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宏飛望著久違的涼州，露出了自信的笑，五年之恥今日終於等到機會報仇血恨了。
“進攻。”
幾百門火炮鋪天蓋地的砸向涼州城，這是前所未有的攻勢，頓時涼州關上無數士兵還沒反應過來直接被炸飛當場。
“找掩體。”黃其栩大喊道。
面對無盡的炮火，姜軍只能紛紛尋找掩體，毫無還手機會，這火炮本是伍明發明，最先擁有的就是這群涼州兵。
如今卻只能看著自己被莫軍炮轟，自從伍明走後火炮製作在涼州基本上沒有，只要永安當局才有。
朝廷剛開始還很積極，見到議和書後，這幾年基本上都沒再製造多少，骨子裡認為莫國就算有也不多。
面對無窮無盡的炮火壓制，這城根本沒辦法守下去，涼州不像涼山獨守一面，四面都可進攻。
幾輪炮轟下來，涼州城內死傷無數，牆體也是破爛不堪，守城將士心已經絕望，面對後面幾十萬莫軍更是無力再戰。
不少人開始哭泣起來，他們雖然是將士，但也有親人再等待他們，誰也不想死。
“將士們，今日必是生死之戰，莫軍雖然強大，但依然不能擊垮我們的決心。”
“我們更不能退，不戰而退那是逃兵，想想當年伍帥是如何帶著我們一步步奪下涼州。”
“如今，我們面對當年的手下敗將，難道還怕他們？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作為一個將士怯戰。”
“弟兄們，拿起你們手中的刀，為了和平為了正義而戰吧！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
黃其栩大聲激勵著守城將士，他已決心與涼州共存亡。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我等誓與涼州共存亡。”
“青山處處埋忠骨，何須馬革裹屍還，我等誓與涼州共存亡。”
將士們的戰心再次被拾起，此刻他們心中已經決定死戰到底，死固然可怕，但怯戰才是戰士最大的羞辱。
這句青山處處埋忠骨，是當年伍明教給他們的，如今他們就是要葬在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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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萬的聲音將炮轟轟鳴聲都蓋住，將士們的吶喊響徹整個涼州，莫軍將士聽到無不膽寒。
“進攻涼州。”莫宏飛當即下令。
四面八方的莫軍朝著涼州城殺了過來，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
“放箭。”黃其栩大喝一聲。
涼州城牆上萬箭齊發，莫軍士兵一個個倒了下去，後面的繼續前進。
“射。”莫軍突進五十步，張弓搭箭朝著城樓上就射。
涼州四方都在遭遇攻擊，面對越來越多的莫軍，守城將士也是無能無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莫軍衝到城牆下。
無數雲梯搭在城牆，莫軍就像螞蟻一樣不停攀登，守軍忙於對付城下的莫軍，還要抽時間對付攀登的莫軍。
“頂住兄弟。”黃其栩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
莫軍人數優勢，不斷有人攀上城牆，雙方開始近身肉搏，下面是屍橫遍野，比起涼山關來，這裡更像是地獄。
噗嗤噗嗤的聲音到處都是，慘叫聲哀嚎聲殺喊聲響徹雲霄。
斷手斷臂隨處可見，沒有人在乎誰死了，活著的只是殺人機器。
莫軍的嗜血，姜軍的頑強，這場戰爭是史無前例的慘烈。
黃其栩手提殺人劍，身上戰袍早已染紅，臉上已經看不清肌膚。
看著無窮無盡的莫軍攻上城牆，也只能咬牙拼殺。
如果不是姜國士兵決心死戰，涼州恐怕早就被莫軍攻佔，姜國的頑強將莫軍死死的堵在城牆上。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怯戰的將士，他們早已決心與涼州共存亡。
一個個不要命的前赴後繼，讓莫軍也只能暫時退下。
戰爭持續到深夜，莫軍終於停止經攻。
“守住了？”
黃其栩用劍抵在地下，死死的撐住自己的身體，望著退去的莫軍喃喃自語。
“莫軍退了，我們守住了。”
姜國士兵開始歡呼起來，是的哪怕是一場攻守戰的勝利，他們也歡呼起來，至於明日能不能守住他們不想去想。
眼前的勝利確是他們用鮮血換來的。
“大帥，今日涼州被圍，徐廣與那王斌居然不派一兵一卒前來支援。”黃磊道。
“不用指望他們，這兩人常年待在京都生性怯戰，只要他們能守住烏城和石城就行。”
黃其栩自然清楚他們不會來支援，所以把這些人安排守烏城和石城，把所有涼州兵集結涼州防守。
“哎！”黃磊嘆了口氣，當初投伍明，才過五年如今涼州又將不保。
“先歇息，估計天明莫軍又會來。”
姜國士兵短暫的歡呼後，先都隨地躺下歇息，他們都知道後面的戰爭只會越來越殘酷。
莫宏飛也沒想到姜國士兵居然這般頑強，雖然第一天沒有攻下涼州，就情況來看涼州也堅持不了幾日。
次日莫軍果然又來了，黑壓壓一片再次把涼州圍住。
“攻城。”莫宏飛沒有遲疑片刻。
又是火炮齊發，姜國士兵各種找掩體保護自己，半個時辰下來，涼州城正面城牆被直接炸開。
空氣中全是火藥味，城內到處都是煙霧，莫軍見城牆被毀發起總攻。
黃其栩有心修補但根本來不及，只能指揮人牆阻擋，自己則在城樓上指揮殺敵。
奈何莫軍這次鐵了心要拿下涼州，不顧一切殺向城內，坍塌的城樓處，屍體已經堆起一米多高。
莫軍踩著屍體奮不顧身的往城中衝，短兵相接兵刃的碰撞聲，士兵的痛苦聲，一個個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城牆上的黃其栩也不好過，大批莫軍衝了上來，個個如殺神把，舉起大刀瘋狂的砍殺。
鮮血肆意飛濺，多少將士倒在血泊中，但沒有人會在意他們。
“黃磊，你立刻退往武元城，叫上段修前往涼山，涼州受不住了。”黃其栩大聲悲鳴道，他知道涼州完了。
“大帥，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黃磊大聲回道。
“不，你立刻退去協助陳武守住涼州。”
正在一邊拼殺一邊血戰的黃其栩，肩頭正中一隻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