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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海格失明

飢餓是一種什麼感覺,就是一種想吃,不得吃的感覺。

目前眾人都在忍受,確切的說是眾位男子。他們從太陽落山就在這裡忙乎了,可是,眼下已經快凌晨了,還在認真且虔誠的朝東而望。

在等待黎明。

祭祀的神正是太陽神。在等待黎明,日出而東方。

“起誓!”

“偉大的太陽神啊,我們與你同在,請賜福我們吧,我們這些卑微的人民,乞求你的關愛,請求你施加那無上的法力無邊,啊,法老王,快快顯靈,允許你的寄託。加身,帶領我們走向光明,讚美你太陽神……”

儀式走完,剛好,那一瞬間,黎明綻放光亮,遠方的山隘已經出現東方魚肚白。太陽升起了,眾人歡呼。“讚美你,太陽神。”其實,內心都想吃東西了吧。程青揮手。大家都朝著自己最看重的盤子跑過去。每一件盤子都盛滿了豐盛的食物,精品小吃,應有盡有。

程青下發了陶甬,讓每人去捉貓頭鷹盛放在裡面,算是個人祭,這是很重要的一環。每人一生只有一次,然後一生都會帶著祭祀陶甬。每當祭祀的時候,都要帶在身上。這也不是新規,是程青從太陽神教嫁接過來的。

這一年風裡雨裡走過太多,其中有彎路。程青總結完後,立刻將城市命名。命名一座城市其根本的含義是加深,城中居民對城市的印象。讓之更好的產生依託。

“海格,藥物都戒掉了嗎?”

“是的,鎮長,你沒看到我的階段反應嗎?”

“嗯?”程青注意看,“你的臉頰有些紅,讓我懷疑你是否喝酒了。”如此,才想到即問。

“酒的話,我是有喝一點,這是必須的啊。酒就算上癮,問題不大。”

程青皺眉,“我希望你是健全的,就好像,當初我見到你那樣。”

“哈哈,放心吧,我會改掉的。不過,我現在必須要藉著酒癮,戒掉其他的癮。”

“你這是以癮戒癮。”

“哈哈,比較扣,好像沒有意義的樣子,但是,我們這對比也很清晰啊。酒只是稍微傷害一下身體,其他的精神茶可以喝壞腎臟,茶煙會抽燻爛肺;比起來說,胃有些損傷是微不足道的。”

“總之,我覺得你這樣還是有些太高估了。”

“是嗎。”

“是的,或者這麼說,你太低估這些依賴物品的成癮性。”

海格,“不,不。我完全沒有低估,我知道,它們是怎樣可怕和強大。因為我親眼看到過是怎樣害死一個健全的人。”

既然海格這麼說了,程青也只有容忍,怎麼說呢,有些時候,太強硬是不行的,特別是對於朋友來說,需要七分理解,三分建議。這樣的說,才能夠完美些。只能夠用時間,去改變。讓他明白好壞分別。從而選擇正確的道路。

看程青不再說,海格小心翼翼道,“城主,你就相信我了嗎?”

程青對他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輕言道:“有時候,理解,是必須的。”

有時候理解是必須的。海格回味這句話,然後心滿意足。他知道,他效忠的人絕對是正確的,他決定,改變從今天做起。雖然可能過程會很痛苦,但是,他相信自己的毅力。毅力不行,那麼還有信仰。不,信仰不是太陽神也不是法老王。唯有是他。朋友,友情之力!他堅定,並相信著。

三天時間不見海格了,程青心中幾分煩躁不安。他知道,海格一定是在戒斷當中,而且是一個人,他多麼希望,去見他,然後抓住他的手,將之握住拳頭,僅僅揣著告訴他,“我會支援你的,海格加油。”多麼想將支援的話語說給他聽。但是,不過怎麼說,他應該明白的吧。程青自嘲一笑,望著天空,恰好白色的鴿子飛過,一字排開,姓張就好像一隻巨大的翅膀伸張開來,並遠遠飛去。很難見到的景象,但無心觀看。好不容易有一位出生入死的兄弟,那才是他的牽掛。他法老說實在的話,因扮演兒子扮演孫子,加起來在位時間也有上百年,那時很落寞的,一心一意發展國力。卻忽略了最根本的一些事情。比方說感情。而友情正是感情中的一種,偶爾觸及,那將乾旱如逢雨露。怎能忘卻。

海格將自己緊緊的關在密室裡面。他此時濃重的喘息,他的眼睛酸溜溜的,他的渾身發熱,並產生內熱外冷的虛汗。他並沒有用那套自欺欺人的方式,以癮戒癮。他如今腹背加心皆受到煎熬。這是戒斷反應,處於耐受當中。必須能耐並承受,否則共虧衣褲,而且,還會上癮更加強烈。必須要一次性戒掉。

程青不在想海格的事情,他要專心起來,他要努力建設這座城鎮,由於海格沒有出現,大家都很低落。海格是城中居民的開心果啊。不過,如果,只是為了開心,來到這座城市,這顯然不是程青想看到的,程青可是想擴充版圖的,他的目的,可是要收復新埃及全境。新埃及,雖然,目前處在衰退當中。但是,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仍然是百足之蟲,折斷幾根足,不足掛齒。

“你們三百人,都是我精挑細選的。”其實並不,他們大約是城中居民的男人中的百分之七十,十個男人中七個成為士兵,用“精挑細選”來形容極為不恰當。是為了讓他們覺得成為士兵是很榮耀的一件事情。

“城主,”

“你就是那個老兵。”

“是的,”

程青淡淡問,“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老兵道,“我想當個將軍,”

程青記得,這名老兵在和眾人聊天的時候,說過: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兵。從而才讓自己覺得印象深刻。不過,想一開始就成為將軍,程青很抱歉的告訴他,“不行。”

“可是,我有經驗啊。”

程青想以“你是個逃兵”回絕,但,覺得那樣不好。目前可不是法老王的身份地位,這些人口對於自己來說,可是非常重要。失去一個可以,但連鎖反應承受不起。這個人,很顯然和一群人達成一片,那一群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程青並不像失去,哪怕一個壯丁。自然是說話要注重點。思考了十秒鐘,程青才道:“是這樣的,有經驗的確我是想讓你成為將軍,畢竟還有什麼比老兵的經驗更可靠的嗎。”

“鎮長,你是說……”他欣喜若狂,但程青下一句話,將他打入谷底:“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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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程青的但是開頭,老兵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接下來的句落,說明了。

站給一頓過後接著道:“我不能夠讓你當,即使你是老兵,也不能夠。請站在我的角度上思考問題,我必須要給大家一個公平公正且公開的環境。不能夠因為你是老兵,就將你當做將軍,那麼,那些沒有當過兵的怎麼想,或許,他們沒有太多的想法,也認同。但是,難免的,他們會產生一種自卑感。這種自卑感,一旦影響在戰場上,那將會很致命。”

程青說的不無道理,老兵只有接受。但程青還是準備給他點驚喜,“你讓我印象深刻,你叫什麼名字。”

老兵灰心喪氣的道,“我的名字叫做成亮。”

“成亮是嗎,我記住你了。”

“城主……”

“好好努力,”

“我會好好表現的!”成亮比誤會成為將軍的時候還要興奮,因為,被程青注意到了。程青可是城中的NO.1,沒有之一。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看不見了嗎?”

“啊啊!”

黑暗,一切都是黑暗一片,推開了們,感覺到了瞬間的白茫茫,那片白茫茫稍縱即逝,怎麼眼睛用力也留不住。然後又是漆黑一片。

“城主,城主,海格出來了。”

“嗯,很好,終於不在把自己所在房間裡面了。”程青拌了下手指,算了算:“剛好十五天,應該是戒斷初期挺過去了。”他知道的,戒斷初期是最難熬,一旦熬過,剩下的所謂中期和後期加起來也才佔比百分之五十難度。

“哐當,哐當!”

“啊,啊啊——!”

摔碗摔罐子的聲音,還有痛苦的尖叫。

程青很想進去,但是沒有進去。他聽手下說,海格在崩潰當中,理智只有一些,甚至會打人。那名觀察細微的手下還有說,“不知道怎麼的,海格大人給我的感覺,他的眼睛有些異常,”

“異常,什麼異常?”

“他的視線好像沒有焦距。”

程青頓時明白到了什麼,心中涼了半截。他知道的,眼神沒有焦距代表什麼,如果有意識的行為,那麼其很簡單的說明,眼睛看不見了。

說眼睛是心靈的視窗,其實,是感覺眼睛已經瞭解很多了,然後突發奇想的冒出新的點子來說明眼睛。其實,是很狹隘的。眼睛就是眼睛,眼睛就是用來看的。看見四周,看見周圍,睜開眼睛,將眼前一切隱射眼中,傳遞腦中。然後大腦做分析,眼睛是連通大腦的媒介,這樣形容,才叫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