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踏天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金項鏈,雙手抻了抻衣領,遮蓋了一下。
大哥,你的項鍊都比我的粗兩倍,怪不得人們常說越粗越厲害呢。
我佩服你,真的,發自內心的,剛才我說的還不夠準確。
你是真瘋,瘋到姥姥家去了。
花老爺子看到李劍飛表現的如此瘋狂,不禁低聲道:“年輕真好!”
是啊,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但是誰能像李劍飛一樣狂,此狂是瘋狂的狂,而非狂傲的狂。
“爸爸,他是機器人嗎?”花雨甜感覺汽車像是用泥巴做的,李劍飛一拳砸下去就是一個坑,她好想下去用手摸摸汽車,砸上一拳試試。
驚奇過後的趙雲雁臉上露出了一個酒窩,眼睛也眯成了一條縫。
李劍飛停下來,左右看看,“什麼破車,質量也太差了吧。”
他走到趙雲雁身前,接過上衣穿上,“咱倆都不會開車,可惜了。回學校吧。”
“我們去夜市玩吧。”趙雲雁不想這麼早回去,哪怕在大街上溜達一宿她也願意。
李劍飛同意了,他們二人牽著手說笑著走了,留下一地狼藉,還有像呆頭鵝似的朱大少。
直到人影消失,朱大少向前走了一步,嘴角微動,最終也沒有說出什麼話來。
他能說什麼,放兩句狠話,你小子死定了等等之類的話,有用嗎,人家直接無視你,走的時候都不看你一眼。
很明顯,人家的意思是,你有什麼招儘管用,我等著。
今晚上算我倒黴,不過這事我記住了……
朱踏天離開的時候,看了看花老爺子的車,“哼!老狐狸!”
第二天上午李劍飛接到鄭六順打來的電話,告訴他已經查到月兒的墓地,然後聊了兩句便結束通話。
吃過午飯,李劍飛和趙雲雁找到墓地,李劍飛把紙灰灑落到月兒的碑前,“希望你們來世好好的活著,珍惜生命!”
趙雲雁默不作聲,雙眼通紅,顯然是剛哭過。
來的途中,李劍飛給她講了月兒和兩個男人之間的故事,本是很平淡的愛情故事,最後以死亡來結尾,這就讓人感到悲傷了。
站立了一會他們二人默默的離開這裡,百米之外李劍飛停了下來,“今天不是她們的祭日,也不是什麼節,碑前怎麼會有鮮花?”
“是他們的親戚來掃墓吧。”趙雲雁還沉浸在悽美的愛情故事當中,隨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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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看到那是一朵什麼花?”李劍飛問道。
“哦,墓碑周圍有很多雜草,我沒看到,是什麼花?”趙雲雁詫異的看著李劍飛。
“勿忘我!”李劍飛的目光看向遠處。
“真摯的愛情之花——勿忘我,天那,怎麼會……”趙雲雁捂住嘴,躲到了李劍飛身後。
李劍飛握住她的手,笑道:“大中午的,不用害怕,有我呢,我們去看看。”
月兒墓碑前靠著一個身穿黑衣的人,連體帽遮住了頭部。
這個人拿著一瓶白酒,“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下大半。
喝完後低著頭,嘴中喃喃,周圍嗚咽的風聲彷彿感覺到他的悲傷,吹的更大了。
風中傳來的低吟聲落入李劍飛耳中。
“昨夜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斷腸處,明月夜,短松崗。”
話落,酒盡,瓶碎。
“你就是韓陽?”李劍飛,趙雲雁出現在黑衣人面前。
“看來他們沒有誇大你的能量,我覺得他們還是小看你了。”黑衣人沒有回答,而是說出這一番話。
趙雲雁沒聽懂,她奇怪的看著黑衣人。
李劍飛懂,黑衣人不懂。
李劍飛笑了,“我來給月兒送封信,沒想到你會活著來。”
“信?什麼信?”黑衣人猛的抬起頭。
好一張英俊的臉,不協調的是這張臉白的有些怪異,對,就是怪異。
不是易容,也不是面具,確實是這個人的臉。
沒有一絲表情的臉,他的問話和表情不搭配才給人怪異的感覺。
李劍飛盯著他的臉道:“你寫給月兒的信。”
黑衣人歪了一下腦袋,看著眼前這名年輕人,十幾秒鐘後他選擇了相信。
他從李劍飛清澈的眼神中看到了真誠,看到了善良,看到了同情。
“謝謝你!我是韓陽。”黑衣人道。
接下來李劍飛向他講述了月兒的事,韓陽聽的很認真,雖然面部沒有表情,但是他的舉動說明了此刻的心情。
聽完講述,他才明白,為什麼李劍飛能說出他的名字,而非他想象中有那樣恐怖的能量。
十年了,沒有見到月兒的最後一面,聽到她的訊息也足矣了。
為了活著忍受了十年的痛苦,為了月兒,從無數試驗品中爬了起來,成為了米國超級戰士。
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值得嗎?
值得,至少知道了月兒還有來生,可自己還有來世嗎?
他不知道像自己這樣半人半機器的怪物,還有沒有完整的靈魂。
唉!不想了,今生無緣,何必妄想來世有緣。
韓陽站起來,對著墓碑鞠躬。
“你走之前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李劍飛道。
“我不想跟你動手,也不想跟你說。”韓陽沒有轉頭。
“你誤會了,我不想知道你是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的,也不想知道你來南方市有什麼目的。”李劍飛淡淡的道。
韓陽不明白李劍飛讓他說什麼,站在原地沒有動。
“有什麼話想要對月兒說,我幫你轉達,我有這個能力。”李劍飛看著他血管裡流動著藍色的液體。
“謝謝了,我,我想要說的話已經對月兒說了。”韓陽走了,他的身影有些孤獨、蕭瑟,像個乞丐。
“韓陽很怪,說不出的那種怪!”趙雲雁皺眉低聲道。
他現在不能算是真正的人類了,他身體重要的部位都被金屬替代,他的血管中流動的是一種液體。
能感覺出來那金屬的堅韌,李劍飛沒有把握撼動它。
那液體蘊含的能量,不亞於他現在的力量。
十年前韓陽去米國治病,十年後以這樣的形態出現。
他被改造了,被米國某個特殊部門改造的。
鳥國人,京城的人,米國人,這些人來到南方市唯一的目的,就是奪取三大家族所掌握的武器。
世界都殘破成這樣了,你們還拼命的破壞……
大家坐下來喝著茶水,研究一下環保問題,即使爭論的臉紅脖子粗,也比打打殺殺好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