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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驚愕

第六十八章驚愕

潘宏進走進門的時候,維肯季還沒有從對未來的憧憬中清醒過來,他那彎著一道弧線的嘴,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在想什麼美事。

上午被應急部隊帶到局裡,潘宏進的確是在牢房裡呆了一段時間,不過前後也就是一個下午,到了黃昏,外面的局勢生變化,維肯季就把他放了出來。他現在享有絕對的人身自由,不過就是不肯離開這個地方,他要等,要等基輔那邊過來人和他談判,只有有了談判,拿到了實際的好處,目前的ún亂局面才能結束。

走進局長辦公室,潘宏進徑直來到維肯季的對面,伸手從桌上的雪茄箱裡拿出一支雪茄,一邊用鉗子鉗掉封標,一邊看似漫不經心的笑道:“怎麼樣,我的維肯季局長同志,這個位子坐的還算舒服嗎?”

維肯季從對未來虛幻的構想中醒轉過來,深深的看他一眼,說道:“舒服是舒服,但就是覺得不是很穩,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更願意呆在原來的辦公室裡,至少在那裡不用承擔太多的責任,也不用面對現在這些令人頭疼的麻煩。”

“你的麻煩?你的麻煩難道會比我的麻煩更多嗎?”潘宏進舉起兩隻手,在半空中用力晃了晃。

他的手腕上到現在還帶著一副亮晃晃的手銬,在空中一晃譁啦啦作響,不過局裡的人不是沒想過替他把這手銬卸下來,只是他自己不讓摘罷了。

維肯季放下雙tuǐ,mo索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精緻的打火機,欠身替潘宏進將雪茄煙點燃,這才笑道:“尤羅奇卡,你打算鬧到什麼時候?差不多的話,是不是應該考慮收場了?”

這雪茄煙也不知道是什麼牌子的,味道很嗆,就像是在抽乾草葉子,感覺很不舒服。

潘宏進皺皺眉,夾著煙卷拿到眼前看了看——做工粗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sè。

隨手將雪茄放在桌沿上,潘宏進輕輕一跳,屁股坐到桌子上,歪著身子,隨意地翻看著案頭的一份檔案,說道:“怎麼,基輔那邊有動靜了?”

維肯季笑笑,他覺得這個年輕人似乎生來就是搞政治的,腦子很聰明,而從過去這些天生的事情來看,他的確也很有手段,很有魄力,畢竟沒有幾分膽量的人,也不敢搞這麼大的風bo出來。

從他這一個笑容,潘宏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既然有了想法,為什麼沒有人過來談?”閒適的晃dang著兩條tuǐ,潘宏進追問道。

“身居高位的人總是會有很多顧忌的,”維肯季從椅子上站起來,轉到對面的小酒櫃前面,倒了兩杯猩紅的葡萄酒過來,笑道,“不經過一番試探,他們又怎麼知道你有什麼想法?”

潘宏進嗤笑一聲,心下很是不以為然。維肯季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基輔那些人不是不著急,但是迫於面子,他們還不能直接就趕過來處理問題。畢竟他們人來了,事卻沒談成,亦或是這邊提出來的條件他們不能接受,到時候臉上會很難看。

“我的想法?我的想法就是我不是上帝,民意不是我能操控的,”潘宏進支愣著胳膊,用胳膊肘在腰肋上蹭了蹭,說道,“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民眾很憤怒,他們需要情緒上的宣洩,我只能迎合他們的情緒,卻不可能登高一呼就讓他們老老實實回家。”

維肯季笑眯眯的走過來,將一杯紅酒送到他手裡,豎起一個大拇指晃了晃,說道:“這不是需要關心的事情,我只是要告訴你,這次是戈盧什科同志要跟你談,他提出來的原則只有一個,莫斯科關於設立韃靼人自治區的決定不容更改,只要不涉及這個原則xìng的問題,任何事情都可以商量。”

潘宏進冷哼一聲,正要說話,維肯季又補充一句:“當然,你的要求也不能太過分,至少不能越過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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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盧什科自然就是尼古拉?米哈伊洛維奇?戈盧什科上將,如今烏克蘭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對這個人潘宏進前世就有所瞭解,他是安全委員會內部堅定的民主派,葉利欽的鐵桿支持者。正是因為他的忠誠,葉利欽在奪取大權之後,將他送上了安全委員會主席的寶座。

但是很可惜,與大多數支援葉利欽的人境遇相同,戈盧什科這段風光的日子並沒有維持多久。在炮打白宮的“十月事件”生後不長時間,他就因為擅自從列福爾託沃監獄釋放了魯茨科伊、哈斯布拉託夫等人而被葉利欽解除了職務,以56歲的年齡光榮的退休還鄉了。

維肯季見他不搭腔,又伸手從桌上拿過來一份報紙,送到他的面前,指著上面的一版內容說道:“看看,現在對敖德薩局勢不滿的人可不在少數,相比你的父親、老伊萬將軍也承受很大的壓力吧?”

報紙是今天刊的《紅星》報,維肯季指給他看的是老伊萬布的一道宣告。宣告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宣佈與他這個“敖德薩的良心”、風起雲湧的納什青年運動領導人脫離父子關系,自今而後,兩人之間再無任何關係,形同陌路。

儘管早就知道了老伊萬的這個決定,而且這還是兩父子之間商定好的計劃,可咋一看到這份宣告,潘宏進還是禁不住感覺眼皮跳。

老伊萬在宣告中的措辭很嚴厲,甚至可以說是痛心疾了:他兒子是“敖德薩的良心”,他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的軍人,當軍人的榮譽與個人的“良心”無法並存的時候,他寧可保留軍人的榮譽。

“能適可而止還是適可而止吧,”維肯季並不知道這份宣告背後藏著的貓膩,他見潘宏進不說話,還以為是自己的勸解起了作用,“現在罷手才能拿到更多的好處,你總不會是期望莫斯科能真的撤銷設立韃靼人自治區的規劃吧?那樣你可是要得罪不少人的。”

潘宏進掂掂手裡的報紙,默然不語。他的看出維肯季肯定是有話要說。

“克里米亞設立自治區,想必有不少人能夠從中獲益吧?”維肯季學著他的樣子坐到辦公桌上,翹著一條tuǐ,表情怪異的輕聲說道,“如果莫斯科的這個規劃不能推行,你說那些人會不會將怨憤洩在你的身上?”

潘宏進揚揚眉,這方面的問題他還真是沒有考慮過。如今的克里米亞是一個州,地位與敖德薩州相同,而莫斯科在那裡選擇一片地區設立韃靼人自治區,那麼這個自治區一旦建立起來,行政上的地位也是與敖德薩州相同的。

一個州分成兩個州,這兩個州的面積大小可以不去考慮,至少州內該有的官員一個都不會少,如此一來,無形間就會為很多人提供一個廉價的晉升機會。

蘇聯的官僚體系之龐大乎一般人的想象,聯盟院、民族院的,這個委員會那個委員會,堆在一起能有上百個,從中央到地方,這一整套繁複的官僚機構就像是金子塔一樣,越是靠近末端越是臃腫。在克里米亞新設立一個州一級的行政單位,那將會誕生多少的中層官員?而在這些中層官員的背後,又牽扯到了多麼大的人際絡?

維肯季說的很有道理,與這樣一個龐大的官僚利益階層為敵是很不明智的,最麻煩的是,這些人都潛在水下,自己把人得罪了卻還不知道得罪的是誰。

“難得現在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看他臉上的表情,維肯季也猜到他是心動了。他伸手在潘宏進的肩膀上拍了拍,小聲說道,“只要把鮑羅德順利的從局裡踢出去,今後的敖德薩還有誰能威脅到咱們的利益?酒廠的事……我可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潘宏進雙手託著下巴,目光看向辦公室的窗外。

窗外夜sè凝沉,樓下照明氙燈出的強烈光線投射在窗戶玻璃上,拼出一道七彩的光暈。

從桌子上跳下來,走到窗邊朝外看了一眼,隔著一個不大的天井庭院,前面的白sè建築外顯現出示威者們在公路上搭建的帳篷尖頂,對他們來說,今天恐怕是個不眠之夜了。

“戈盧什科打算親自來敖德薩嗎?”單手託著下巴,手腕被鐐銬扯得有些麻疼。潘宏進頭也不回的問道。

“當然,”維肯季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如果條件談得攏,他肯定會親自過來。呵呵,對他來說,這可是一個出風頭的機會。不僅僅是他,勃普科夫也會來。聽說克里姆林宮已經準備藉著這次機會對安全委員會進行調整,切布裡科夫地位恐怕不保,下一任的主席說不定就會是勃普科夫了。”

潘宏進愕然睜大眼。

菲利普?傑尼索維奇?勃普科夫,他是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第五局的局長。如果潘宏進前世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切布裡科夫下臺之後,接任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職務的應該是第一總局的局長弗拉基米爾?克留奇科夫,而勃普科夫這個人則從未出現在克格勃主席的名單上。

現在……難道說歷史前行的軌跡已經生了巨大的變化?難道“8.19”精英之一的克留奇科夫坐不上克格勃主席的寶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