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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尋至妖巢初相遇

姜北雲思索片刻,計較一二,慚愧道:“道友請先止步,能否讓我準備些手段。”

歐陽宛兒停滯不前,回眸不解其意,調侃道:“難不成沒帶隨身法寶?”

姜北雲指向凹槽,欠身說道:“我想把寒氣儲存於穴竅內,來修煉一門秘術,為待會兒的戰鬥做準備,不知,道友能否稍等片刻。”

修行一途,哪有臨時抱佛腳的,歐陽宛兒表情堪稱豐富,不亞於審視奇葩怪胎,嘴中發出,嘖嘖嘖,貌似誇獎的語調,秀氣的鼻子動了動,輕笑道:“道友果真令人刮目相看,煉就的功法,好生有趣。”

“哈哈,是啊,是啊!”姜北雲滿臉尬笑,順嘴胡謅,手沒地方能擺,恨不得鑽進縫裡。

歐陽宛兒當初看不上這寒穴,認為忒小了點,又要探尋此地秘辛,不想,這會兒真有人願打它主意,瞧姜北雲臉冒煙,也不好過分逼迫,別人想停留,就停留,自主權又不在她身上,難不成,冒冒失失,蹦出一句不樂意來?

專程與她吱一聲,其中意味,並不打算懈怠耍詐,而是代表拿她當回事,朋友也不過如此吧,況且,眼神注視下,姜北雲雙頰泛朱,手僵腳無措,想來也不是信口開河,胡攪蠻纏。

歐陽宛兒聳聳肩,側轉過身,粉嘟嘟嘴唇翹起,能掛油瓶,莫名的不開心。

暗嘆口氣,自顧自盤腿坐洞壁處,歸根結底,此行要姜北雲出手相助,尚離那鱉精地盤甚遠,恢復一二,亦無妨。

目睹歐陽宛兒閉眼不理睬,姜北雲兩手互攏,對側拇指,左手抱右手結太極陰陽印,嘀咕道:“無量天尊。”表情告罪示意,管她看見與否,但求個心安。

人與人之間,不管是仙子亦或凡俗,能不添麻煩,就儘量不觸動,誰沒個不小心得罪人的情況,也談不上怕不怕事的問題,二人總歸臨時戰友,莫名其妙暫停,要幹私事,其中理由,不在咱這邊不是!

姜北雲做人原則很簡單,與外界接觸,碰上矛盾,儘可能化干戈為玉帛,要麼不產生衝突,要麼得罪就分生死,別整些虛頭巴腦的么蛾子,沒用,除了趕盡殺絕一條道,別無其他路走。

真記恨上,不弄死敵人,那就會反過來咬死你,重情義那是對於朋友,講信譽那是對於盟軍,講仁慈那是對於弱者,老祖宗教過,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放虎歸山,會導致後患無窮的連續事件來,這般計較,何其愚蠢。不談功績,隨便數數一大堆,吳王夫差不殺越王勾踐,造就臥薪嚐膽,項羽讓劉邦歸山,成全四百餘年大漢,李成梁老婆放走努爾哈赤,促使金錢鼠尾辮的誕生……

姜北雲千斤墜沉入地底,盤腿坐於寒穴旁,摒除雜念,既然寒氣凝聚成液,那就這樣辦,嘴巴張開,胸腹用力,猛地深深一吸,靈液立馬吞入內裡開始運轉,那寒穴乃天地自成,雜質稀少,靈氣與寒氣在體內很輕易分離開,靈氣汩汩流轉不息,寒氣出現凝固情況,不敢遲疑,周身七百二十個竅穴,隨意挑選作為儲存地,靜靜煉化。

寒穴不大,靈氣有限,花不到二個時辰功夫,漏出來的寒氣,涓滴不剩,皆攝取乾淨。

睜開眼,感受體內真元充沛,潺潺流動,經脈不光汲取滿盈,竅穴內的寒氣,亦吸納不少,日後細細打磨,煉成寒液,風勢必定大漲。

巽風罡氣法頗有幾分妙境,拋開後兩層,罡風與巽風,不可跨級修行外,其餘五層,理論上來說,只要做到不徹底相融於寸飆內,順序顛倒亦無妨,畢竟寒氣儲存穴竅,乃是取巧的法子,寸飆施展,寒氣算附著其外罷了,效用有限,不似層層遞進,得出那種刺魂凍髓的偉力來。

低頭俯視這天生地長的寒穴,不打算去破壞掉,且不說裡面還剩幾多靈氣,獨談破碎後,牽扯出的地脈因果關係,能讓人,吃不了兜著走,太不划算,日後若真要尋覓靈穴,再做計較就是。

正要起身,這寒穴頓改,再度擠出丁點靈氣,居然搖身一變,開始咕嘟咕嘟冒出寒煞濁氣。

歐陽宛兒感受波動,睜眼望來,有些驚愕,意有所指的口吻,道:“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奇妙無言,誰成想會出現這般造化,你有福氣了,趕緊煉化先,為日後做打算唄。”好一副謙讓表態法。

姜北雲露出靦腆神情,摸了摸下巴,考慮得失,寒穴過於微小,為氣態,濃度不理想,其中更混有陰煞,需分門別類凝練提純,效果不用想,差強人意,搖搖頭,駢手驅動真元,把此散溢的寒煞濁氣包裹住,不讓其歸於天地間,做完這些感慨道:“這股寒煞濁氣,濃度不比先前的寒靈之氣,其煞駁雜,務必剔除乾淨才成,博而不精可不是好事,畢竟飯要一口口吃,修行同樣如此。”

歐陽宛兒給個白眼,猶豫片刻,反問道:“你真不打算要啦?”

姜北雲搖頭,靈機一動轉個話題,疑問道:“你說為何鱉精對此,視而不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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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宛兒雙眸有神,洞若觀火,不計較言轉其他,想到什麼,突然笑出聲,樂道:“要麼它屬性不匹配,要麼內裡還有更好的,你覺得呢。”話茬再度拋回去,準備瞧他如何回。

“也對,你說過鱉精煉化了一元重水,指不定老巢就會存在。”姜北雲‘耿直’道。

居然不上當,歐陽宛兒直言道:“道友還有何話要問,不妨說完,省得咋咋呼呼,影響士氣。”一語命中要害,不再打禪機。

姜北雲不吃這套,笑容陽光,感覺變換為大男孩般,拍的胸脯砰砰響,認真點了點頭,鏗鏘有力道:“走吧走吧,前面尚有大挑戰,吃香還是吃翔,就看今日造化。”不再耽擱時間,遊動起來。

歐陽宛兒對他背影鳳目一瞪,未了,嘴角上翹,幾分媚意嬌憨姿態升起,可惜無人撞見。

整個洞穴呈多條岔道,四處蜿蜒,姜北雲停住側目觀望,摸了摸巖壁,歐陽宛兒遊上前,信手指了左邊第二處,告知情況,心有餘悸道:“上次冒冒失失觸黴頭,那鱉精就躲在內裡幾百丈遠。”

“引出來埋伏?老巢裡偷襲?”姜北雲反身,商討的口氣詢問。

歐陽宛兒微愕,沉吟半晌,目中深處連連流轉光芒,盤算計較,出言提醒道:“還是偷襲吧,若上了岸,有峰巒屏障,山間縫隙,有老林,有湖泊,四面八方皆可逃竄,對方修為高於我等,若兜幾個圈子,慢慢尾隨偷襲就不妙了,日日防賊,心肝難受其擾。”

姜北雲道服一揮,一馬當先,徑直往裡走,此洞寬敞無比,想來那鱉精本體定不小,半柱香時間,洞壁擴大開始朝向兩邊延展,呈葫蘆底座形狀,再遊走盞茶,絲絲亮光傳出引入眼簾,姜北雲手臂抬起示意止步,鼻翼翕動,噓了一聲,好像很意外的語氣道:“這傢伙氣息綿長,伴有雷音,陷入昏睡不成?”

歐陽宛兒遊動靈活,漂亮身姿水中沉浮,往前眺望,疑惑自問道:“妖物神經果真大條,膽敢安然入睡?”回頭朝他說道:“咱們還是先進去,這般猜測何其愚蠢。”

姜北雲點頭不做停留,竄進腹地,溫度漸高,面積頗廣恐有百丈長寬,內有乾坤蘊意,貽珠鋪就地底,更鑲嵌靈貝,厚厚一層蚌粉,殘殼,水草來回動盪,頂端四側點綴幾枚冷明珠,暖寶玉,柔和微弱的青赤二色光芒溢位,迷濛又不失亮度,冉冉上升,觸稍交織徘徊,形成紋路,具備調節區域恆溫的作用。

遠遠瞧見那鱉精,趴在拱起的礁石上呼呼大睡,臉成淡綠色,露出來的四肢有細微鱗片,不過稀稀拉拉,恐礙事,好似遭受鋒銳利刃剔除,身著寶甲,奈何煉製手法差強人意,黯啞無光賣相不佳,略顯寒磣,有股劣質贗品之味,想來傳承不精於此道,後天學習,似是而非,勝在材質不錯罷了,手臂揮舞的距離,有柄碩大錘頭,造型更不消描繪,頂多算燒火棍上插煤球。

瞧到武器,姜北雲眼睛微亮,雙臂揮舞分水,雙腿攪動,化作一尾旗魚,想要上前作怪,歐陽宛兒反應更快,一把扯住他,姜北雲登時往後仰,倒栽蔥,頭朝下,齜牙咧嘴迷惑道:“歐陽妹妹何故耶?脖頸差些遭你掰斷。”

歐陽宛兒神色擔憂,沒管他嘴花花,急促反問道:“你怎能衝過去,萬一驚醒此妖……”

姜北雲掉個頭,天經地義的口氣道:“你不是說富貴險中求嗎,把它堵在裡面,還能穿牆跑不成。”

歐陽宛兒跺了下腳,水流譁啦啦冒泡,一個又一個氣旋產生,不依的口吻道:“說歸說,但沒必要衝動,咱們此行定要小心謹慎,上次我栽了個跟頭,這會兒還不吸取其中教訓,小命若弄丟了,看你如何哭。”

姜北雲揖禮告罪,眉毛挑挑眼含笑,一本正經道:“其實我打算偷它的錘頭。”

“偷武器?”似乎被這問題勾住了魂,歐陽宛兒愣怔住,嘴巴翕動幾下,手如同遭受拶指,晃動停不住,卻無從反駁,可總覺得哪裡又不對,不該如此,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形成餑論,其中感受,令她欲吐血,秀髮精心挽成式樣,兩股玉簪子交叉固定,這會兒恐有散亂的危險,成了個瘋婆子。

姜北雲瞧她愣神,眨眨眼,示意別擔心,繞了大彎,往左邊牆角摸去,這妖怪修為高他一籌,不得不謹慎些,集中精神,二十丈,十丈,八丈,五丈,越來越近,陣陣壓迫感襲來,如膠似粘液,瞅這鱉精體格愈發龐大,在進去幾丈,妖氣如同屏障般凝固在前,怕驚動,探頭探腦望著八尺有餘大錘,姜北雲眼睛發直,猛拍腦袋,笨死了,千斤重的武器,拿什麼偷,又沒個儲物袋,袖裡乾坤之類的,這個烏龍耍大發了,回頭朝歐陽宛兒尷尬示意,訕笑的撓撓頭,吐了吐舌頭。

歐陽宛兒眉宇間憂色漸濃,拿手捂住臉,蔫蔫道:“怎麼會有這種笨蛋。”

奶奶個熊,姜北雲指骨捏得直作響,偷不成,乾脆強攻,殺出個未來,乘騏驥以馳騁兮,身如遊龍,真元頓起,景震劍霍然出鞘,快如閃電,虺虺其雷,猛地爆發之下,勁氣擰成一束,劈得水流為之分開,久久癒合不攏,劍芒直朝鱉精臉面而去,打算剮個洞,把它腦髓碾成齏粉。

雖說此時修為,於水中劈出的劍招,做不到高屋建瓴領悟百家道統真諦,難以企及各路洞主府尊的地步,但同樣不可小覷,年少苦練,劈砍太多棵樹木,怎麼算,也揮舞十萬有餘。

西河派秘典《斷金刀》,武陽宮鎮派《青光截影劍》,靈劍山莊一脈《無上碧玉劍》,師尊年少放蕩時耍的《太乙玄門剛柔刀》,偶然間頓悟出的《碧海潮生觀浪嘯分光劍》……種種秘笈,姜北雲皆有所涉獵,威力大小不一,高低不等,卻包含劍俠刀客的無上氣概,其中意境至繁,至簡,蘊藏哲理,暗指兵刃康莊大道。

師尊當年未歸道山,遊戲人間時,留存的《碧海潮生觀浪嘯分光劍》,就是明證。

於險惡環境下,汪洋碧波中,一葉孤舟一襲青衫,帶著無遮斗笠,潮起潮湧,浮浮沉沉,逆迎海嘯巨浪襲來,他無喜悲,怡然不懼,手扶柄端蓄勢以待,天威即將臨身,眼眸中殺伐怒煞之意頓起,悍然出鞘,視幾十丈傾巢水龍於無物,芒現奪目入海流,氣貫長虹勢吞雄,咆哮聲,轟隆聲,刃割裂絲帛聲,光影閃過,萬物伏,一擊斷,力達千丈之距方才消竭,海風吹得衣袍飄,勝利旗幟天中搖,獵獵作響,孤舟逆濤施施然而行,閉眼吹著豎笛,踏歌自逍遙,沿著分而懸之的海浪魚群中無恙渡過,滴水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