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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耶律餘睹

耶律餘睹出自大遼宗室,門蔭入仕,積功升遷至大遼左金吾衛大將軍、東路都統,受到東京(遼陽)留守蕭奉先誣陷,遼天輔五年,率眾投降女真。

金國建立,耶律餘睹為金軍先鋒,攻打遼國,破數城,迫使遼天祚帝逃入夾山。

金太宗天會三年,擔任金軍元帥右都監,帶兵攻打宋朝,破宋援太原軍於汾河北,生擒宋軍主帥郝仲連,副帥張關索,統制馬忠,殺宋軍一萬多人,奉命留守西京。

耶律餘睹因功為西京留守司兼大同府尹,是全城的最高地方行政機構和行政長官,轄二州七縣。

原歷史上,耶律餘睹於金天會十年(1132年)反金失敗,投奔西遼被棄,被部屬所殺。

耶律餘睹的反叛黨羽就有燕京統軍蕭高六,蔚州節度使蕭特謀,只不過這次蕭高六因蕭雲娘攻陷幽州,而改變了蕭高六的歷史軌跡。

蕭特謀卻不知是否已死在蔚州?

耶律餘睹一生,手上沾滿了契丹人和漢人的鮮血,這種二臣人物,鐵血軍總部沒是打算收納的,否則何以服眾?

西京留守司衙署,耶律餘睹負手站立,蕭特謀坐在下首述說蔚州失守的殘酷經過。

雲內節度使耶律奴哥作為大同軍事長官坐在上首一側,默默聽著,腦中出現恍惚畫面,百十人三百餘騎,強悍地攻破城池,無人能擋,箭矢不及,大軍近不了身,爆炸和彈丸觸之非死即傷。

“你真看不出知道是什麼人嗎?”耶律餘睹這個問題應該問了不止一次了。

“大人,真不知道是什麼人?服飾怪異,綠衣綠盔,手持鐵管,會連續噴火,能三百步外殺人,還有小黃瓜一樣的鐵筒子會爆炸,一炸就有幾人到十幾人傷亡,人馬均不能近!”蕭特謀再次老老實實複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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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州府伊攜衛隊剛出官衙就被殺死了,那鐵管噴火噴出的是銅彈丸,像雨一樣密集,若頭部被彈丸擊中,頭會爆開,重甲亦不能擋,在彈丸攢射下重甲像紙一樣脆弱。遑論人畜。”

耶律餘睹頭大了,這是什麼人啊?

女真人?不是,沒聽說過有這麼厲害的火器。

宋國人?也不像,宋國有如此犀利火器,又豈能敗於金國之手。

是敵是友,難以決斷。

眼睛看向耶律奴哥,諮詢道:“奴哥,你怎麼看?”

耶律奴哥見耶律餘睹動問,嘆了口氣:“匪夷所思啊!”,站起來在座位前來回踱步。

“蔚州駐軍四千有餘,彼僅百十人而已,城牆高厚,城門厚實堅固,彼等卻可在大白日裡霎那破城,難道城牆和城門皆為擺設?不!其必有破城重器!”

“奴哥所言極是,當時某在西關巡城,先是聽得四聲巨響,彷彿打了四個大雷,然後又是兩聲巨響,稍後就傳來了隆隆馬蹄聲,相必破城與巨響有關。”蕭特謀回憶道。

“應該是了,應該是宋軍震天雷之類重火器。”耶律奴哥肯定道。

“震天雷?那麼它如何避開城上弓箭攢射,抵近投送?”耶律餘睹反問道。

都是行伍出身,諳熟軍中之事,投送重火器必須抵近目標,如何避開弓箭攢射?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三千多人圍攻百十人,人家只二三十人手持鐵管竟然造成己方一千多人的傷亡,這是何等強悍戰力?

耶律餘睹等人哪裡知道,那是十幾挺輕重機槍的火力輸出。

當耶律餘睹和耶律奴哥等人苦思冥想時,肖滿倉帶著偵察兵和別動隊已經到了大同城外的大同縣。

肖滿倉命令在一個較大的山坳裡扎下營地,便叫上耶律那也和石柱帶了一個班前出到大同城朝陽門外。

朝陽門左側一千米外有一個小緩坡,海拔高約三十多米,三人手持望遠鏡正好能俯瞰大同城牆。

朝陽門是一個向外凸出的馬面,形狀就像一個倒立的“凸”字,城牆高約15米,寬約10米,馬面與城牆之間是一座甕城,城外有一條寬約25米的護城河,河上有一座寬約六米多的石橋,與城外官道連線。

輾轉一週,定西門、拱極門、迎春門除了比朝陽門馬面規模小一點外,其它資料基本一致,大同城是一個邊長約2.5公里的方城,城內情況不明。

在冷兵器時代,大同城確實是一座難以攻克的雄城,大規模攻擊受制於地形,兵力無法展開;若是採取負土填壕戰術,一則會受到城上密集箭矢的攢射,二則工程量太大,試想要揹負多少土袋才能填滿護城河?

繪製好地圖,回到營地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用了晚餐,肖滿倉催促耶律那也給別動隊發電報。

蕭雲娘和嶽英雄收到電報閱後,便立即叫通訊員召集各排長道指揮部開會。

一會兒功夫人員到齊,指揮部裡嶽英雄拿根棍子指著大同軍事地圖,結合肖滿倉的情報,闡述自己的對大同戰役的戰鬥構想。

“大同四野地勢平坦,雄城獨踞,四門皆有甕城,城高15米,護城河25米,四座6米寬石橋聯絡城外,按傳統打法十萬人都難以攻克。”

嶽英雄停頓一下,眾人心都大了,廢話!難道你還會用傳統打法嗎?

“我們的戰鬥任務是拿下大同,據我估計大同守軍約一萬八千多,不足兩萬,以我軍的兵力攻破大同城沒有問題,但要控制大同卻不容易,兵力不夠。”嶽英雄考慮的比較保守。

“而且還有一種可能,若守軍藏匿於民宅,跟我們打巷戰,我軍雖有武器優勢,但難免出現傷亡,須知我軍成軍以來尚未出現過一例陣亡,你們知道長官們的底線。”

眾人互相觀望,蕭德舉手發言:

“嶽隊長,如果我軍再來一次斬首行動如何?”

“如何斬首?”嶽英雄反問。

“先派人化妝進城,探明耶律餘睹等人情報後,再裡應外合實施斬首行動。”蕭德自信地回答道。

“肖滿倉等人殺入蔚州,擊潰守軍,逃敵二千多,恐怕此時大同已經四門緊閉了。即使大同不關閉城門,難道耶律餘睹和耶律奴哥不會嚴查進城之人?”

嶽英雄表示這個思路不行,還取下軍帽,指著寸頭,“就這頭髮就暴露了行跡!”

是哦!眾人也這麼想,耶律餘睹等人久經行伍,這些小兒科還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