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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仙道如意簪降妖

公孫洪淵領著黃斑鹿前往三合教,說實在話,風景挺棒,山不高,幽靜青草苔蘚翠,勢不雄,古樹花卉各不同,濃郁霧氣,露水滴落,隱約見小徑,踏上去,只見前方松針黃葉落滿地,千年古蹟之意油然而生。

唯獨氣派不顯,著實有對得起衰敗二字,漆皮脫落的朱門,朱門上的銅扣已經萌生點點鏽跡,門檻也有些破損,沾滿灰塵泥土無人拂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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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洪淵雙手籠在袖中,顯然沒打算從該進的地方進去,這種教派落寞久已,沒必要驚動內裡的江湖人士,做事可以不講規矩,但不能不講道理,以大欺小的愛好只有變態才喜歡。

欺負弱小有什麼趣味嗎?反正他不喜歡,點頭示意黃斑鹿,拔腿一躍而起,站在丈高的牆頂上,略彎腰,放眼往內打量,四下裡薄霧籠青煙罩,辨識不太清晰,不過大殿,環廊,各式建築看得見。

黃斑鹿言道:“那味道便在裡面沒有動靜,咱們直奔老巢還是弄點計謀?”

公孫洪淵搖搖頭道:“沒必要這麼麻煩,白師叔不是贈予一件攻伐寶貝嗎,這種妖魔邪物,無需講什麼道義,儘管殺便是,對準方向施展過去,死透了,咱們撿個現成的不好嗎?”

黃斑鹿眉頭微皺,說道:“這不妥吧,人死人滅倒無所謂,關鍵劉公子還要擒拿這人歸案呢。”

公孫洪淵一笑,用腿撞了撞他,奚落道:“兄長還真是死腦筋,我就是官場中人,眼睛瞧得清清楚楚,交差的時候,天機院自會施展辨音決,來查探事情描述的結果符不符合真相,你居然會以為替朝廷辦事有後門可走,笑死個人。”

黃斑鹿望向天空,一腳踏出,帥氣之人不屑搭理自戀狂,在半空中往後院騰躍幾步,掏出白夫人贈予的法寶。

這法寶乃是頭髮幻化而成,他很好奇尾巴上到底還有沒有,為何白夫人三番兩次能在後頭掏出呢,這深深迷惑了幼小的心靈。

公孫洪淵觀他施展個寶貝,居然能走神,直接打斷對方思緒,說道:“我說兄長你能不能效率點,我這個可是做父親的人了,還等著擒拿歸案好回去服侍老婆呢。”

黃斑鹿表情微滯,念頭一轉,眯眼道:“醜人離我遠點,真不想和你說話。”

“你,氣死我也!”公孫洪淵被這話噎住,指著又無法反駁。

這事得從一件陳芝麻爛穀子的趣事談論起。

自從經歷了水果風波後,公孫洪淵誤以為劉府內的丫鬟對他有意思,這可不常見,自戀在作祟,如貓爪撓心,一下一下格外折磨人,坐立不安中,當然想要弄個明白,讓別人親口說出來,那得多有面子,眼巴巴跑過去,問詢根由。

過程恰好不隨人願,根本沒按照劇本行事,明說暗提醒,手腳比劃弄了半天。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臉上現出幾分尷尬之色,光天化日之下還真有這種無恥之徒的存在,哪有胡言亂語跑過來問喜不喜歡,不過,此人作為劉意夫的貴客,府上所有人都瞧見,膩歪的不行,整天在大廳裡說話談心,要不是幾位夫人每天還在伺候,真以為彼此生出什麼龍陽之好。

既然是貴客,萬萬不可得罪,做下人的眼力勁還是有。

然,若滿口承認,公孫洪淵的長相確實一般,哪怕違心去奉承,萬一纏上來不撒手怎麼辦,嫁人誰不想嫁給劉意夫,年紀不大,白膚美髯須,一派儒雅之士,能作詩詞,為人又客氣還不擺架子。

若是不承認,直接拒絕,這屬於打臉的行為,一個下人,對於主子的貴客出言不遜,怎麼算都是個禍事,餿主意肯定不能幹。

眾人六神無主之際,有個丫鬟靈機一動,眼珠子轉動間,當場抱起黃斑鹿說道:“公子想必是誤會了,奴婢們當時看公子的眼神,是在思考怎麼會有如此可愛俊俏的梅花鹿。”

誤會了,誤會了,誤會了……公孫洪淵如遭雷擊,僵硬的轉身給臉頰來了兩巴掌,豬油蒙了心哦,怎麼會想到問這個的。

一個銅板看得比磨盤大的男人,能讓世界黯然失色,同理,一名丫鬟說的話會理解為真理的男人,能讓三觀轟然倒塌。

公孫洪淵恢復平靜,再也沒興趣弄下去,只不過黃斑鹿雄起,他頭一次被人誇讚可愛加俊俏,內心彷彿開啟了一扇門,通往其他的地方,好似世界大不同……

二人玩鬧作罷,黃斑鹿絕殺公孫洪淵,小尾巴一翹一翹,稍作思忖,掐動法咒釋放手中的法寶。

一把小劍模樣的簪子,隨著咒決的施展,徐徐想要升至上空,黃斑鹿唯恐其走脫出現意外,趕緊收捻心神,加快速度唸咒決,最後一個音節剛落,虹光顯現,嗖嗖,登時朝那處被他死死鎖定氣息之地衝飛過去,法訣復又改變駢手一催,虹光頓隱,隨後飛如箭,瞬間消失在視野範圍。

片刻功夫,黃斑鹿心中一喜,察覺那把簪子已經擊中目標,笑著說道:“賢弟得手了,那個妖孽已然身死。”

“當真?”公孫洪淵儼然都沒摸著門道,驚呼,平日裡見識過得人物,哪一個不是刀來劍往比鬥半天,當初碰見的姜姓小道士也不過如此。

“稍安勿躁。”黃斑鹿不急不慌,顯然心中有底,話剛落不久,那柄簪子再度飛回,只不過其上靈光暗淡些許,持在手中把玩,琢磨還能施展幾次,遞過去,說道:“你看上面可有不同。”

公孫洪淵低頭端詳,還別說,這材質類似符紙摸起來又像金鐵的簪子上,有一絲絲血跡,多年辦案的嗅覺格外靈敏,一聞便知,哂笑一聲,道:“兄長好本事,事不宜遲咱們去收尾。”

沿著屋簷,跳躍,騰空,無意中往下一瞥,幾個氣血噴湧的弟子門童走過,彼此交談著什麼,還真別說,這三合教哪怕沒落了這麼多年,還挺能殘喘,暗道:“好歹曾經屬於仙山的範疇,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知曉有什麼寶貝。”

西部區域一處偏房,人影漸少,二人按下身形,公孫洪淵一個空翻落地,隨手推開門,習慣性往左右掃視,一個箭步竄進去,閉門,立馬聞出了濃重的血腥味。

只見書桌後,一名身穿黃色衣衫的男子,額頭開了一個圓洞,白紅濺射,臉上浮起茫然之色,嘴唇微啟,雙目圓睜,致死都沒弄清楚什麼東西突然來襲。

伸手剛觸碰,屍體失去支撐,成了個軟踏踏的爛肉順著木桌滑落。黃斑鹿拿蹄子蹬了幾腳,翻了個面,言道:“便是此人,氣息沒有錯,也沒看出他有多大的本事哇。”

公孫洪淵上前用手閉合此人眼簾,搖頭嘆息,說道:“仙法之下皆為螻蟻,此人生前被咱們所忌憚,死後就別折騰他了,趕緊尋覓那幾個平天鏢行之人的魂魄,看看是否被煉化了。”

黃斑鹿聽完滿腹嘀咕,瞧這話說的,不沒好氣道:“瘋了吧?難道是被幾名小娘子打擊了嗎,烈日高懸,魂魄頂多存活三息,要搜尋必須往陰氣凝結的地方,或是法器內部,這才有頂多七日的生存機會。”

公孫洪淵訕笑,旋即沿著牆角搜起,邊翻邊疑惑道:“兄長我還真不懂了。”

黃斑鹿抬起一盆花,上下瞧了眼,回頭問道:“不懂什麼?沒什麼不懂的哇,你頂多是書面基礎不牢固,手上功夫還挺不錯。”

“沒說道決之類的。”公孫洪淵開啟櫃子門,自顧自搗騰,解釋道:“我是在問這鬼的事情,實在是不懂鬼啊怪的!”

黃斑鹿一手把花草全部拔出,真元一攪動,泥巴掉落,張口便選擇吃掉,含糊不清道:“鬼有什麼不懂的,人死便成了鬼,要不然你說怎麼來的。”說罷整盆泥土摳出,細細摸索。

公孫洪淵放下手中的活計,搖搖頭,這傢伙還真缺心眼,像個愣頭青似的,耐著性子道:“我的意思是,為什麼這個鬼有多種區別,你比如道家和佛家便有所不同,一個講究陰陽二氣自然而然今世說,一個講究六道輪迴轉世修行說,然而似乎都有些道理,我很早前便發現,這鬼啊,在人死後偶爾會出現,有時候呢,明明抵達某些好事之人描述的條件時,反而不出現,兄長說奇怪不奇怪,那個善鬼你和他屬於老相識,就弄不清楚其中的原理嗎?”

“善鬼沒錯過,好似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黃斑鹿說道這,頓時痴了,一股濃濃傻子氣息撲面噴出,屁股坐在地上,埋頭苦思。

聽聞動靜,公孫洪淵回頭打量,表情格外驚訝,這傢伙不光缺心眼,還容易中邪,說著說著進入了空冥狀態。

走過來,伸手想要推他一把,可一時半會兒又下不了決心,怕驚擾就罪過了。

猶豫中,黃斑鹿眼珠子放光,突然大叫一嗓子,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一驚一乍的,嚇得半死。”說罷公孫洪淵跨步走到門邊,輕輕開啟,伸出腦袋往外仔細瞧了瞧,看後頓覺鬆口氣,幸虧沒人聽聞這冒冒失失的大嗓門。

黃斑鹿得出結果,心緒如潮難以平靜,激盪不已,又轉身過來,慌忙說道:“我知道善鬼為什麼會存活了。”

“為什麼?”公孫洪淵坐下反問。

黃斑鹿很正兒八經的口吻道:“他做了善事,天道降下功德,所以能經久不死,不然還能怎麼解釋呢。”

公孫洪淵抬起眼簾,用鄙夷的眼神瞧他油光錚亮的腦門,真想上去敲一敲,裡面裝的是驢屎蛋嗎?

不滿的口吻嗆白道:“少來這套,修為高出幾籌,居然比我還不懂,尋常之人魂魄頂多在死的一剎那可以捕獲,而修士的魂魄因為經過強化,所以能儲存一段時日,你不知曉還有個叫做奪舍嗎,叫做兵解嗎,叫做轉世嗎,扯出功德這種縹緲無影的東西,胡說八道真夠厲害。”

“對哇!”黃斑鹿聽聞此言後,呢喃一句,旋即和當日公孫洪淵表情如出一轍,遭雷擊灌頂而昏沉,呆在當場,腦海中一片空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