擇?也許吧,”葉菲娜瞳孔裡的目光閃過一絲迷離,但很快便又恢復了清澈,她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不過,維拉,難道你真的認為像他那樣的男人,會把對一個女人的感情看的更加重要嗎?”

“更加?”維拉將汗巾纏在細長性感的脖頸上,一邊扶著把杆做壓腿的動作,一邊詫異的說道,“我的寶貝,為什麼要用到這個詞?”

“我只是……”葉菲娜臉上閃過一抹憤懣,“我只是覺得他始終都在懷疑我,而且這種懷疑似乎正在逐漸加深。”

“哦?”維拉一愣,兩道性感的柳葉眉捲曲起來,眉心像是攢出了一朵凋零的馬蹄蓮。

“我能夠感覺得到,他現在已經開始準備自己向媒體方向動手了,”葉菲娜背靠著牆坐下,雙手抱著膝頭,說道,“他讓我替他約烏莉特塔見面,而且就在今天上午。”

“烏莉特塔?”維拉放下腿,取下脖頸上的汗巾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笑道,“哈,上帝,我真為那個女人感覺悲哀,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只喜歡牛仔褲、喜歡宣揚女權的金絲雀今後恐怕要被人關進籠子裡了。她的虛榮將會把她變成那個男人手裡的玩物,除了用華麗謊言編織而成的奢侈生活,她大概什麼都得不到。像這樣一個女人,你又為什麼要去擔心她?”

葉菲娜抬頭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搖頭說道:“也許你說的對,烏莉特塔的確沒什麼值得擔心的,但她畢竟是敖德薩很有名氣的節目主持人。最重要的是,她的背景關係很複雜,她的叔叔維克托·弗拉索維奇如今恰好是爭奪敖德薩廣播和電視局局長的熱門人選,我擔心尤里和她牽扯上關係之後,會逐漸淡化我所能起到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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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難道你認為一個人的重要性是靠別人施捨得來的嗎?”維拉彎下腰,與葉菲娜並肩坐一起,笑道,“如果那麼想你就錯了,而這種錯誤的想法除了會令你產生嫉妒、憤恨之類的負面情緒之外,對你毫無幫助。”

“哦?”葉菲娜扭過頭,疑惑的看著她。

“你的重要性就在於你是葉菲娜,是一個與其它女人截然不同的存在,”曲起一根手指,在葉菲娜光潔的臉頰上輕輕的摩挲著,維拉笑道,“對於你來說,沒有必要去考慮烏莉特塔還有她那個不知能不能坐上局長寶座的叔叔。你所擁有的是你的智慧,你也必須讓尤里那個小男人瞭解到,你的智慧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烏莉特塔的叔叔或許能成為敖德薩廣播和電視局的局長,可對於野心勃勃的尤里來說,這位局長能夠給予他幫助將會很有限,與此相比,智慧卻是無限的。”

說到這兒,維拉頓了頓,而後用一根青蔥般的手指頭點點自己的額頭,說道:“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始終是腦子,難道不是嗎?”

“可就我所知,尤里的身邊好像並不缺少聰明人,”葉菲娜想了想,皺眉說道,“你還記得謝拉菲瑪嗎?謝拉菲瑪·費羅爾洛夫娜。”

“就是那個從紐約回來的小‘塔先卡’?”維拉一愣,反問道。

所謂“塔先卡”就是著名的阿納斯塔西婭,6o年代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女間諜,她以蘇聯間諜的身份在美國生活了近三十年,是《華盛頓郵報》的專欄記者,同時也是該報派駐在美**方的戰地記者。

“嗯,”葉菲娜點點頭,說道,“兩天前她給我來過電話,說是要來敖德薩定居,她還告訴我說是她過夠了那種平淡無奇的日子,而在這裡,她將會找到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重新過上那種驚險刺激的生活。”

“她這兩天又聯絡過你嗎?”維拉追問道。

葉菲娜搖搖頭,說道:“我只知道她已經來了,莫斯科有她登機的記錄,但是她一到敖德薩就失去了蹤影,我懷疑她是去了切斯諾耶,不然的話,她到了敖德薩不會不聯絡我。”

維拉感覺有些頭疼,她掐著眉心揉了揉,嘆息道:“尤里手裡掌握的最大優勢,就是他那個安全委員會少尉的身份以及他最先招攏到手的那幾個人。那些傢伙的思維令人費解,就像謝拉菲瑪,她寧可在莫斯科的酒吧裡喝悶酒,也不肯過來幫我,如今……”

也不由得維拉不覺得遺憾,謝拉菲瑪應該算是很有天分的媒體人,她父親是烏克蘭流亡者,母親是菲律賓人,而她本人則是在美國亞利桑那州菲尼克斯長大。2o歲的時候便進入北亞利桑那大學就讀,79年畢業的時候,獲得了應用社會學與應用溝通學雙碩士學位,也正是在那一年,她被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間諜招募。在八五年被莫斯科秘密召回之前,她在里根的總統競選團隊內任職,負責民意選項的調研工作,如果當時莫斯科沒有召回她,估計她現在就要混入白宮了。

“這正是我所擔心的,”葉菲娜籲口氣,下巴墊在膝蓋上,不無擔憂的說道,“我過去只知道尤里身邊有切梅諾里這個人,還有一個叫波麗娜的女人,但如今看來,我對他所知的還很有限。如果沒猜錯的話,他的身邊應該有了一個由安全委員會退役人員組成團隊,這個團隊現在正在逐漸的擴大,像謝拉菲瑪這樣的人,正在逐漸的匯聚進去。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團隊現在應該還比較鬆散,他們可能僅僅是憑著某種過去的認同走到了一起,還沒有徹底整合到一起,否則的話,我的處境可能會更加被動。”

維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抿抿嘴唇,笑了,她說道:“親愛的葉菲娜,也許我們可以換一個角度去考慮這件事。”

“換一個角度?”葉菲娜看看她,疑惑的問道。

“沒錯,換一個角度,”維拉笑道,“想想看,既然尤里的身邊匯聚了像謝拉菲瑪這樣的一群人,那就說明他不僅僅有了野心,而且也已經有了與他那份野心相稱的行動。如果他能按照如今的這條路走下去,那麼至少咱們成功報仇的希望就更大了,難道不是嗎?”

“這麼想的確是沒錯,可……”

葉菲娜遲疑道。

“不要想那麼多,寶貝,”維拉攬住她的肩膀,晃了晃,笑道,“上帝永遠不會給人安排一個他無法征服的磨難,你要相信這一點。更何況這道磨難並不需要你一個人去應付,不要忘了,你還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