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梟上下打量面前這個女孩。
身上有點兒髒,手上有擦破的痕跡,頭髮有些亂,但是勝在冷靜,沉穩,不膽怯。
自信十足,除了醜一些沒什麼缺點。
不錯,是個領導人的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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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我覺得路洲以後能當個小白臉。”他起身,叫小五去開車。
啊?
姜羨懵了一下,什麼小白臉?
盛況站在她旁邊小聲解釋:“老爺子的意思是,你比路洲穩重多了。”
她松了一口氣,真是嚇壞了。
沉重的心情放下來,幾個人坐車去了警察局。
小程跟在薄老爺子身邊,正在打電話,說著姜羨半懵半懂的流程。
他習慣了給陸洲擦屁股,即使姜羨不想辦法,他們也會找到最簡單的方法把陸洲整出來。
也就是三個小時的時間,事情便全部解決完。
警察和小程握手的時候,薄梟坐在沙發上悠然地等待,勝券在握的樣子。
小警員帶著小程去領人。
陸洲跟在小程身後,沒有憔悴,也沒有焦慮,像是見慣了大風大浪那個,只是進去吃了個飯。
他朝著姜羨笑了笑,無聲地說著我沒事。
姜羨剛要走過去便被保鏢攔住。
二人還沒說話,陸洲便被小五等人壓上了車。
姜羨著急走過去,迎接老爺子橫著的柺杖。
“小姑娘,我這孫子從小不服管教,我也是知道的,所以我打算好好管管他。
他這次是為你出頭了,也是過於衝動了。
天色已晚,你就先回去吧。”
他是赫赫有名的將士,高傲慣了,對於小姑娘自然不需什麼客氣話。
陸洲被壓著上了黑色賓利,朝著老爺子吼:“我他媽和她說句話行不?”
小五小聲在他耳邊傳遞話:“小少爺你聽話,要不然老爺子一生氣,那姑娘都沒了。”
他說得煞有其事,老爺子彷佛妖魔鬼怪。
“你……”看著小五使眼色,陸洲乖乖地跟著上車。
姜羨看著車子離去,鼻子吸了吸,手已經冰冷卻沒有任何動作。
今夜,她依舊是獨自一個人。
盛況在她身後:“姜羨,他可能會出國。”
“真的嗎?”少女回頭,臉上都是憂傷,卻極力忍著不捨。
盛況摸了摸下巴,點頭。
又看向陸洲的方向,兄弟,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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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是盛況送姜羨回去的,一路無話,卻感覺莫名熟悉。
——
姜懷被揍得很慘,去醫院搶救了一頓算是活著,但醒來就要被關進局子。
只是罪名不是因為毆打姜羨,而是入室盜竊罪。
萬萬沒有想到是這樣子的結果,姜羨有些哭笑不得。
薄梟是雷厲風行的人,事情在姜懷醒來後便處理妥當了。
他把自己的孫子保護得很好,同人交代了幾句,姜懷便被判了兩年。
弄巧成拙的一件事兒,卻幫姜羨擺脫了一個大麻煩。
比過去的時間要早。
冬日轉眼間就來,姜羨穿了冬季校服,戴著厚厚的圍巾,坐在教室裡,鼻子有些癢,喉嚨也乾澀,有些小感冒。
陳望同她說話她都沒有聽到。
望著窗外經過同學發呆。
她整個人都喪喪的,葉子瀾問她題,她興致缺缺地講著。
今日是週五,陸洲已經離開四天了。
換做過去,週五他們一定會見面的,開著他炫酷的跑車在校門口等著她。
“姜羨,英語老師叫你呢。”隔壁班的英語課代表喊她。
是因為週六英語作文比賽的事兒,老師問她準備得怎麼樣了?
“挺好的。”她上輩子英語就很好,只是理科成績比較差而已。
樓道裡傳來幾個少年的聲音,他們說著今天放學後要去哪裡玩兒,卻被老師呵斥:
“高三了,還玩兒?回家去學習知道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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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所有人都緊張起來了。
可為什麼,她偏偏沒有了那股子衝勁兒。
不該如此。
——
嘉譽私高的人都知道陸洲好幾天不來上學了。
籃球場沒了少年的身影,莫名丟失了一道靚麗風景線,課間的議論陸洲的聲音也漸漸小聲了。
許逸無聊地趴在課桌上,轉著手機:“洲哥啥時候回來啊?”
盛況挪了自己的窩,去了陸洲座位,漫不經心但很確定地說:“他肯定會回來的,等著吧。”
“你這麼肯定啊?”舒韻繼續翻動自己的漫畫書。
當然肯定了,這裡有個他在乎的人,就算爬他也得從京城爬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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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媛早就聽說了陸洲打人事件。
那天王子成在對面樓拿著望遠鏡看得一清二楚。
她私心想著,陸洲走了,姜羨就不會那麼肆意妄為。
那麼她的秘密也可以被隱藏,她依舊是那個女神簡媛。
沒有陸洲的姜羨算什麼呢?
簡媛得意洋洋地看了看自己剛做的美甲,開心得不得了。
週六早晨,姜羨起床收拾好自己去參加比賽,准考證前一個星期她便列印好了。
這次英語作文比賽是嘉譽私高舉辦的。
雖說是私立學校,可這裡的外教的能力卻是數一數二的好。
因而有關英文的大小比賽都是在這裡舉辦的。
十一月最後一天,氣溫又下降了,姜羨把自己包裹好站在嘉遇私高的門口。
嘉譽私高的大門還沒有開,幾個學生在門口吐槽。
這麼冷的天是要冷死誰呀?
等到了時間門衛才放他們進去。
姜羨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有錢的東西,門口有知名書法家的題字牌匾;學校裡面的裝修也是最新的,教學樓的牆重新刷過漆。
道路兩邊都是樹,如果天氣暖和應該會更好看。
他們的考場只佔了其中一個大會議室,坐下這些參賽學生綽綽有餘。
會議室裡,臺中間放著一架鋼琴,椅子是紅黑相間的。
姜羨按照准考證上的考號找到位置坐好。
大廳裡燈光很亮,照著參賽的辛辛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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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羨的手有些冷,等暖和一些才開始寫,作文題目是:“significance”
意義。
什麼的意義呢?做這件事情的意義?還是活著的意義?
她想了許久才落筆。
勇敢的意義。
那個奮不顧身的少年為她出頭的意義。
時間到,姜羨放下筆。
監考老師按照順序開始收卷子,清點結束後,參賽學生紛紛起身走出去。
校園裡的人很少,穿過長長的大道便是校門口。
姜羨回頭看了一眼,她想找一找,哪一間教室是陸洲的。
只是她不知道這裡哪個是高三的樓,也不知道陸洲在高三幾班。
再回頭,她望向校門口。
那裡站著一個人,穿著黑色的大衣,像是一個剪影融入後面的廣告牌中,有些單薄,卻也屹立不倒。
姜羨吸了吸鼻子,不可思議,一步步走向門口。
是陸洲。
他依舊是過去的那個樣子,只是打扮成熟了些。
他走在她面前,捧著她的臉,說:“這次我沒有遲到,姜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