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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懸屍

沒再去搭理程航,眼下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哪有功夫再去管他烏紗帽的事!

走到九爺身邊,從懷中掏出裝有林洛行的小瓶交予他,說這就是那些小鬼冥契主人的魂魄,關於煉製還神丹的事就交給他了!

九爺點了點頭,說這煉還神丹的原料都在,不過這地方不太適合,有沒有清靜些的地方……

在腦海中細細想了想,開口說著,清靜的地方莫過於老頭子留下的那間理頭店,在巷尾處,白天夜裡都沒什麼人,格外清靜。

九爺說只要有一清靜地,沒人來打擾就好!

程航倒是依然不肯罷休,知道他是個官迷,可沒想到竟迷到這種程度,他纏著說,保證這是最後一次,絕不會再有下一次!

白了他一眼,上次那兩口子藥屍案時,他也這麼說過,寧可相信母豬會上樹,都不會再相信他這一張破嘴!

正當程航不肯罷休之時,他口袋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手機,面色一下冷了下來,冷聲回著“知道了!”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程航嚴聲對說著,又發生了怪事了!他讓陪他去看一看,就在二道橋那裡!

看他板著臉,嚴肅的樣子,自是知道絕對是超脫了他的能力範圍的事,告訴陳欣然讓她帶著九爺去老頭子的理頭店,彤彤就留在她這兒吧,看這小孩還蠻願意和陳欣然一起玩的,交代完,陪同著程航一路直奔二道橋。

這二道橋始建於抗戰年代,因為是省裡面掛了名的抗戰教育遺產,一直沒拆,後期經歷了幾次翻修儲存至今。這二道橋因其有上下兩道橋而得名,上面橋面過腳踏車等一些非機動車,而下面的橋面過機動車,不過年頭較長,也沒人敢在上面開車過了。

比起二道橋更有名的當屬這橋下的湍流的河水,這河名叫十人河,取自食人河諧音,小時候就總聽聞老一輩說這河每年都要淹死十來個人,有的是下河淹死的,有的是失足落水的,有的則是在河邊打水被水鬼生生拖下水的……總之關於這十人河的說法越說越是懸乎。

程航開著警車,腳下的油門踩到底,飛馳在馬路上,一路上一言不發,看他這一副表情,就知道事態的嚴重性。

車停在了警戒線外,程航一下車就立刻被一堆記者圍了起來,記者嘰嘰喳喳的問著。

“程隊長,外界傳言這次並非人為,有很多的奇怪之處,你對此有何看法?”

“程隊長,有媒體同行報道說,這是一次報復警界,公然向公安系統權威挑戰的挑釁行為,你怎麼看呢?”

……

這幫記者們恨不得把話筒堵到了程航的嘴邊,一個個急聲催問著,原本昨夜裡醫院的保安謀殺案和丟屍案就弄得他焦頭爛額,心情煩躁,此時再被圍成圈的記者嘰嘰喳喳的一吵鬧,惹得他怒火中燒。

不過他哪裡敢對著這些記者發火,這要是報道了出去,還不成了今天各本地新聞的頭條?這點理性,程航還是有的,他衝著站在警戒線邊的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男的招徠了下手,厲聲喊著,“小張!你過來接待下記者朋友!”

那小張一聽,不敢耽擱,他忙不迭的小跑著到了程航身邊,程航低頭俯耳叮嚀了他兩句,小張聽聞程航囑咐的話,面露難色,剛要開口,程航雙目一瞪,呵聲說著,“這是組織上交給你的命令,也是組織上對你的考驗!”

忍不住偷笑,心裡喃喃著,真是好事全攬在自己身上,壞事全是以組織的名義,而這組織得罪誰了?

小張見程航把問題上綱上線了,見沒得法子,不得不點著頭,程航對記者們開口說:“你們有什麼問題,找張警官就行了!”

周圍的記者們聽到這話,一窩蜂的將小張團團圍住,程航見勢,趕忙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衝招了招手,讓和他進到警戒線裡。

一進警戒線,站線上內的人攔住,程航衝他使了個眼色,那人倒是頗有些眼力見,諂媚的笑了笑,手拽起警戒線,放進了警界區。

不清楚這次警界區為什麼覆蓋了這麼大的範圍,離二道橋還有四公裡的地方就拉起了警界,而四公裡以內的居民注意排查審問,問有沒有見到可疑的人?或者聽到什麼可疑的聲響?

程航叼著煙,疾步朝二道橋方向走去,走了許久,隱隱能看到二道橋橋體時,他驟然站住了腳,抬起手指著二道橋,“諾?那就是案發現場!”

抬頭順著程航手指向的方向看去,只見得這橋體同平時無異,可其下,十人河的水面上像是懸掛著什麼東西一樣,只是離的稍遠一些,難以看清,待到再走近時,驚詫著。

那十人河的水面上整整齊齊的懸掛著十二具屍體,這十二具屍體不著一絲,隨河風而搖擺,顯得輕飄飄的,沒有分毫重量。

“就是這個……這十二具屍體,都核實過了,就是醫院丟失的那十二具屍體!”

程航見面露驚色,解釋著,“這十二具屍體的情況和林洛行大體相同,內臟掏空,又填充上了稻草,懸掛在橋下,大致走訪了方圓四公裡內的居民,都說沒見過陌生人!”

林洛行的死,包括殺人兇手對他屍體的處理,可以認作是一場謀殺報復行為,可這十二具屍體究竟是為了什麼?

暗忖著,單從這些屍體的處理上和林洛行如出一轍,倒也可以認為將這些屍體懸在此處的人和殺林洛行的是一個人,也可以說是同一個組織所為,可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這十二個死者生前有什麼交集沒?”問程航,揣量著這十二個死者生前必定有一個相同點,而這個相同點才是導致他們懸屍在此的原因,與其說是一場偷屍案,更不如說完成某種祭奠儀式。

程航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像是在思考著某事一樣,叼在嘴邊的煙燃盡了半截,才開口說道:“這十二個人十年前都參與過這個二道橋的維護工程!奇怪的是,兩天前,這十二個人像是約定好的一樣,在夜間暴斃!”

參與過二道橋的維護?暴斃?這無不更證明了猜想,這十二具屍體懸在這裡就是為了祭奠儀式,可林洛行和那個保安是為了什麼?謎團在腦中糾結纏繞,錯綜複雜,難以理清頭緒……

程航把菸屁股丟在地上,用腳碾了碾,直到沒見到火星才罷休,他開口說著,“先別想這些了!先走近現場去看看,現在剛接到報案沒多久,有很多法醫檢驗結果還沒出來!”邊說,程航邊帶著朝二道橋走去。

將要走近二道橋時,見在河壩的堤岸處,有一老伯跪在地上,風霜雕刻的臉龐上,皺紋堆積,臉色顯得憔悴不堪,他佝僂著背,面前處放有一青銅盆。

他拿起圓紙錢往青銅盆裡填著,盆內的火焰愈發的高漲猛烈,老伯的口中輕聲叨唸著,只是這口中所發出的動靜極其輕微,河風颯颯,更是難以聽清。

程航見駐足看著在河壩上燒著圓紙錢的老伯,一時惱怒了起來,掏出腰間的對講機,按下講話鍵,怒聲呵斥著,“你們誰清理的現場?怎麼還有個老頭在這兒燒紙錢呢?”

這其實怨不得市局的人,封鎖方圓四公裡的區域,單憑一個市局的人哪裡夠用?更何況這四公裡以內還有居民,那就更不可能了!只不過這些都不是應當管的事。

只是看著這老伯有些出奇,按照常理來說,一般人聽聞到二道橋發生了這種奇怪詭異的事情,應當是躲在家裡,等這事過去了才是,可這老頭竟在這當口燒紙錢,實在怪異的很!

順著河壩向下走,程航喊住,“你要幹什麼去?一會兒讓警隊的人來管就好了,咱還得去看現場呢!”他的語氣有些著急的樣子。

衝他擺了擺手,“你先去現場吧!我和這老伯談兩句!”

程航面露疑色,心中揣測著要做些什麼,更憂心是發現了線索故意欺瞞著他,不肯輕易離開,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煙來,自顧自的點著,吞吐起了雲霧。

沒去理睬他,程航這人生性多疑,也可以說是他的職業病,對誰都難以相信,和他接觸下來,也見多不怪了。

鄭選走到那老伯身旁,蹲下身,見他全然如同沒看到一樣,仍自顧自的用手往那青銅盆裡填著紙錢,此時離的近了些,綽約可以聽到他口中的話,似是在叨唸著,“河神大人……”

老伯一直叨唸著,看他如此虔誠,不想叨擾了他,只得蹲在他身旁等著他把隨行帶來的一塑料袋的圓紙錢燒淨了再說。

程航倒是頗有耐心,叼著根菸坐在路邊,一手拿著對講機,做起了遙控指揮來。

過了許久,眼見著身旁的這個老伯將黑塑料袋中的圓紙錢燒淨,他跪地時間太長,竟有些站不起身來,忙不迭的手攙扶著他的胳膊,將他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