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周府的這邊的行政官是谷大偉,最早跟他上岸的核心骨幹之一。
一手協助夏州府建立了太康城,後又協助建立商湯城和伯力城。
後來西周府建立之後,先在雒陽將架子搭建起來,後又主持修造長安。
長安城這個命名是為了紀念千年古都的長安,在明朝的時候已經改名為西/安城了。
所以長安這名字跟明朝那邊還真是不太衝突,鄭毅這次到這裡就是為了將秦州府和西周府劃分開。
秦州府設在鶴城,也就是後世的齊齊/哈爾城,管理範圍自嫩江城向南,湯原縣到大/慶城以西地區。
向西直達大興安嶺,這片區域全部劃給秦州府這裡管轄,等於是控制了後世黑龍江西部地區。
西周府這裡則是從雒陽城以西的江北地區為主要管轄區域,向北直達大興安嶺。
核心區域就是精奇裡江一帶,這裡也是多民族的聚居區,同時也是產糧基地。
西周府在谷大偉的管理下,如今也是欣欣向榮,各族百姓和平相處。
在精奇裡江以東的大平原上建立了十幾座縣城和數百的村莊。
漢人百姓大約有五十多萬,索倫諸部差不多有七八萬人。
為了不讓谷大偉覺得他分配不公,鄭毅還將西周府的西部邊界定在呼瑪爾,也就是後世的呼瑪。
論地盤西周府絕對算不上小,但是論起富饒來確實比不上正在建設的漢州府和秦州府地區。
更閉上最南部的唐州府一帶,不過這裡安定,適合長期的發展,谷大偉應該也是清楚的。
對於這樣的劃分,谷大偉表示完全同意,他會用最大的熱情快速將西周府建設為新江南。
鄭毅對他也很有信心,能夠在短短的一年內,就將長安城建設成為如此的規模。
他還是非常振奮的,谷大偉絕對是個能幹的人,而且也是個腳踏實地的人。
在長安城盤桓了幾日,鄭毅陪同他們定下了鐵路下江南的計劃。
也就是從長安城這裡,透過南部的璦琿穿越山嶺南下嫩江流域。
一路過嫩江城、打虎城直達鶴城一線,將嫩江流域串聯起來。
復興城那邊也會修築一條鐵路直達鶴城。
讓漢州府和秦州府也能夠聯絡在一起。
方便各種物資的調運和水旱路連線。
然後秦州府會以鶴城為前沿地帶。
逐漸的向南部科爾沁進行滲透。
收服科爾沁諸部和蒙古左翼諸部。
這個時間可能會稍微的長一些。
不過鄭毅也不會在乎長短。
如今的蒙古他不太看在眼裡。
這些部族願意歸附還好,不願意歸附就該哪哪去。
他是一定要將關外這片地區逐步的掌握在手中的。
大明朝現在還在蜜月期,等到之後他的實力壯大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防範於未然,鄭毅對這個還是很清醒的,他與大明從本質上追求就不同。
如今只是借這道大旗去做事情,等到沒用了之後自然也就不跟他玩了。
建州赫圖阿拉城,努爾哈赤和費英東等人坐在議事廳中。
自從平定建州之後,努爾哈赤就開始顯肉了。
到現在已經有了很富態的肚子,但依然很精壯。
從外表看確實看不出來已經是個過知天命的老人。
古代人到七十古來稀,到五十已經算是非常不錯。
很多人到這個年紀,兒子也長成了,大多數都會選擇種點地帶孫子。
只是他還不行,他還有幾十萬人要去管,不可能放下一切去含飴弄孫。
自從漢人在忽兒海河建立敦化城後,努爾哈赤的睡眠質量就大為下降。
但是這還不算晚,春季本來是耕作放牧的季節,漢人就大舉率軍南下。
將當初臣服他的那些虎兒哈和喔集部落一掃而空,直抵烏拉城下。
布佔泰這個慫貨,竟然直接向這些漢人投降了,丟盡了女貞人的臉。
他惱怒布佔泰時日已久,兩人積怨也是很深,甚至是不死不休的地步。
雖然互為翁婿,但卻沒有一點親戚的親近,卻總是想著致對方於死地。
烏拉部沒了,準確的說烏拉部不歸布佔泰管了,努爾哈赤本來應該很高興。
但是他就是高興不起來,因為漢人將布佔泰拿下之後,已經到了他的家門口。
雖然建州的核心地區還要更加的靠南一些,但漢人建立的所謂吉/林城就是他的西北門戶。
從吉/林城到他所在的赫圖阿拉,快馬最多也就需要兩日,肯定能夠兵臨城下。
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能睡得安穩,可是他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漢人鞏固基礎。
【穩定運行多年的小說app,媲美老版追書神器,老書蟲都在用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都說說吧,咱們如今應該怎麼應對那位關外大都督?”
努爾哈赤嘆了口氣,帶著疲憊的神色問道。
議事廳坐著他的親信臣子和那些兒子們。
但是卻每一人答話,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努爾哈赤心中一嘆,果然都是被打怕了。
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人要是沒了膽氣那就完了。
就算是他,對於那些漢人也有深深的懼意,畢竟前面兩仗都太慘了。
五位親信之中,額亦都殘廢、扈爾漢和安費揚古已經死了。
只剩下費英東以及何和禮兩個人,也對那些漢人產生了陰影。
成年的兒子中,從老大褚英到老八皇太極,也是損失慘重。
他比較喜歡的兒子褚英被砍了腦袋,代善到現在是生死不知。
莽古爾泰中槍之後,身負重傷回來,不久就是一命嗚呼。
兩個兒子死,一個失蹤,他受到的打擊更是大。
老三阿拜和老四湯古代不堪大用,塔拜、阿巴泰和皇太極又威信不足。
舒爾哈齊留下的兒子倒是能用,但他也不敢大用,畢竟舒爾哈齊還在被他幽禁。
歷史終究是發生了變化,本來的時空中舒爾哈齊對努爾哈赤做大汗很是不滿。
企圖自立被努爾哈赤一怒之下給幽禁暗室,只留下兩個小孔給他一點飯食。
如今也已經是強撐著還沒死,估計距離死也不太遠了。
努爾哈赤憤怒的一拍桌子,沒有一件順心的事情。
他這一怒之下,下方眾人立馬下了一跳。
趕緊起身請罪,努爾哈赤威嚴還是很重的。
努爾哈赤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滿心的怒火。
“怎麼?是不是都被漢人嚇怕了?我女貞什麼時候被人嚇到過?不就是小小的失利嗎?自從本汗十三副盔甲起兵,遇到的挫折難道還少嗎?就這點事情都能將你們嚇成這樣,未來還有我女貞人立足之地嗎?”
“我等有罪,請大汗息怒!”費英東帶頭,其他趕緊齊聲請罪。
“坐吧!本汗只是要告訴你們,漢人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強大,他們能夠兩次大敗我們,不過是依靠的火器而已!”
努爾哈赤怒斥幾句,平復了心情讓大家坐下,然後打算討論下對吉/林漢人的策略。
下面這些人也知道不說不成了,費英東主動站出來,他不帶這個頭也不行。
“大汗,雖然漢人不值得恐懼,但他們的火器和人數依然是佔據優勢的,而且據遼東的訊息來看,他這個關外大都督已經被明朝皇帝冊封了,也就是說如果咱們與鄭毅開戰,遼東有可能也會出兵,此事對我們如今的情況極其不利!”
“然後呢?難道我們什麼都不做,等著對手大軍壓境,將我們徹底打敗變成奴隸不成?”
努爾哈赤何嘗不知,但他依然裝作憤怒的質問道,他需要樹立個不怕漢人的標杆。
因為一旦漢人攻打建州,任何人都可能會逃過已死,就他努爾哈赤不可能。
他作為建州的首領,必定會成為那位關外大都督樹立威嚴和儆猴的那只雞。
“不!奴才的意思是,暫時不宜直接與漢人開展,而應該求和!”
“哦?求和是怎麼個方法?你來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