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一切都有跡可循。
小時候的姜羨,即使家裡生活條件不好,也很幸福。
徐月是溫柔的,對待鄰居很溫柔,對待姜懷也溫柔。
貧窮從來不會擊垮她的意志,反而讓她愈加堅定,得到大家的一致好評。
可以說徐月或許在愛情中做得不是很好,她和姜懷沒有那種愛情中的熱烈,平澹如水。
但她卻是一個好母親。
當她離開後,姜羨開始萎靡不振,活在姜懷的打罵下,活在同學的欺壓下,甚至長大後活在盛江的囚禁下。
或許上輩子就是個死循環,她走不出去自卑的陰影,走不出去這麼多的桎梏。
原因竟是她是盛江的妹妹嗎?
仔細想想。
從初次見到盛江,他便表現得十分儒雅,讓她信任他。
他那張臉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壞,可偏偏惡毒到了骨子裡。
在被囚禁的三年裡,盛江時而溫情時而暴躁,透過她的眼不知道要看些什麼?
他既喜歡,又遠離。
像是一個神經病自我拉扯,做困獸之爭。
因為他變態的喜歡,卻還要顧及親情的禁忌。
盛江真是可惡。
房間裡很安靜,沒有一點兒聲音,就連路洲和盛況都屏住呼吸等著姜羨自我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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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半路殺出個哥哥,確實有點兒難以接受。
明明天空晴朗,可姜羨的心裡卻下了一場雨。
她找私家偵探調查盛江,資料上的他很完美,像是被設定好的人物,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他甚至將自己所有的黑料都藏得嚴嚴實實。
那次賭場事件,他將自己摘得一乾二淨。
可姜羨知道,盛江絕不是表面上那個樣子。
幾分鐘過後,姜羨回神,她笑著說:“確定嗎?”
路洲說:“我拿了你的頭髮。”
盛況肯定:“我去我爸的房間揪的他頭髮,不會有錯。”
這是肯定得不能再肯定的結局了。
塔讀@ 姜羨呼了一口氣,心中那股鬱悶一掃而空。 本以為這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如今多出來一個,讓她如此欣慰。 她笑著看向盛況:“你怎麼知道我是妹妹,不是姐姐呢?” 路洲:? 盛況:? 我靠,有道理啊。 晚上,盛況離開時還在想,萬一是姐姐呢? 如果是姐姐,他是不是得叫薄路洲姐夫呢? 什麼和什麼呀? 他剛要回頭,彭的一聲門被關上。 塔讀小~。>說—*.—免費*無廣>告無*>彈窗,還>-.*能跟書~友們一起互>@動。 靠,薄路洲! 世界終於清靜了。 路洲抱著姜羨蹭了一會兒,嘴裡都囔:“我好想你啊,羨羨寶寶。” 姜羨揉揉他的“狗”頭,濃濃的關心:“我看著你最近皮膚都變差了,你等著,我給你貼個面膜。” “我不要,娘炮死了。” 姜羨找出一個撕開,拒絕他的不要: “路洲寶寶,你不貼的話,皮膚就會變差,人便會沒有精神,接著萎靡不振,然後就是變醜,臉呢,也會垮掉,到時候你就不帥啦。” 路洲是個大直男,哪裡懂得這些。 聽姜羨瞎說,他信以為真,乖乖躺在沙發上。 “仙女姐姐,我準備好了。” 塔讀@ 撲哧! 姜羨笑出了聲。 她有時候覺得路洲成熟,有時候覺得他可愛,真是反差感極強的男孩子。 冰涼的面膜貼在臉上,路洲睜開眼睛,看著旁邊的姜羨。 她總是這麼美麗,叫他流連忘返。 他張開雙臂:“小貓咪,我抱抱你。” 在京城的時候見不到她,又想得厲害,打影片根本不管用。 他要的是真實的人,在他身邊,靠他懷裡。 姜羨擦乾手躺在她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怎麼又換一個稱呼?” 塔讀@ 路洲摸了摸她的頭髮,解釋道:“最近老爺子撿了一隻小胖橘,跟你很像。” 那只貓咪剛被撿回來時髒兮兮的,既害怕又張牙舞爪地想撓人。 對她好,給她吃的,她還齜牙咧嘴不識好歹,想著怎麼逃跑。 老爺子人老了,身邊沒有活物,也不喜歡買什麼寵物貓,寵物狗,撿了一隻當寶貝。 他吩咐人把胖橘捯飭得乾乾淨淨。 沒過幾天胖橘妥協了。 這麼好的條件,她都不待,那真是不識好歹了。 於是乎,現在胖橘每天都和老爺子在外面曬太陽。 就是有點兒皮,時不時把老爺子的花草弄壞了。 可不就是一個姜羨? 塔讀@ 薄路洲變了,他變得更成熟了。 他的聲音失去了少年的清澈,反而有種沉穩的低。 姜羨笑他講故事都這麼好聽。 她身高將近170,可在路洲的懷裡看起來小小的一隻。 深夜徹底安靜,路洲的呼吸聲傳來。 姜羨起身要拿薄被,卻被路洲拽回來,嘴裡還呢喃著:“羨羨不許走。” 他臉上的面膜已經幹了,姜羨扯下來。 少年的眉宇間像是有化不開的煩惱,不知是什麼憂愁。 她的指尖輕輕撫平,小聲哄著:“路洲寶寶,我去給你拿被子,你乖乖的。” 大概是她的聲音太溫柔,路洲果然鬆手了。 姜羨翻出薄被蓋在他身上,蹲在旁邊看著他。 那一刻,她希望時間再慢一點,一直到他們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