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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腦袋與口袋

第六十二章腦袋與口袋

沐浴在濃濃夜sè中的濱海林蔭道顯得靜謐而安詳,儘管才剛剛進入九月份,但從黑海上吹來的晚風已經讓人感覺到了一絲微涼。

遍灑如銀般的月光下,兩輛軍用吉普車衝破夜sè,緩緩駛入基輔女特務學校敖德薩分校的大門,當兩輛車在大樓前停下來的時候,樓棟內“哐當”一聲巨響,敞開了整整三天的沉重鐵門又一次關閉。

指揮著兩名女兵將鐵門重新鎖死,菲奧多拉一路小跑的追過去,正好看到兩輛吉普車上鑽出來四五個身材高挑的女人,這些女人都穿著黑sè的緊身衣,妖嬈的體態凸顯無遺。

這些女人無一例外的全都表情冷峻,為的一個臉型很完美,但額頭上卻有一道令人看著眼皮跳的傷疤——她自然就是瑪莎斯卡,過去一段時間一直都在切斯諾耶負責黑幫事務,直到昨天才被bo麗娜召來敖德薩。

幾個女人跳下車,就在樓前的臺階上倒背著手站成一排,菲奧多拉心頭砰然一動,這些突然出現在校園內的陌生女人,讓她很自然的回想起了當初基輔女特務訓練學校中的教官們。

瑪莎斯卡搭開的是第一輛吉普車,她從車上下來後順勢幫坐在後面的潘宏進拉開車門,兩道不帶任何感情的目光,卻瞟向正趕過來的菲奧多拉,微微彎出一道弧線的xìng感嘴上掛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茲米尼夫特別學校與基輔女特務訓練學校的xìng質相同,瑪莎斯卡當年因為臉上的傷疤從茲米尼夫特別學校裡被淘汰,同樣也過了兩年不堪回的地獄生活。那兩年的生活摧毀了她所有的信仰,甚至可以說是讓她成了精神病患者,潘宏進之所以讓bo麗娜調她來敖德薩,就是為了她管理這所分校,將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訓練成他所需要的“工具”。

今晚跟著一起過來的幾個人都是類似於瑪莎斯卡的角sè,其中一個甚至就是來自於特別訓練學校的真正教官,對於相關方面的訓練她們富有經驗,更何況這裡的學員本身就是接受過訓練的,她們作為女人天xìng以及作為一個人的個xìng,早已在過往的訓練中被泯滅掉了,重新訓練起來難度不是很大。

車門被瑪莎斯卡拉開之後,潘宏進沒有直接下來,他又吸了兩口煙,將手中的半截菸捲吸完,這才抽抽鼻子,不緊不慢的從車裡鑽出來。

今天早上著了點涼,鼻子一整天都不透氣,眼窩也有些脹疼,感覺很是不舒服。

原本今天晚上潘宏進是不打算親自來這裡的,但就在吃晚餐的時候,接到了阿布諾伊的電話,說是內務部敖德薩局的局長加夫裡伊爾上校希望能與他見個面,潘宏進才臨時起意來這裡躲兩天。

加夫裡伊爾上校為什麼要與他見面,潘宏進心裡非常清楚。這兩天敖德薩的局勢非常緊張,經過持續兩天的酵,反對克里米亞設立韃靼人自治區的遊行示威不僅沒有平息下去,反倒變的愈演愈烈。今天下午,市內幾所院校的“納什青年協會”在州委辦公大樓前舉行的抗議活動,據稱參與者突破了六千人,州委廣場幾乎成了一片綠sè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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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德薩警局為了防止意外的生,不得不抽調全部警力前往市內各主要街道維持秩序,雖然到目前為止示威者還能保持剋制,但警方在州委大樓前設定的警戒線仍有數次遭受衝擊。

作為內務部敖德薩局局長的加夫裡伊爾上校這兩天可謂是提心吊膽,街頭上維持秩序的警察與遊行示威的民眾就是兩個對立的階層。警察拉起的警戒線在遭受示威者衝擊的時候,如果僅僅是肢體的衝突還好說,可一旦出現了人員受傷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會引最直接的暴力衝突。

敖德薩警局的全部警員加到一起,算上行政人員也只有一千二百人,作為主要治安力量的巡警並沒有配備包括防暴盾、催淚槍、高壓水龍在內的驅散xìng防暴裝備,這些東西都掌握在安全委員會應急部隊以及城市民兵的手裡。可以說一旦遊行示威引了暴力衝突,內務部的警察根本無法起到有效的遏制作用,更何況現在警局內部也是情緒不穩,大部分警員都擔心會惹上麻煩,因此在執行局裡命令的時候相當消極。

最重要的是,加夫裡伊爾現在面臨一個死局,一旦遊行示威引了暴力衝突,他下命令鎮壓的話,鎮壓不住,他要負責任,要拍屁股滾蛋,鎮壓住了,他同樣也要負責任,同樣也要拍屁股滾蛋。所以加夫裡伊爾現在唯一能祈求的,就是上帝保佑敖德薩不要出現sa亂,他要求與潘宏進會面,就是期望這位“綠衫軍”領能夠出面解壓,緩和一下敖德薩緊張的氣氛。

奈何,潘宏進現在只覺得敖德薩的氣氛還不夠緊張,他怎麼可能答應加夫裡伊爾的要求?更何況煽動起來的民眾情緒是沒有那麼容易解壓的,除非有一個更好的目標來轉移視線,要嘛就必須讓示威者的要求得到部分滿足。

說白了,潘宏進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在玩“堆屍體”的遊戲,一個梟雄的成功就意味著無數屍體的堆砌,屍體堆砌的越高,爬的就越高,這是毋庸置疑的。

從吉普車上下來,潘宏進突然感到一陣暈眩,腳下立足不穩,身子有些搖晃。瑪莎斯卡慌忙扶了他一把,才鬆開手,菲奧多拉已經帶著兩個人趕到了近前。

潘宏進看了她一眼,轉身從車裡拿出分校的ua名冊,說道:“把人都集合起來,我有事情要宣佈。”

“尤里中尉同志,”菲奧多拉在他面前tǐng身站好,回答道,“我想不用集合了,現在正好是吃夜宵的時間,所有人都集中在小禮堂呢。”

潘宏進下意識的轉過身,朝大樓對面的那一排單層、豎頂建築看了一眼。那裡就是分校內的小禮堂,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關閉著,想必是這兩天才開啟的。

小禮堂內燈火輝煌,只是沒有人聲,潘宏進看了一會兒,笑道:“夜宵?都安排了些什麼?”

菲奧多拉猶豫了一下,看他已經邁步朝小禮堂的方向走,慌忙緊追兩步,跟在他身後。

其實分校內過去並不為學員們提供夜宵,只是自從兩天前潘宏進向這裡調撥了物資之後,才有了吃夜宵這種說法。

夜宵的供應也是配給的,一人一個蘋果、六顆草莓、一杯檸檬汁、兩片果醬吐司以及一小碟魚子醬,菲奧多拉與幾個班組長的配額多一些,不過也就是多加一個蘋果、幾顆草莓而已。

聽了菲奧多拉的回答,潘宏進暗暗感覺肉疼,這些傢伙現在可是在吃他,她們多吃一點兒,他的口袋就癟下去幾分,他不肉疼誰肉疼啊?

不過這份肉疼的感覺也沒有維持多久,菲奧多拉向他彙報,說是在過去的兩天裡,這裡沒有一個人選擇離開,這些可憐的女人現在已經把這裡當成了她們的家。與外面那些參與遊行的人來說,她們並不期盼所謂的自由、民主,也沒有任何政治上的訴求,她們就像是一個個精緻的行屍走肉,只為了不死而活著。

在幾個女人的簇擁下,潘宏進走進小禮堂,迎面看到的就是主席臺後方豎起的一塊大銀幕,銀幕上正在播放的卻是他在謝普琴科中央公園表演講時的錄影。

主席臺下方擺放了六列長桌,一百幾十號人就坐在這些長桌的邊上享用夜宵,沒有人交談,也沒有人說話,甚至連一個交頭接耳的都沒有,耳朵裡能夠聽到的除了擴音器裡出的聲音,就是餐盤偶爾碰撞的叮噹輕響。

銀幕上播放的錄影是潘宏進要求安排的,類似這樣的東西不僅僅今天要播放,以後分校裡每天都要播放,這是一種思想灌輸,是強化了的意識形態宣傳。

有人曾經說過,世上有兩件事最難:一個是將自己的思想裝進別人的腦袋,另一個是將別人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這話說的很糙,但是卻道出了政治與經濟的本質。潘宏進現在兩件最難的事都要做,而對於分校的這些學員來說,他先就是需要將自己的思想裝進她們的腦袋,而後再透過她們將別人的錢、別人的能量裝進自己的口袋。

繞著小禮堂的幾條長桌轉了一圈,潘宏進最後回到主席臺上,他示意菲奧多拉關掉放像機,而後清清嗓子,說道:“過去的兩天,這裡的大門一直開啟著,我給了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如今看來,你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更願意選擇留下來,這讓我感覺很欣慰。”

菲奧多拉沒想到他一上臺就會說話,反應稍稍遲鈍了一點,直到他把一整句話說完,才大聲命令道:“起立”

“嘩啦……”

隨著這一聲命令,在場的上百學員全都tǐng身站起,動作整齊劃一,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