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當那滿臉憤怒的眼神，易中海頓時不由的心中一愣。
心中甚至有些懷疑，眼前的這個還是他所認識的小當嗎？
這還是秦淮茹的大女兒小當嗎？
易中海愣愣的看著小當，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滿臉疑惑的看著小當問道：
“小當，你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剛才你是怪你媽嗎？”
“是不是跟你媽鬧了什麼矛盾？”
易中海看著小當這個樣子，不免得心中有些著急了。
畢竟，剛才看著小當對秦淮茹的那種態度，易中海不免的對秦淮茹感到有些心疼。
心中尋思著到底是什麼樣的誤會，竟然會讓小當如此痛恨秦淮茹。
連這麼絕情的話都能說得出來！
“哈哈哈…”
小當冷冷的笑了一聲，一臉鄙夷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冷笑著說道：
“呵呵，一大爺，怎麼看你比我還緊張的樣子？”
“呵，我就知道，她就只知道說我，卻從來不想想她自己的問題！”
“一大爺，我看你這根本不是在擔心我，而是在擔心院子裡的那位吧？”
“呵呵，我現在已經是被她趕出來了，已經不是你們院子的人了，你完全可以不用管我！”
“你要是擔心她的話，現在趕緊回去找她去啊！”
對於易中海跟秦淮茹的事。
易中海每回三更半夜的，在院子裡偷偷摸摸的跟秦淮茹見面送米送面的，小當可沒少見過。
畢竟，跟秦淮茹睡一個床，秦淮茹有個翻身起床的，小當能不知道嗎？
只不過小的時候，小當也不懂是怎麼回事。
只當是易中海好心。
每回她們家缺糧的時候，易中海總是會在三更半夜的時候敲他們家的窗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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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就會很默契的偷偷的爬起身來，躡手躡腳的出去門外跟易中海說上幾句。
小當記得清清楚楚。
每回易中海半夜敲窗之後。
第二天，一家子準能吃頓飽飯，偶爾甚至還能吃得上五花肉或者餃子。
那個時候。
小當還每一次都特別的幻想和期待，易中海半夜敲打窗戶的聲音。
因為只有這樣，第二天就不會再餓肚子了，甚至還有可能加餐吃上一頓油葷的。
可是，隨著小當的年紀漸漸的長大。
小當也才逐漸的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
對於這件事情，越是看得透徹，小當的心裡就越是糾結和痛苦。
小當有時候會想不明白，她媽秦淮茹為什麼明明已經光明正大的跟何雨柱來往了。
只要她們家缺什麼，她媽秦淮茹總是能夠從何雨柱那裡弄得到。
可為什麼還要繼續偷偷摸摸地接受易中海的接濟？
現在看著易中海那臉上難堪的表情。
小當瞬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易中海被小當著麼當著面，一下子把老底都給揭穿了，頓時整個人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這些年來，易中海一直覺得自己在這方面已經是做得夠隱秘的了。
幾十年下來，確實也藏的夠辛苦的。
既想要維持著自己在院子裡一大爺的形象。
又想繼續保持跟秦淮茹的那一層朦朧的關係。
而且，隨著年紀的增長，易中海也知道一大媽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了。
如今秦淮茹跟何雨柱又徹底的鬧翻了。
正是易中海感覺大好時機到來的時候。
可是，現在他在小當的面前。
卻連心中隱藏著最深處的那一點隱私，都讓小當看了個透。
小當那麼簡單的幾句，卻讓易中海不由得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慌。
前些天劉海中和賈張氏的事，瞬間浮現在易中海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對秦淮茹的這點破事，如果連小當都能夠一眼看穿的話。
那這院子裡，二十幾戶一百多號人，誰知道還有多少人每天都在他的面前配合他演戲？
這豈不是個個都一直把他當傻瓜一樣。
表面上客客氣氣的喊他一聲一大爺，背地裡罵他老色批，饞寡婦秦淮茹的身體？
易中海實在是不敢再往下想了。
但是現在就他所知道的，也就只有小當才當著他的面說出來。
不管這院子裡還有沒有誰，知道他對秦淮茹的那點破事。
易中海覺得首先還是得要安撫好小當的情緒。
要不然的話，萬一小當著到處亂說。
那他這幾十年來，好不容易維持住的這一大爺的名聲可就全給毀了。
想到這裡。
易中海對小當的氣瞬間就消了，立馬擠出一副笑臉，看著小當微微的笑道：
“哈哈，小當你這是說什麼呢，怎麼這在外頭過了一夜，淨說胡話來了？”
“你看這會天都亮了，一會兒這衚衕裡人來人往的，見了你這樣可不好！”
“要不，跟一大爺回院子裡去，你這整天在外頭的也不是個辦法！”
說著，易中海便一臉好心的樣子，向小當伸出了手，想著讓小當站起來再說。
小當看著易中海被自己當面揭穿了他那虛偽的面孔，竟然還能夠如此的淡定，心中不由的暗暗感到有些吃驚。
不過，被易中海這麼一說，小當不由的還是有些心動了。
這氣歸氣。
可是，小當昨天晚上一個人在這路邊上過了一夜。
那個中的感覺，也就只有小當自己知道。
深夜的恐懼，黑暗的孤獨感，衚衕裡夜裡老鼠四處亂竄，還有遠處那來回無聲息的身影。
這些，小當現在想起來都歷歷在目。
甚至，一閉上眼睛，就會想起昨天夜裡所經歷的這些。
每一次回想這些，都會讓小當不由的後背一身冷汗。
小當輕咬著下唇，沉思了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才微微的點了點。
“那，好吧！”
“但是，我不回那個家了！”
“她已經不認我了！”
小當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怨恨。
易中海也從小當的眼神中看出來了小當此時的無助和恐懼感。
易中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哈哈，放心吧，既然你們母女倆的結還沒解開，那就不回那裡！”
“回院子裡，我幫你想辦法找個住處。”
“這麼大個四合院，難不成我還找不到一間房給你住嗎？”
“再說了，你這在外面能住一個晚上，難不成真的以後每天都在這大街上過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