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姜羨是打算去衛生間的,不湊巧看了一場戲。
要不說人倒黴喝涼水都會塞牙縫,這聽個八卦都會被抓現行。
路過的醉漢跌跌撞撞走向衛生間,打斷了正在糾纏的兩個人。
陸洲不緊不慢回頭,也沒有被撞見的尷尬。
倒是簡媛滿臉怨恨。
姜羨的出現好像戳破了她所有的驕傲,臉上的淚光瞬間成了無名的火。
她像是一頭發怒的老虎,指著姜羨,又倔強地看著陸洲:
“是不是因為她你不喜歡我?她究竟哪裡值得你去注意了?讓你路過看到了都得帶過來吃飯?”
她都聽許逸說了,陸洲特意帶姜羨來的。
“我和誰接觸和你有關係嗎?”
陸洲依舊懶散的模樣,他雙手揣著兜,又拽又欠揍的樣子。
誰知簡媛一個箭步衝在姜羨面前,動作利索地拽住她的頭髮。
“你究竟從哪裡冒出來的?你究竟有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裡?你賤不賤啊勾引他?”
說出來的話難聽又惡毒。
姜羨可以預判出姜懷的毆打動機,但她沒想到這個精緻女也會這樣。
這個無妄之災莫名其妙到了自己身上。
姜羨也不服氣,左手抓上了簡媛的頭髮,右手按著簡媛的脖子抵在了牆上。
眼鏡因為剛才的打鬥有點兒歪,頭髮的劉海亂得像狗啃。
倒是別有一番凌亂殘破的美麗。
“清醒點兒了嗎?”
姜羨處於絕對優勢,看著面前的少女,冷靜地問她。
簡媛被掐得呼吸不暢,小臉皺得像一團衛生紙。
她拍打姜羨的手求饒:“放,放開我。”
手鬆開的那一剎那,簡媛整個人跪坐在地毯上大口呼吸。
剛才她看到一雙棕色的眼睛,渾然天成的通透,充滿狠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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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陸洲貌似有他的理由。
可是怎麼會甘心?
姜羨整理好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看了一眼漠然看戲的陸洲轉身離開。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胸口好像有個煤氣罐一樣,稍微一點就會爆炸。
門口正在看戲的幾個人立馬伸回了腦袋。
盛況歪著嘴,比了個贊:“我洲哥的眼光就是刁鑽。”
第一次見到簡媛處於下風的,畢竟嘉譽私高誰敢和簡媛搶東西。
一出北園,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吹得她臉疼。
姜羨從陸洲的車上拎出書包背好,打算走去附近的公交站。
黑夜裡她像是一棵倔強的樹,屹立不倒,堅定地一步步走。
陸洲很快追了出來,他走在姜羨身邊,不著痕跡地想要替她拿書包。
“不用。”
這是姜羨第一次用這麼生硬的語氣和他說話。
她故意甩開陸洲的手,繼續頂著風往前走。
公交站牌在一處沒有路燈的地方,姜羨站在下面等車。
冷風讓她逐漸清醒。
陸洲才十八歲,她和他計較什麼啊?
只是,她以為他會幫忙的。
他幫助過她一次。
她以為會幫她很多次。
計程車停在他們旁邊,司機開啟車窗,探過腦袋:“坐車不?”
“等公交。”
姜羨感覺冷,吹得她體內的酒都沒了。
師傅好心道:“公交這個點兒沒了。”
聽師傅這麼一說姜羨更生氣了,就不該來這個地方。
正當她思考的時候,陸洲推著她進了計程車,他自己緊跟著也坐了進來。
“西交居民樓。”
司機聽到後按下打表器,又從後視鏡打量了一眼搖了搖頭,在這裡吃飯竟然回破舊的居民樓。
搞不懂。
車上很安靜,兩個人都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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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洲靠著窗戶看著外面一閃而過的風景,思前想後也不知道為什麼姜羨會陰晴不定。
怎麼跟他媽一樣。
到了居民樓兩個人下了車。
陸洲揪住要走的姜羨:“你究竟在生什麼氣?”
一路上姜羨已經想明白了,陸洲沒什麼義務幫她,所以她不應該耍脾氣。
曾經的教訓不夠嗎?想要太多隻會讓人覺得貪得無厭。
“我沒生氣。”她平和地說。
陸洲看她表情認真,也無話可說:“行,我走了。”
他說完打了個電話:“盛況,趕緊滾過來接老子,十分鐘不來你死定了。”
不知道為什麼姜羨說不生氣的時候,他還挺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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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樓下轉了一圈,終於想明白了。
潛意識裡他希望姜羨是生氣的。
“我他媽有病啊?操。”
他嘴裡滴咕著,盛況已經開車過來了:“上車。”
陸洲轉頭看了一眼亮起來的燈,上了車。
跑車的聲音吵得隔音不好的居民樓吐槽連連。
姜羨從陽臺回到了臥室拿出作業開始刷題。
—
車上放著流行音樂,盛況開著車還要搖擺。
“心情不好啊?”
塔讀@ 他偷瞄了一眼陸洲。 真難得看到會影響他心情的人。 “沒有。” 陸洲胳膊撐著車窗的地方,腦海裡都是剛才姜羨看他眼神。 有點兒委屈還硬撐。 奇奇怪怪。 “去打遊戲。” 盛況吹了個口哨:“都聽您的。” 網咖裡烏煙瘴氣,隔壁桌子的少年在罵罵咧咧,泡麵的味道到處都是。 陸洲身在其中不覺難受,手中的滑鼠按個不停,左手的WASD也相當熟練。 首發&:塔>-讀小說 一個接著一個土匪倒在他面前,他卻渾然不覺這遊戲殘暴。 “蕪湖又贏了,果然洲哥無所不能。”盛況看了眼手機。 許逸:簡媛已經送回去了,一路上沒說話,估計還懵逼呢。 盛況回他:那就行,我和陸洲打遊戲呢?你來不? 許逸:等我。 收起手機,盛況的腦袋探過去看向陸洲的電腦頁面,上面百度搜尋大刺刺寫著幾個字: 女人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生氣? 老婆生氣了怎麼辦?線上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