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樣哭泣，她們的感情很好吧。
可是，真的不想看見她哭泣。看她哭泣的樣子，自己好難過。
“別再哭了。”程青靠近了。
“嗚嗚……你，你幹什麼你給我讓開。”
“我想我懂得。”程青很君子，讓開了。
“你懂什麼，嗚嗚……她是我最好的姐妹，今生唯一的。”回憶淚花更甚，小時候，她們是多麼要好的姐妹啊。
程青走上了前，越過了趙謠來到屍體前，他看到，地面有切分，縫隙很小。他用手指甲弄動，然後慢慢的用手指，掀開了，和曾經那個洞窟一樣，這方塊石塊下面，又一具水晶頭骨。
當看到水晶頭骨，她停止了哭泣，腦袋好像週轉過來，恢復正常了。她擦乾眼淚，走了過來。
程青道，“你來了。”
“嗯，你將它拿出來吧。”
程青點頭，“好的。”他將水晶頭骨拿出來，遞給趙謠。趙謠看了又看，然後嘆息，“哎。”
程青問，“你嘆息什麼。”
“其實，我之前沒跟你說，水晶頭骨是十二顆，一點沒錯。但是，其實還有神秘的第十三顆，如果得到第十三顆，那十二顆就不再重要了，因為，十三顆包涵一切答案。”
“包涵一切答案？”
“嗯，傳說，水晶頭骨裡面有記憶晶片，儲存億萬年的記憶，那是關乎生命起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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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那個時候，人類都還沒出現。但，水晶頭骨就開始記憶了。”
“一共記憶了十二顆，然後第十三顆是彙總。可以相比前面十三顆的能力。”
程青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冰火如茶，他得到了108紀，第一紀的傳承。
但冰火如茶的能力是什麼，他至今未知。只是，那應該是多麼悠遠流長的吧。
“水晶頭骨可以解開一切答案，可以拯救世界，因為，傳說可以轉換出水晶頭骨的主人來，傳聞，水晶頭骨的主人，是神。”趙謠如同敘述文一樣敘說。
程青把水晶頭骨不知道的一面補全。以前她並未完全告訴自己是因為蔣芸在，現在不同了。說她死了好，還是不好了。程青感覺自己的心有點小壞壞，不過，也算正常，人非完人。公主的死，自己才能跟趙謠進一步說話。公主就是阻礙。他如果不這麼認為，那就不是他自己，他坦然坦蕩。
“你一顆，我一顆吧。我們會亞蒂蘭斯。要把這個壞消息告訴國王，希望他能夠撐住。”
此時，在亞蒂蘭斯。
這裡的降雨量是世界各處的數十倍。
這座巨城，風雨欲摧。
已經好幾座外圍建築倒塌，在銜接海面的地方，那高聳上百米，已經上萬年不倒，象徵亞蒂蘭斯王國起立永恆的石柱，落入海中。
國王捧著一顆頭顱，那是水晶頭骨。
國師一臉滄桑在旁，“為什麼，不跟他們說，還讓他們去。”
“那麼，他們會憂傷的過完幾年，然後和我們一樣憂傷的死去。”國王一臉坦蕩。
“我們人不安現狀，四散開來，破壞了這世界的平衡。神的懲罰。”
國師老淚縱橫，“您早就破解了水晶頭骨。”
“是的，這就是第十三顆。大洪水毀滅世界，懲罰人類。”
“那您為什麼讓你的孩子還有優秀的子民去另一塊大陸。”
“因為那塊大陸通往人類起源地，或許還能有救，希望我的孩子能夠碰上淳樸的土著，而不是狡猾的智人。”
“智人不就是水晶頭骨破譯者們的後代。”
“是的，他們得到了超前訊息，進化了。但訊息並不完全，所以，他們走向偏路。乃至，創造了亞蒂蘭斯，所以亞蒂蘭斯會毀滅。大西洲會沉入海底。”
國師請示，“您帶我們遷移吧，去亞歐大陸。”
“不，”國王高捧水晶頭顱，道：“我們必須毀滅，世界才會重複新生。”他得到的第十三塊，是健全的，所以，他破譯後得到的知識也是健全的，或許太美好了。他的思想已經完全大局化，一點自私心理都無。這可能就是傳說中，僅此神的聖人，抵達的境界。
“腳底有水！”程青鏡湖，下面已經滲出水冒泡出來。
趙謠何等思維敏捷，“往上挖，”
程青點頭，他記得這座山至少有三千米高。直立著，像一塊傾斜的斧頭。菱角尖銳，就如同幾何形，所以才這麼牢固吧。一般的山體，這麼久的滂沱大雨沖刷，早就山體滑坡，早就兩節，甚至如同泡沫般被沖走了。可是，這座山沒有。當然有它的奇特之處，否則，怎麼，有那麼重大意義的水晶頭骨會掩埋在這。
逮到程青鑿除一塊向上通道的時候，腳下積水已經清存膝蓋了。
“上來，”
“你先把頭骨弄上去，別落下來了，”
“嗯。”程青點頭，將她遞來的頭骨先放上去。然後一手抓住她的手，將她拉上來。
“這裡究竟是！”
“是另一空間。”程青，程青指著下方石板，“看，這是剛好可以放入的，我們也在剛好的地點，不然的話，找不到這塊可開的石板，上面應該怎麼也鑿不開的。等到積水滿了，我們找不到，就會絕望。”
“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趙謠捧好一顆水晶頭骨，程青將石塊放下，按緊了。趙謠：“去看看，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程青隨之也捧好一塊水晶頭骨，跟在趙謠後面。因為兩人是具備夜視能力，眼前的一切灰濛濛呈現。只要定睛去看，找不到看不清的地方。
牆壁密密麻麻，都是草刻圖畫，程青認得，意形字。但，現在並不是去分辨的時候，而是總覽。先把，這裡的一切大概過濾一遍。如果被一時之間吸引，可能會錯過更多，可能會浪費這段時間。先覽總綱，上上之舉。她也明白呢，程青當然甚尤。
這條道路很長。
全長大概三千五百米，終於走到盡頭。她回過頭，笑面如花，問：“你怎麼看。”
程青道，“我已經略微知道大概含義，上面刻畫是一個場景。”
“哦？你就看明白了，只一遍就看明辨了？”
程青回答，“只是大概的總綱，還有很多細節沒有破譯。”
“那麼，你說。”她想聽程青的看法。
程青說出：“上面記錄有一天，有身穿怪異的人，來到了這裡，他們給這裡的人帶來了好多神秘的東西，這裡的人們稱他們為神。他們看起來很人類沒什麼兩樣，”程青指著牆壁上的圖畫，“但是你主要看，他們是被包裹住的，頭好像被透明的罩子蓋住，還有身體膨脹，那並不是他們的身體就那麼強壯，而是一層衣服。”
她是看得懂的，眼睛閃現驚奇，湊過來，看了又看，指著，碩大的胸口以下，“你是說，他們穿著厚厚一層衣服。”
程青點頭，“你注意，他和土著的高度。”
“嗯，大搞高半個頭，和一個頭之間。”
“嗯，你說呢，可能有那麼巨大嗎。按照人類的比例。”
“是的，”她若有所思點頭。就算高二十釐米，的確也不可能那麼巨大。
程青卻心知肚明，那是宇航服。那些是外星人，他們雖然有人類模樣，但是不敢露出身體來，因為，說不準這可星球有什麼對他們危害的病毒。畢竟，這裡一切，對他們來說。陌生。他們需要考察，實驗，最後才能適應。
“看，有頭骨的資訊了。”
“嗯，”其中一幅，好多土著圍在一起，他們欣賞地面上的一塊頭骨，他們眼中的神情都不一樣，有恐懼有害怕有神聖有崇拜。程青嘗試破譯：“上面應該是在描述，水晶頭骨會說話。”
“可是，為什麼，在這之前的時候，出現了斷層，那些神去哪裡了。”趙謠指著前面一幅圖畫，還有宇航人，可是，後面出現水晶頭骨後，就見不找宇航人了。
程青對她搖頭，“不知道，這上面沒有描述。”
她自言自語地道，“神也許回到神的國度去了。”
程青卻有好幾個觀點。雖說，趙謠的認為，神回去了是其中一個。但還有兩種可能：神被這個世界的病毒感染，死了；然後就是神被這群土著殺死了。
從神消失後的刻畫，他們出現令人慌張詭異的傳統，似乎可見一些事情蹊蹺，是線索嗎。
出現了圖騰，出現了祭拜，出現了活祭。
將水晶頭骨奉若神明。
程青有那麼一刻，似乎那樣覺得：這些土著在跟和善的外星的宇航人接觸一段時間後，開始變得膽子大了起來。他們趁他們睡覺的時候，揭開了他們的頭罩。然後……
當然，這只是時一種可能，不過，程青並不認定。因為，刻畫上面並沒有這樣描述。但也不認為沒有這種可能，同理。
趙謠，突然“咕咕。”
程青也，“咕咕。”
兩人都肚子餓了，面色發窘著。
“怎麼辦。”
“你問我，我問誰怎麼辦。”
怎麼辦，肚子了，想睡覺時候，失眠加不安。腹部絞痛了又還。
“我只是不懂的怎麼剋制，難道又要吃土吃磚。”
“你在嘀咕什麼呢，”趙謠湊了過來。
程青道，“我在想肚子這麼餓，無非是靈力不足。要怎麼辦呢。”
“你想到了嗎。”
程青搖頭，又點頭，“不知道能不能。”
“你說說看，”
程青道，“吃土，吃石頭。”
“你個混蛋，說什麼呀，氣死我了。”她從未聽說過，吃土吃石頭，那樣能夠生活的話，那麼，人們就不用做工作等等，個個都是神仙。
“只要有能量的話，吃一吃無妨。”只是如果沒有能量，那就尷尬了，因為是兩個人，如果只有一個人他大可去嘗試。沒有能量的話，是會要那樣出來的。而她是自己中意的姑娘，到時別提多尷尬了。
“你……你真的吃石頭。”
“嗯，這塊好像很有能量的樣子，”真的，程青不如她，根本不可能在堅挺下去了，他已經有些老眼昏花了。都是被餓的。兩人的差距顯露無疑。趙謠的度起碼還能堅持三個月才會到如今程青這種地步。
“程青，你醒醒，”
“程青，你死了嗎……”
什麼，我死了嗎，她是在跟我說嗎，我怎麼感覺輕飄飄的。這是要上天堂的感覺，怎麼是死了啊。啊，好痛，我的手，怎麼那麼痛。哎喲！
他滿頭大汗，然後清醒了。
“你終於醒來了，”
程青吃力的問，“你對我做了什麼，我怎麼感覺好痛。”
“是吧，我就知道，要用痛，讓你醒來。”
程青問，到底是什麼。
趙謠對他道，“你看看，你的手吧。”
“啊，我的手，怎麼脫臼了。”
“嘿嘿，”她露出潔白小牙，好可愛哦。對程青一笑道，“你忍著點，我給你復原過來。”
“啊！，不要，好痛。”程青齜牙咧嘴，身體都撐起來了。
趙謠問，“現在怎麼樣了。”
程青甩了甩那只出問題的手，“好了，都好了。”
“就說是吧，”
程青問，“我昏迷多久了。”
“不多，不多。”
“到底是多久。”
趙謠，“也就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還不久。程青才站起來，又搖搖晃晃的要倒下。
“我跟你說了，別吃石頭，”
程青：“哎，我根本就還沒有吃下去，才添了點土，就昏倒了。”
“好了，我跟你說哦，我找到了一些好東東。”
程青理所應當的想到，“是食物嗎。”他迫切需要食物，消耗食物轉換能量。他的能量見底那麼多天，最明顯的，無疑是他的膚色有些枯黃，這是嚴重營養不良現象。
“你就知道食物，不過，也算是吧，總之能補充能量。”
“來，跟我來。”她對程青招手，程青第一反應過去抓住她的手，可惜，她很快速的抽回手。
程青在後面跟著。
來到了其中一塊石板，上面的訊息一看就知道，那是土著見到宇航員的第一天。她伸出手，輕輕敲了一下，然後好像機關一樣，冒出來一個指頭大小的按鈕。只是輕輕按一下，就開啟了，裡面好像是一個儲藏櫃一樣，他看到了，晶瑩的一片。每一小塊，只有拇指大。趙謠：“怎麼樣。”
“好多，”
“你感受一下。”
“好多能量！”
“可以吃哦，”
“那我吃了。”程青快速動手抓了一把，但被她用手指用力彈了一下他的手腕關節，吃痛鬆開了，“拿一個，餓了再來拿。”
“好，”程青規規矩矩拿出一個，她隨即關上。
程青立刻不停的就放入口中。
“啊！”程青舒爽的大叫，這是種什麼感覺呢，就好像吃了一個入口即化的糖果，這可糖果甜而不膩，薄荷而不刺鼻，非常舒服啊，全身都涼爽，舒適，冰冷加酥麻感覺，簡直就好倒地了。才三秒不到，四肢發軟。
“你還行不行。”
“不，我還能戰力，不要動我，這種感覺，好像可以增加實力。”
“真服你了，”她敗了一眼，然後坐在旁邊，去觀研意形刻畫。
其實那只是一種假象，根本就沒有提升實力，因為，那些靈力是增加他空虛的度，而不是增加上限。等他發覺的時候，是能量滿了的時候，他此時也就恢復過來，那些感覺消退了，表示，那顆水晶能量石已經被他消耗完。
他看到趙謠在研究刻畫，湊了過去。
非常好的，雖然她有挪移想移開一點，但最後沒有移開身體，這一刻，兩人是如此臨近。程青都能夠聞到從她喉管裡面冒出那種特有的氣息。這也還是未經人事的女孩才獨有的氣息，其實來源與的是肺部的氣息，而不是身體什麼地方。她很健康，有芳草香味。雖然帶著一些器官的鋼鐵般味道，但那很淡了。
“你看這裡，”
程青更注意的是她的手指，如同玉蔥，好美麗呢，指甲若琉璃一層水晶。
“你看哪裡呢。”她注意到了，程青心兒撲通跳。程青平靜而強裝正經，“我看你手指指的地方。”
“是這裡，”
“嗯，”程青點頭，“我看到了，是一個嬰兒。”
“這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那個嬰兒會不會是神的後代。”
“會是嗎？”程青集中精神思考。
如果要繁衍，那必定會拖下衣服，至少下面的宇航服。但那樣豈不是會受到病毒的侵襲。而且還有一定機率，生下的孩子會同他們一樣，如果沒有抗體的話，會有一半機率死掉。
只是不知道，那些宇航員的性別，但，程青覺得，應該男性較多，甚至全是男性。
到底他們走了沒有。
他們如果沒有離開屍骨在哪，出事的飛船在哪。
水晶頭骨會是他們的腦袋嗎？
這裡給予的資訊太少，事情變得更錯綜複雜。
但有其中一個問題，似乎現在就可以著手解決。那就是——水晶頭骨會是那些外星宇航員的腦袋嗎。
看到了程青眼中明亮的光芒，趙謠察覺到了什麼，問，“你想到什麼了嗎。”
程青回過神來，自信對她點頭：“是的，我想到了。”
趙謠繼續問：“是什麼。”
程青繼而回答：“水晶頭骨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