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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淺見有知亦有識

“點到即止,點到即止,小友,茹茹還請暫且停手。”爽朗聲從不遠處傳出。

葉翁眼睛靈泛,撞見小白狐在三才飛劍擊破之際掏出其餘法寶的動作,把手一點,戰場中央憑空生起藤蔓圍牆堵住,食指左右擺動,藤蔓蠻橫往兩側一擠,提醒二人切莫動了肝火。

正打的興起,驀然澆了一盆子冷水,面面相覷,不過嘛,這面子還是要賣。

各種寶光劍芒異象如青煙,風一吹,頓時消散,掐指歸鞘,姜北雲微笑揖禮道:“姑娘修為了得,手中這柄無雙寶劍,乃雷霆罐體閃電裹身,這般威勢的好東西,鉚足吃奶的力氣,居然拿你不下,唉,若在繼續爭鬥,恐怕依舊不是對手,這一局貧道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終於像個男人樣。”小白狐眼珠一轉,尾巴一甩,驕傲的轉身走回去,自家人知曉自家事,之前苦鬥三招,皆落入下風,畢竟不屬於生死仇人,後手沒出,很難描繪到底誰最厲害,再說了,是這道人自己投的降,並非她逼迫,勝之爽快矣。

姜北雲尷尬,注目前者施施然走回去,舔了舔發乾的嘴角,搖搖頭,旋即望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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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因為這句話又舉拳相向吧。

只能對準驕陽微笑,暗中卻腹誹道:“好男不跟女鬥……想著妖物成道不容易,可憐兮兮,這才沒發狠揍屁股……虧得你有好點背景,不然,真惹急了,一刀子捅死你。”

葉翁捋了捋鬍鬚,打心眼裡想維持這種局面,笑呵呵道:“皆為小輩中拔尖之輩,沒必要如此,茹茹有何本事,做長輩可謂是一清二楚,然,天外有天,小友道行高深,著實出乎人意料,等雙氣凝液徹底鞏固住,憑藉煉血化氣夯實的底子,只怕能硬抗淬元煅壓而不落敗。”

小白狐訝然,問道:“葉翁這話可不對吧,哪怕他的修為真抵達雙氣凝液後期,甚至大圓滿,這真元的質與量,可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吧,一關比一關難,一關比一關成倍許的姿態增加。”

葉翁看了姜北雲一眼,後者聳聳肩,表示這話他不好插嘴。

“嗯!”葉翁沉吟片刻,手中朝天一抓,匹練白虹頓顯,掌心便生出幾枚籤子,回道:“這中間的計較法一時半會兒難以說明白,簡單點吧,手中這籌算,茹茹可懂?”

“啊!”小白狐聽到這話,頓時萎靡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籌算惹不起。

按照她的邏輯,那玩意簡直比藏經閣最佶屈聱牙的道典還難揣摩。

然而作為修士需要仰觀天文,俯察地理,佔風氣,悉數離不開籌筭的計算。

古籍記載有云:“凡算之法,先識其位,一縱十橫,百立千僵,千、十相望,萬、百相當。”

古人早就發明了十進位值制記數法,加以衍生,形成比例問題和線性問題,天元、四元及開方諸式,則刻畫了高次方程問題。

大衍求一術更甚,是為“乘率”而設計的特殊籌式,當年可沒少吃這方面的苦頭……

葉翁一副拋磚引玉的口吻,繼續打擊道:“善數者不用籌策,作為修士,修行界必須學習的求生本領,算籌與天干,地支,五行,甲子,等等大項已作為專門的計算方式被普遍採用,並且籌的演算法已趨成熟,很多人憑藉心算便可以弄懂一切,往昔有半仙,地仙之流,僅僅憑藉神念的一剎那運轉,便可以運算海量知識,抽絲剝繭內裡的奧秘,尋道蹤,覓仙境源頭,這才是去偽存真拂塵見金的**,堪稱大偉力,茹茹你想想看,沒點本事之人,如何與天鬥呢?如何奢求成仙呢?”

對這種要命的話題,小白狐諱莫如深,彷彿對方侃侃而談的是魔音鬼嘯,雙手趕緊捂住耳朵,顯然不願讓此總結性的語句,來摧殘弱小心靈。

姜北雲信步走回,瞧著有趣,性格這種東西還真奇妙,若加上天賦愛好,就能稱得上妙不可言,有人天生便喜歡籌算,有人看著一個一個數字,方程,公式,腦仁險些會炸開。

推開木欄門,進院子,端正施了一禮,葉翁伸手示意落座,笑眯眯道:“小友無需客氣,咱們也算一條戰線的人,就連千風洞上下也與小友存在莫大的瓜葛,放輕鬆,放輕鬆。”

姜北雲順杆爬,言道:“既然葉翁不喜繁文縟節,那晚輩便不再客氣。”

小白狐趴在石桌上,瞟了眼二人,暗中不悅道:“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道貌岸然,假仁假義,狗尾續貂……”

葉翁看她那副德行,便知曉一切,復又言道:“世間就是洪爐,就是江河,泥沙俱下,要想逆天行事成仙做祖,壽元無限拔升,學識功法便要有所長進,有所突破才行,假如普通煉血化氣為一,雙氣凝液為二,淬元煅壓為四。”

小白狐伸出小爪子一個一個數,已經七個了,有種說不出口的驚恐在心中蔓延,要再多說幾個數字,立馬不夠算……

葉翁拍了她的腦袋,說道:“且問茹茹一句,砂礫與金銀的質量相符嗎?夯實基礎,緩慢提升的修士,難道不會因為此,而導致煉血化氣階段為二,雙氣凝液為四,淬元煅壓為八嗎?雖說這只是一個比喻,但茹茹要弄清楚,姜小友與你都好比金銀放在砂礫之間,雙氣凝液為四與淬元煅壓為四,明面上的勝負五五開,老朽說的不落敗,這會兒能聽懂了嗎?”

小白狐面無表情咽了口唾沫,機械性的點點頭,緊接著,轉動脖頸朝後望去……

………………

“三合教?”劉意夫放下茶杯,不解的模樣注視,二人點點頭證明沒說錯。

劉意夫埋頭思索片刻,弄不懂這些江湖門派,慚愧道:“唉,彎彎繞繞何其複雜,說比喻成為砂礫繁星也不遑多讓,參不透哇。”嘆口氣,遂慌忙起身邀請二人落座。

公孫洪淵啞然,謝過之後,開口解釋道:“兄長天賦異稟,嗅出殘留氣味,那佛門修士腳力不差,追擊之下,發覺已經超出隆安縣的管轄範圍,按照位置來判定應當是過路之輩,倒是最後伺機行動的邪修跟腳弄清楚不少,便是三合教所為,只不過……”

劉意夫屁股挪了挪,右手靠在扶手上,前傾詢問道:“賢弟有何不可說的,儘管道來。”

黃斑鹿尾巴甩了甩,接了話茬道:“這事有些蹊蹺,公孫賢弟查閱過檔案,這三合教幾百年前早已衰敗,兩朝均有官方收錄,書籍中明確記載,前朝的時候從甲上級危險程度,降低至開國時的丙中級,隨後沒過多久,最後一位修士坐化,便失去傳承,淪落為普通江湖門派,現在甭說整個大夏國,哪怕是隆安縣綠林排名也得靠後,連個丁中危險程度也輪不上。”

說罷彼此對視一眼,微微一笑,點頭證明沒說錯。

劉意夫坐在上首,舉起右臂,咳嗽一聲,示意二人瞧這邊,道:“既然如此,那二位閃爍其詞是何意,這讓意夫費解。”

二人有些尷尬,拱手告罪,公孫洪淵這才繼續道:“虧得有白師叔在,不然,涉及到此種事情,咱們還真束手無策,一點辦法也找不出。”

“是極是極,我一開始聽聞也是心頭起突突。”黃斑鹿插句嘴。

公孫洪淵滔滔不絕,道:“分屬幾百年前的門派,又屬於衰敗的末流門派,突然間怎麼有本事攝取魂魄呢,對方首尾工作很到位,手法相當嚴謹,要不是兄長有些技法,根本查不出。”

劉意夫坐不住,站立起來負手來回走動。

“賢弟幫個忙唄。”黃斑鹿口渴,央求前者出門找管家弄點果汁,茶水。

雙腿一翹一翹,隨著對方走路姿態來回轉動眼珠子,道:“劉公子別繞了,繞得我頭暈。”

劉意夫訕笑,止步轉身說道:“剛才坐立不安,唉,還不是在心中思索解決方案,想想都覺得腦仁痛,你們都認為棘手的事情,被意夫碰上,莫非就真的無解了嗎?”

“那也不能這樣說。”黃斑鹿抓了幾枚糕點吃,顯然是劉意夫起先沒有胃口留下的。

劉意夫嘆氣,走幾步,站在門邊正了正色,站在臺階上負手吩咐道:“劉同,叫後廚弄十二道點心來,乾果,蔬菜同樣都準備些。”

管家匆匆去準備,忙前忙後,各路下人躬身接了指令,旋即小跑去廚房通傳,心裡卻也止不住的幻想。

最近府上的生活變了樣,平日裡,老爺一碗粥都要分三次喝,自打來了一個領著梅花鹿的男人之後,便整天到晚都要三十六道素食,這胃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對。

疑似吃得多的公孫洪淵讓幾個丫鬟送來茶水,在小姑娘閃閃爍爍的眼神中,丈二摸不著頭腦,暗道:“喝口水怎麼了?難不成瞧上本老爺啦?想想怪帶勁的。”

黃斑鹿伸出手,左右兩邊比劃,公孫洪淵遠遠聽見他道:“這事也是公孫賢弟說的,你不信可以問他唄……”

一進門便按奈不住,問道:“兄長談論我是幹嘛?”

黃斑鹿拋了個點心,自由落下,昂頭張嘴接住,鼓起腮幫子側身回道:“劉公子他在苦惱剛才的事情。”

“苦惱?”公孫洪淵解下腰間佩刀,放在桌面,揉了揉手腕,緩緩坐了下來,道:“兄長都不必急,府上有白師叔坐鎮,但可放心便是,咱們說的這個棘手,只是言明,對方或許為擄走王匡俞孫女的邪教,那個,那個啥來著,對,一隻羊是趕,兩隻羊也是放,蝨子多了不癢。”

劉意夫不解,腦袋都是懵的,納悶道:“既然都覺得沒什麼,那一個個搖頭嘆氣為了哪般呢?”

黃斑鹿若有所思,一盤子的吃食全放光,含糊不清道:“蝨子多了的確不癢,萬一有萬兒八千只呢,還不得痛死,公孫賢弟的意思是,他不擔心,奈何修為低微,內心瘮得慌罷了。”

劉意夫點點頭,面上躊躇一下,還沒說話,公孫洪淵縮縮頭,配合黃斑鹿一通,後者目光灼灼,嘴角上翹,蹄子連連揮動,比劃砍項上人頭的動作,嘻嘻哈哈沒個消停。

鬧罷,公孫洪淵旋即正色道:“這件事情還請二位做兄長的莫要再奚落,賢弟也即將做人父,心情自然不比以往,該思考怎麼保住命時,自然要慎重為妙。”

神情出現興奮,兩頰飄緋,捏了捏嗓門咳嗽一聲,再度言道:“而且天機院好友也曾經告誡過,凡事不可衝動而行之。”

“瞧這事情弄得稀裡糊塗的,那怎麼辦呢?”劉意夫苦笑,雙手攤開。

黃斑鹿屁股前挪,撇了撇唇角,往後院方向示意,旋即嘴中似乎說了句什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