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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
姜羨捏著夏微的脖子，繼續說著：“你真覺得樓裡的攝像頭是擺設？”
她這個樣子勝券在握，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準確來說，有陸洲這個霸王給她鎮場，姜羨確實可以橫著走。
沐城一中，乃至於整個沐城。
一聽姜羨這麼說，夏微緊張了，誰不想做父母眼中的好學生，要是告訴家長就糟糕了。
“現在想起來後悔了？晚了。”姜羨看出她的緊張，等著教導主任來。
這邊的熱鬧自然逃脫不了主任的觀察，他喝茶喝了一半匆忙過來。
“姜羨，你給我放開。”主任呵斥。
這麼危險的行為，萬一傷到人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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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羨掃視周圍，她的衣服已經渾身溼透，加上外面的冷風，隨時會結冰。
“是她先動手的，主任最好先看看攝像頭，不要假公濟私，給點兒錢就忽略了錯誤。”
後面有不少男生歡呼，好颯。
一班的姜羨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嗎？
她真是一個美麗又危險的生物呢。
主任怕出事兒：“你快點兒給我放開。”
夏微被鬆開，整個人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姜羨真的要把她掐死了。
頂著渾身的冷，姜羨告訴陳望：“我回家一趟，你幫我請個假。”
陳望呆滯地點頭。
他見過她的穩重，見過她的成熟，卻沒有見過她的標新立異，像是帶著刺的玫瑰。
所到之處都是美麗和香味。
姜羨身體冰冷，頂著風前行，她要是再不換衣服，身體一定會受不住。
出了校門口，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對面，她本想著擦肩而過，卻被小五攔住。
藍白色的校服上都是汙漬，只有那張臉是乾淨好看的，小五一時間懷疑自己攔錯了。
“姜羨？”
“有事嗎？”姜羨認識他。
可以降服陸洲的人。
“薄先生想和您談話。”小五很尊敬面前這個人。
姜羨看了一眼車子：“讓他稍等一會兒，我去換個衣服。”她現在有點兒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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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後，小五回到副駕駛，對後面的薄梟彙報：“她說等會兒。”
薄梟手裡拿著手機，裡面正在說著二餅。
他點頭。
過了十分鐘，車窗響了，車門被小程開啟。
姜羨已經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探進腦袋：“您找我什麼事兒？”
薄梟眼神在手機上：“上來坐，小姑娘，外面冷。”
姜羨聞言，上車坐好，側目看著老爺子糾結打哪張牌。
“一餅。”
嗯？
幾個人紛紛看過來。
姜羨沒有退縮繼續道：“河裡有三個三餅，兩個一餅。沒有二餅，二餅成對兒，比較容易胡牌。”
果不其然，薄梟打了一餅後一張牌便是二餅，只差一張么雞就可以贏。
一局結束，薄梟放下手機，才看向姜羨。
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看到姜羨的樣子一點兒都不震驚。
車裡有焚香的味道，是老人家的信仰。
老爺子爽朗地笑了：“我說呢，那個臭小子怎麼絕食也要來沐城，原來是藏著一個鳳雛啊。”
“過獎了。”
薄梟咳嗽了一聲開始說正事兒：“我這次來呢，是希望你能勸路洲出國。”
“他不是用行動告訴您答桉了嗎？”
陸洲不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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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據她瞭解，薄路洲去國外那些年闖了不少禍事，薄家都收拾不過來他的爛攤子。
薄家墮落很快，盛江便乘勝追擊。
薄梟嘆氣：“我就這麼個孫子，也是希望能給他最好的。”
姜羨想著老人家也是單純，他覺得最好的也許對陸洲來說並非如此。
車上的人都沒有說話。
“我可以讓路洲往好的路上走，也希望您不要讓他出國。”
聞言，車上的人一驚。
連一向沒有表情的小程都多看她兩眼。
“哈哈哈。”薄梟哈哈哈大笑：“小妮子有點兒東西啊。”
其實不是她有點兒東西，是她看出了陸洲對她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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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賭錯了，那麼不論結果，甘之如飴。
“行。”薄梟一口答應。
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她能夠讓薄路洲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曾經，他們看過那麼多心理醫生，他們都不敢保證薄路洲能再次擁有情感這種東西。
“不過，我有個要求。”姜羨再次開口。
“哦？”
車裡的人除了小五不明白，剩下兩位都對姜羨充滿好奇。
這是典型的談判家。
在小小的沐城。
姜羨剛下車便撞進陸洲的懷裡，他著急地問她：“你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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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你怎麼來了？”
陸洲把姜羨挪開，頭伸進車子裡，呵斥老爺子：“你們又對她做什麼？”
老爺子摸了摸鼻子：“沒什麼啊。”
姜羨揪著他的衣服：“真沒什麼。”
老爺子趁機一腳踢開薄路洲，關車門：“小程，快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