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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五十九章 確認死亡

一時間,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這位司機。

因為自己的心情不好,就隨意對他人發脾氣。不過,道歉的話語尚未出口,司機已猛踩油門,瀟灑的離開視線。就在這時,手機適時響了起來。

又是陌生的號碼。上次和古叔打完電話,就把他的號碼存起來了,所以可以斷定,這個電話不是他打來的。

還有誰會打電話給?疑惑中,按下了接聽。

“喂?”

“吃飯了嗎?”對面輕快的女聲傳來,像是遇到了什麼讓人高興的事情。和他現在的狀況對比,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兒嗎?何瑤。”已經快步走到了鋪子門口,把手機夾在了肩膀和耳朵間,慢吞吞的掏著鑰匙。

那頭安靜了幾秒,“聽起來,你的心情不是很好?”

認識的人死了,能好嗎?

雖然心中有些不快,但這件事情說到底,跟何瑤沒什麼關係,平復了會兒情緒,才回道:“有個朋友,好像去世了。”

“啊,我不是有意的。”大概也是聯想到了自己先前的語氣,何瑤為‘莫須有’的錯誤,向他道歉。

這麼一來,反而滿滿的愧疚。於是連忙說道:“與你無關,是我沒有控制好情緒。”

說著,想到了何瑤的身份。按理來說,她的關系網會比他廣很多,如果問她,應該能夠得到想知道的資訊。

要問嗎?柳蔭躊躇起來。這瞬間的心情,很複雜。既想要知道真相,又害怕事實和自己想的無二。

終於,重重的呼出口氣,決定問清楚一切能問到的事情。

“何瑤。”忽然喚她的名字。

似乎正是因為太過突然,那頭再度沉默下來,隨後滿是疑惑的語氣,“你要說什麼嗎?”

順手將捲簾門再次拉下,疲憊的癱坐在櫃檯後的單人沙發上。

今天的事情實在太多,也太複雜,沒有心情再繞彎子,於是直截了當道:“想跟你問點兒事情。”

“嗯,你問。”何瑤毫不猶豫應聲。也許就是因為她答應的太乾脆,竟然一時不知道從何問起。

“你知道一個叫許媛的人嗎?似乎是大公司的操盤手。”

語畢,初見面時許媛那個慵懶的笑容,忽的又在腦海浮現。

頂多三十歲吧,就這麼沒了。再度莫名的煩躁起來,甚至想把手機重重摔在地上。即使很不想承認,但對許媛,心裡也許還是有一定好感的。

那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就像是初中時,對暗戀的那個女同學一般。說不清,也道不明。

鼻子忽然有些發酸,微微仰起頭,一種極度悲傷的感覺,在心中瀰漫開來。

“許媛?”何瑤疑惑的聲音傳來,但只片刻,她已經從先前的話語中,領悟到了什麼,“嗯,算是認識。”

稍微頓了頓,她非常直接的問道:“你想問什麼?”

她這樣直接,反倒有些不習慣,略微沉吟了會兒,問出了最在意的問題,“你能給我形容一下,那個人……具體長什麼樣子嗎?”

“形容啊……不如這樣,我有和她的合影,彩信發給你?”一愣,下意識點點頭,發覺是在打電話後,改為應聲。

“之後你有什麼問題,可以再打給我。”何瑤囑咐道。沒再多說什麼,打了個招呼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大約一分鐘不到,何瑤就將照片發了過來,手指頓在半空,猶豫著要不要點下去。

片刻後,下定決心,點開了簡訊,一張兩個女人在櫻花樹旁的合影,映入眼簾。

剎那間,心如墜冰窟,確實是許媛,她真的死了。最後一絲用來欺騙自己的希望,隨之煙消雲散。

腦子有些發暈,一時間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這感受跟得知母親病情那時候一般。也許是調整情緒的時間太久,何瑤再次主動打來了電話。

接通後,二人都沒有說話,詭異的沉默著。

“是你想要……”何瑤說到一半,聲音驟然消失,像是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詢問。

甩甩頭,深吸口氣,讓自己稍微冷靜了幾秒,“是,得到了想要的資訊。”

即使一點兒也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何瑤似是無話可說,陪著他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

心知不能繼續這樣,死去的人已經死了,而且說的冷血一些,在許媛心裡面,他大概更偏向仇人。

調整好了心情,主動挑起話頭,“你剛才打來電話給我,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嗯,原本是有,現在沒有了。”何瑤說著,輕笑出聲,但即使隔著手機,還是聽出了她笑聲中的那絲勉強。

“不想情緒影響到你。”稍微措辭,接著說了下去,“你有事兒,儘管說出來,如果是需要幫忙,我會盡力而為。”

“沒什麼了,再好好想一想,也許有其他解決的辦法呢?”何瑤的語氣聽起來很輕鬆。

因為不是面對面,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也不能確定這些話的真實性。

但既然她本人都這麼表示了,或許真的不是特別重要的事兒?想了想,應了聲,隨後表達了自己想要結束通話電話的意願。

大概是壓在身上的事情太重,感覺到連呼吸,似乎都沒有以前那麼輕鬆了。

目前需要問出郭青衣母子隱瞞著的事情,又要解決總站那裡,自己惹上的麻煩。並且還要想辦法得知,許媛到底是不是自殺。

想起那天她滿臉淚痕,決然從樓上躍下,埋藏了很久的疑惑,又一一冒了出來。

直到現在都沒能搞清楚,許媛跳下去之後為什麼會不見了?以及顧商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教唆許媛做出這些事情?

一大堆的謎團,像小山似的,堆在心裡。

既讓他感到沉重,又帶著一絲即將要去揭開謎底的激動。感覺到自己的心情,整個人愣住了。

險境中求生的感覺,似乎真的能夠讓人上癮。

是不是什麼時候,會因為這種感受,拋棄掉良知?

這個念頭一出,立即被自己否決掉。也許是會有些沉迷,但不會迷失,絕對不會。其實要是有其他法湊錢,也不會入這一行。

那是一種打從心底的抗拒,想不清楚原因,也不太想去找原因然後改變它。

地獄法術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師傅就是最好的例子。

越想越疲憊,終於感覺支撐不住,連外套都沒脫,直接回房間,往床上一倒,隨手扯了被子,立即意識模糊起來。

等到再度醒來,天已經全黑了。

也許是因為在生病,睡了一覺像是沒睡一般,似乎還要更疲憊一些。

緩緩從床上爬起,看了看掛在牆上的數字鐘,剛好八點半。

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床,不顧自己還有些感冒,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把臉,總算感覺身體迴歸到自己意識的控制之中。

按量吃了醫生開的藥,換了件厚實的外套,出門吃晚飯。

路燈壞了一盞,像是接觸不良,不斷的閃啊閃。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盯著看了一會兒。

一個奇怪的念頭冒了出來。欣喜的抱了抱路燈杆,去店裡的路上,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許媛用來禁錮他的那間地下室,也許會成為一切的關鍵。說不定運氣好些,能夠抓出幕後的那個人。不,是那個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的混蛋。

一想到那個人的所作所為,胸腔裡的怒火,就像是要湧出似的。

三兩下解決了晚飯,連忙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鋪子。

他曾經在那間地下室,用過移花接木。地獄法術一定意義上 ,是會有一定呼應的。當然,他道行不夠,能不能成功,還是個大難題。

關好鋪子門,翻出了上次留著的陰魂,又找了幾張紅紙。

紅紙被紮成了七個不同動作的紙人,隨後拿出了先前花大價錢買的狼毛毫。用摻和了公雞血的硃砂,給這些紙人,分別畫上了臉,唯獨沒有點眼睛。原本最好還要用公雞血,浸一遍等會兒要用的紅繩。

但無奈,一直不記得向古叔詢問長時間儲存血液的法子,這最後一點點兒公雞血,全被拿來給紙人畫臉了。

狠了狠心,咬破了癒合沒多久的食指,把指尖血往紅繩上抹去。

同時在心裡暗暗盤算著,要不要考慮放點兒指尖血保存起來。省得天天放血,感覺指頭都快要廢掉了。

那三個陰魂,想了想,決定用掉兩個。

實際上一個就夠了,成不成功也不在於陰魂的數量,而是在於能不能完整的把這個秘術施展出來。

但是人啊,總會抱著僥幸心理,心中也悄悄的覺得,多用一個陰魂,更有可能成功。

這有點兒自欺欺人了,自己很清楚,但不願意去想。在兩個葫蘆口上,分別點了一滴血。

感受到葫蘆裡傳來的暴戾,暗自心驚,但手上動作不停。只有一次機會,且不論成功與否,光時間就已經不夠用了。

不能在許媛這件事情上,花費太多時間。

一是因為總站的事情拖不了,再拖下去,恐怕還要出人命。

二是因為郭青衣母子的事,已經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