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屋裡聽到外面許大茂的聲音，頓時心中一股惱火，便開了門走出來。
“許大茂，你這孫子，是不是一回來就沒事找事？”
“我上不上班關你啥事？”
許大茂看著何雨柱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心中更是一陣得意。
“呵呵，傻柱，你可別好心當驢肝肺啊！”
說著，許大茂便擼起袖子，裝模作樣的看了看手腕上的金錶，說道：
“你也不看看這都幾點了，還不去廠裡顛勺？”
“看到沒有，剛買的上海金錶，我怕你家裡的鍾走慢了誤了時，這可是好心提醒你呢！”
“別以為你當了個食堂主任就可以不用準時上班了！”
何雨柱蠻不在乎的冷笑了一聲，說道：
“呵呵，用不著你提醒！”
看著何雨柱著一臉不屑的樣子。
許大茂頓時覺得有些沒趣了，尋思著何雨柱不吃這一套，這不白回來一趟？
想到這裡。
許大茂上下打量了一番何雨柱，看著何雨柱還是穿著一身普通的白布夏裝，突然一臉鄙夷的冷笑了起來。
“哈哈……”許大茂輕輕的拍了拍這身上的西裝，一手指著身上的西服得意的鄙夷笑道：
“傻柱，你看你，這身破衣服都穿幾年了吧？”
“呵呵，看我，這一身行頭上海出差買的，進口牌子貨！”
“叫，叫那啥……法蘭西，皮，皮爾卡丹！”
接著又提起那腳上的皮鞋甩了甩，得意的笑道：“看到沒，這可是正兒八經的真皮！”
“唉，傻柱，瞧你這日子過的，一身的油煙味，啥也不是！”
“像我這，那才叫生活！”
許大茂自從八年前被何曉一腳踢斷了小腿骨，後來又被棒梗再傷，在醫院足足躺了幾個月。
剛出來的時候還得扶著柺杖，大半年之後走路才算是正常了些，但這走路也只能一瘸一拐的。
出來之後放影院的工作也沒了，秦京茹也離婚跑了。
靠著之前攢下來的那點積蓄撐了幾年，開放之後，四處吊兒郎當的瞎搗騰些下九流的小本買賣。
許大茂畢竟是嘴皮子厲害。
那個年代腦瓜子稍微靈活點的，四處倒騰點東西，換個別的地方就能賺個不小的差價。
開放之後的幾年折騰下來，許大茂倒也是賺了點小錢。
許大茂這半殘的身子，這幾年在院子裡一直被人背後嘲笑。
之前掙的錢少，許大茂隔三差五的回院子一趟。
這兩年來，隨著開放程度越來越高。
許大茂都是短的十天半個月，長的三五個月才回來一趟。
這一趟也是出了遠門，跑了趟魔都考察，想著倒弄點新奇的貨搗弄到京城來賣。
到了那邊，見了不一樣的世面。
許大茂便裝模作樣的弄了一身行頭，尋思著回到院子裡來給眾人炫耀一番的。
沒想到在閻埠貴那裡討了個沒趣。
這會兒逮著了何雨柱在家，哪裡肯放過這個在死對頭何雨柱面前炫耀的機會？
一下在何雨柱面前炫耀金錶，一下炫耀西裝皮鞋的，裝的一副財大氣粗有模有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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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何雨柱面前。
許大茂一下子顯得優越感十足，感覺在何雨柱面前更是自信心爆棚。
何雨柱滿臉不屑的看了一眼許大茂，冷冷的說道：
“呵呵，管你什麼皮什麼丹的！”
“這衣服鞋子，管他啥牌不牌子的，穿著舒適舒服就成！”
“這八月的大熱天，你這罩著一身這麼厚的皮不悶熱嗎？”
何雨柱不說還好。
這一說起來，許大茂頓時也感覺到一身的燥熱，氣鼓鼓的冷，哼了一聲。
“哼，你沒穿過，你懂個屁！”
“這布料都是進口牌子貨，怎麼會熱？”
說著。
許大茂又把手伸進脖子，扯出掛在脖子上的一根手指粗的大金鏈子在何雨柱的面前晃了晃，繼續笑道：
“呵呵，要涼快，有啥能比這個涼快，這麼粗一根大金鏈子，見過沒？”
看著手指粗的一根大金鏈子，何雨柱心中也不由得一顫。
這要是真金的話，那倒還真是值不少錢。
“我有兒子！”
“你有啥都沒用，有本事買個兒子掛屁股後面跟著啊！”
“呵呵，你整這一身的虛頭巴腦的玩意，這都半截身子埋進土了，你有兒子嗎？”
這一下，何雨柱可是說到了許大茂的痛處了。
聽到兒子這兩個字，許大茂頓時沒了底氣。
本來被證明了他是天閹之人之後，很快就被傳遍了周圍好幾條的衚衕。
再加上腿一瘸一拐的。
這些年，許大茂那可是談一個物件黃一個。
就算是花言巧語的坑蒙拐騙的把女人帶回了院裡，不出兩天也都打聽清楚了底細連夜跑了。
許大茂別說想要有個自己親手的大胖兒子了。
就是找個普通的物件，收養個兒子都成為難以實現的期望。
何雨柱的這番話，就像是一根鋼針扎在許大茂的心頭上一樣。
讓許大茂心痛的感覺像是無法呼吸。
許大茂一臉氣急敗壞的狠狠瞪著何雨柱，氣喘吁吁的怒道：
“哼，我，我是沒兒子！”
“傻柱，你就是有兒子又能怎麼樣？”
“還不是一年到頭見不著一回！”
“我要沒猜錯的話，你兒子好像已經兩三年沒回來見你了吧？”
“呵呵，就你在食堂賺的那點工資，一輩子也坐不起飛機，去不了香江看你兒子！”
“你有兒子又怎麼樣，不是跟沒兒子一樣！”
“婁曉娥不帶你兒子回來，你連見一面都見不著！”
說到這裡。
許大茂滿臉得意的冷笑了起來，尋思著這下子也讓傻柱體會一下被人戳中痛處的感受。
“爹地，這外頭什麼東西一大早的吵吵鬧鬧的？”
正當許大茂感到洋洋得意的時候，屋裡面突然傳來何曉的聲音。
許大茂頓時便愣住了，整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裡。
何曉不緊不慢的走出門來，冷冷的向許大茂看了一眼。
“哦，原來是你啊？”
“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光棍一個呢？”
“哦，我倒是忘了，你好像是個天鬮，還瘸了腿！”
“這恐怕還真是得打一輩子的光棍了！”
看到何曉出來的那一刻。
許大茂不由自主的只感覺雙腿都在發顫！
到現在。
許大茂都還沒想明白，當年他這條腿到底是怎麼被何曉一腳給踢斷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