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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115 救鳥

下了樓,佘子江就現趙娜在車邊等著了,佘子江原本以為趙娜只是會派個司機過來,沒想到本人也來了,問過之後才知道,是因為佘子江每次電話都會生點事情,上次去救熊,趙娜就沒參與上。趙娜預感著這次佘子江的身邊還會生點什麼好玩的事情。

趙娜還想著給趙妍打個電話,叫上她一起來,佘子江連忙攔住了她,一個趙娜已經夠讓佘子江頭疼的了,再來個趙妍,估計去北郊就不是救鳥,而是郊遊了……上了車之後就直奔肉類批市場去了,買了幾十只白條雞之後,趙娜就疑惑了,佘子江這是要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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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子江沒回答趙娜的問題,只是盤算著雞和鳥之間的匯率……看著車上的一箱箱的肉雞,佘子江估摸著差不多能換那些小鳥的小命了,只要到時候勸它們搬遷,事情就解決了,至於感恩之心什麼的,佘子江並不太在乎,那玩意兒有沒有也就是那回事兒,救這些小鳥,只是覺得它們太無辜,同情心作怪,與其它無關……

一路來到了北郊的城隍廟,走這一路就沒看到幾隻鳥,推開年久失修的大門走了進去,佘子江看著大殿的房簷上稀稀落落的鳥巢,嘆了口氣,佘子江尋思著,能救幾隻就救幾隻吧。

“你幹什麼呢?探險?”趙娜跟在佘子江身後,看著佘子江若有所思的樣子,奇怪道:“你不會是要說,這廟裡有寶貝吧……”

“沒寶貝,就是來看看……”佘子江說完,吹了聲口哨,沒多一會兒,就有幾隻小鳥從房簷上探出頭來,一臉好奇的盯著佘子江,還有個小鳥扭過頭對身邊的同伴喊道:“那個人類不會是來端咱們老巢的吧?”

佘子江瞅了房簷上的小鳥一眼,來到房簷下面小聲道:“都成驚弓之鳥了?我是那只鸚鵡的朋友,你們不是委託它去救你們親戚麼?我就是委託人……”

佘子江說完,一群鳥愣了好一會兒,房簷上立刻唧唧喳喳了起來,商量完,一隻燕子從房簷裡蹦了出來,對佘子江道:“我是我們推舉出來的代表,想問問你,你想怎麼去救我們的同伴?你應該知道,這邊的人經常會埋伏網子把我們網起來,然後吃掉,我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想來抓我們的人?”

佘子江衝著燕子笑了笑,道:“你們現在還有的選擇麼?與其在這兒磨蹭,倒不如想想以後搬到哪裡去住,你們也知道,這邊的人吃你們,你們難道就蠢的不會換個地兒住?”佘子江說完,小鳥們又唧唧喳喳的研究了起來,顯然它們從來沒有考慮過搬家這回事兒,佘子江提出的建議,對於它們來說太震撼了。

燕子猶豫了很久,對佘子江道:“自從這裡蓋了這間城隍廟之後,我們祖祖輩輩在這兒住了很多年了,為什麼是我們搬,而不是你們人類離開這裡?”

聽了燕子的話,佘子江苦笑道:“這話從你嘴裡出來,我聽著怎麼就覺得自己成強拆隊的了?我只是說你們最好搬家,這邊兒的老鄉不富裕,拿你們改善改善伙食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我又沒那個本事勸住人家,你們搬家是解決事情最快而且最簡單的辦法……”

聽過佘子江的解釋,燕子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鳥類與人類和諧共存的前提是人類不餓肚子,但是搬家不是個小事兒,整個城隍廟的鳥能搬到哪去?還有窩裡的那些鳥蛋怎麼辦?盯著佘子江瞅了好久,燕子道:“還是不搬了吧,我們放心不下窩裡的蛋,你只要把我們的親屬朋友救出來,我們就很感激你了……”

佘子江點了點頭,對於這幫小鳥們的選擇表示理解,嘆了口氣向門口走去,趙娜看著佘子江有些失落,對佘子江道:“你跑這麼遠,就是來逗鳥的?”

“不是……”佘子江苦笑道:“這邊的老鄉們喜歡吃鳥,我聽人說他們剛網了一網,準備拿這些雞把鳥給換出來……”

“用雞換鳥?你想吃野味了?”趙娜看著佘子江一本正經的樣子,笑道:“沒想到你還挺饞的……”

“是換來放掉……”佘子江說話的功夫已經上了車,趙娜疑惑的看著佘子江,嘀咕著開啟了車門,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回過頭道:“你不會是想扶貧吧,我知道這邊的人不富裕,可是這事兒跟你沒啥關係吧?你有親戚住這?”

趙娜一個勁的詢問讓佘子江有點心煩,哭笑不得道:“院長,你就別想那麼多了,我是想把這些鳥都遷到我的那個寵物收容所裡,我覺得它們就這樣被人吃了,挺無辜的……”

趙娜愣了一下,哈哈大笑道:“沒聽說過你啥時候素食主義了……那雞無不無辜?鴨子無不無辜?你這想法真逗……”

佘子江無奈的嘆了口氣,能理解動物的思想就肯定會和人類固有的思想有衝突,就連寵物醫院的院長都不理解他的想法,更不用指望這北郊的這些老鄉們了……佘子江感覺挺無力的,一路行駛到村口,佘子江下了車,就看著村口的大院裡攤著一張大網,下面壓著百十來只嘰嘰喳喳亂叫的小鳥。

小點的有麻雀,大的有貓頭鷹,總之佘子江平時常見的鳥,基本上見齊全了。

“麻煩找一下村長!”佘子江衝著大院裡喊了一聲,很快就有一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大爺,穿著一身粗布衣服,從破舊的瓦房裡走了出來,見了佘子江愣了一下,道:“你是?”

“我是寵物醫院的,想要這些鳥,你們如果要吃它們的話,我車上拉了幾十只處理好了的雞跟你們換,你們覺得還不夠的話,可以給你們些錢……”佘子江沒跟老大爺寒暄,開啟車廂就把白條雞一箱一箱的搬了出來,一口氣搬完了,累的氣喘吁吁的,佘子江對老大爺道:“夠不夠?”

老大爺盯著白條雞看了一會兒,又深深的看了佘子江一眼,道:“夠是夠了,只是你想要這些鳥幹什麼?難道城裡現在興這些東西?能賣錢?”

“就是個人興趣,您也別想那麼多……”佘子江苦笑道:“我覺得這些鳥挺可憐的,想弄回家養著……”

“你家得多大啊?養這老些鳥?”老大爺有點兒不信了,可是那好幾箱子白條雞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心裡盤算著花錢買的話也不便宜,鳥的話,隨時可以支起網來再抓,但是白條雞這玩意兒就抓不著了……

老大爺點了點頭,沒多一會兒就從屋裡喊來兩個青年壯漢把雞搬了進去,回過頭對佘子江道:“你以後還來收不?如果你長期收的話,咱們可以定個章程,兩隻麻雀換一隻白條雞……咋樣?”

“我長得很像冤大頭?”佘子江哭笑不得的小聲嘟囔了句,沒回答老大爺的建議,笑道:“這些鳥可是我的了!”

見老大爺同意了,佘子江一把把網邊緣的木頭楔子掀了起來,不少鳥重見天日了,一陣亂叫,興奮的撲稜著翅膀飛走了……看著還有好些受傷的小鳥,怎麼掙扎也飛不起來,佘子江對趙娜道:“剩下的這些咱們帶醫院去吧,能救一個是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