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煥瞥了眼阿菜，他是傻還是蠢？
就算要去看溫語蝶，那也得等那味兒散了才行吧！
“王爺不去？那我們……”
“回去沐浴。”墨景煥眉頭微皺，鼻尖微動，總覺得身上沾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另一邊，褚善兒隔著窗戶看墨景煥離開了，才低聲喚了李三他們進來。
“你們剛才跟著溫語蝶的人，可有發現什麼？”褚善兒低聲問了句。
“那些人就是走個過場！瞎折騰！”李三抱怨的道：“那些地方我們也都找過了。”
“可不是嘛！那溫圖和溫大還在一旁冷嘲熱諷，說王妃您……”
“卓青！”李三皺著眉低聲喚了卓青一句。
不該說的話就別說！
平白惹得王妃難受幹嘛！
“無妨，他們說的話大概溫語蝶也已經說過了！”褚善兒淡淡的，“不過你們說的這二人是誰？溫語蝶的親戚嗎？”
“不是，是她的家僕，跟著她一起入府的。”李三挑了下眉，八卦的道：“小人覺得溫家可能沒有婢女婆子。”
“難道溫語蝶帶進王府的都是男的？”褚善兒眨巴眨巴眼睛，難不成真正酷愛美色的是溫語蝶？
“可不嘛！還帶了四個！”李三道：“溫大、溫展、溫宏、溫圖。”
“這名兒倒是不錯。”褚善兒道：“溫將軍要是沒有戰死，那前途不可限量。”
李三看著褚善兒，他的腦子雖然好用，可這會兒也有些聽不明白褚善兒的意思了。
不過幾個侍衛的名字，怎麼就能斷定溫將軍前途不可限量了呢？
“不該吧！”卓青道：“溫將軍還在的時候，這府上就冷清樸素的很，而且他性子耿直，得罪的人不少，不然也不至於人一死，溫姑娘就拿著撫卹解散了溫府，直接跟著王爺來了王府了呢。”
“人走茶涼，溫語蝶對自己親爹也能這般，嘖嘖。”褚善兒努了下嘴，“那她把她爹的牌位也搬進王府了？”
“這……小人就不清楚了，不過應該沒有吧！就算王爺同意，麗貴妃娘娘也不可能同意啊！”卓青抿著唇，低聲道：“她應該不會做這種讓娘娘他們討厭的事吧？”
幾人正聊著天，門外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王妃，小人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王妃，小人回屋的時候在床下看到了這個。”吳加將手中的信遞給褚善兒，“小人不識字，只是看阿牛寫過這個字，他說是他的名字。”
吳加指著信封上歪歪扭扭的“牛”字。
“這是阿牛家裡來的信吧？”褚善兒瞥了眼那信，淡淡的道：“你拿這個過來做什麼？”
“小人只是想著阿牛不見，會不會和這個有關，您看這後頭的很像是血跡。”吳加低聲說了句。
褚善兒秀眉微蹙，這大晚上的能看到床下有信，還能分辨出血跡，這有些說不過去。
除非這封信吳加早就知道，亦或者他武功高強，夜視能力極好？
“本王妃看看。”褚善兒拆開那信，信上依舊是歪歪扭扭的幾行字。
也幸好褚善兒以前閒下來的時候喜歡專研古籍，不然這些文字怕是認不得幾個了。
“王妃，上面寫什麼？難不成說阿牛真出事了？”卓青看著褚善兒的神色，心裡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說他娘病重，讓他想辦法回去見上一面。”褚善兒抿著唇輕聲道。
“小人之前跟阿牛閒聊時，他確實說過有一個老母親，說到情深處時他一個大男人都哭哭啼啼的了。”吳加難受的道：“王妃，阿牛他，他會不會因著這件事，偷偷地出府去了？”
“也有這可能。”褚善兒將信裝了回去，嘆了口氣道：“這阿牛……有困難直接跟本王妃說便是了，這突然失蹤，搞得靜水閣的人跟著擔心。”
“那明早還要去報官嗎？”吳加面上明顯一鬆，又小心翼翼的追問了句。
“還報什麼官！明兒讓人去阿牛老家走一趟，能幫的就幫上一把。”褚善兒淡淡的道：“這件事就你去辦吧！”
“是，王妃，王妃你人真好！”吳加感動的道：“阿牛要是知道王妃您這麼好，他一定會感激涕零的。”
“你還能知道他想什麼了？”褚善兒笑笑的道：“見到他的時候，跟他說下，下次別這樣了，有困難說出來。”
“是，小人一定把話帶到。”
“你去賬房那支個三十兩帶去給阿牛，讓他娘好好看病。”褚善兒又補了句。
“是，小人知道了，那小人這就去準備著，明日一早便去辦。”吳加對著褚善兒行了一禮，便匆忙退下了，甚至連阿牛的那封家書都沒有拿上。
“王妃……”
褚善兒擺了下手，示意李三先別說話。
“你去外頭瞅瞅有沒有人偷聽。”褚善兒對著李三低聲吩咐了句。
“是，王妃。”李三點頭應下，便出去看了一圈，確定沒人了才又重新回了屋。
“王妃，這旁兒都沒有人。”李三道：“王妃是怕那內鬼偷聽？”
“小心些總是沒錯的。”褚善兒淡淡的說了句。
“王妃，看來真是小人弄錯了。”李三也儘量壓低了聲音道：“想來阿牛那家夥跟著段伯去，只是為了請假回家看他孃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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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時候的慌亂或許只是因為擔心他娘的病情。”李三有些愧疚的道：“若是當時小人能上前問上幾句就好了，他也不至於休不到假而偷偷離開府。”
“你就真信了吳加的話？”褚善兒抬眸看了李三，“你那股子聰明勁哪去了？”
“王妃的意思是……”
“你們的賣身契都在本王妃這邊，想要休沐直接來找本王妃不就好了？”褚善兒淡淡的道：“更何況找人這麼久，段伯從未提起過這事。”
“會不會是段伯害怕連累他？”卓青小心的猜測了句。
“他不過是不批假，這再正常不過了。他有什麼好怕？”褚善兒將信給了李三他們，“你們瞧瞧，這上頭還有些墨跡沒幹呢！咱這邊天氣乾燥，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回潮弄的。”
“還真的是！吳加幹嘛整出這一出？難道是懶得找人？”
“不，應該是不想本王妃報官，怕將背後之人給查出來。”褚善兒嘴角一勾，淡淡的道：“李三，你偷偷地跟著吳加，他定然會去阿牛那邊，到時候就是救人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