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四座皆驚,詫異的目光在丁軒和眾合幾人身上來回轉動,王家那邊也陷入了討論。
“我不同意!”
侯任咬牙瞪著對面的侯天,“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調轉槍頭對付自家人?別忘了,你也姓侯!”
“公事公辦。”
侯天調整了一下坐姿,望著臉色鐵青的大哥,笑意浮現在了眼底。
“小侯總今天怎麼這麼急躁,拒絕我們對你們有什麼好處?”
“王家離開是勢在必行,而侯家雖然還能耗得起,但如果要一力承擔下來恐怕還有點難度。”
“就算我們眾合不接手,別人也會接手,到時候他們會向侯家提出什麼條件,那就未嘗可知了。”
侃侃而談的侯天,展現出來了與平時不一樣的風度。
自信、沉穩而又條理清晰,絲毫不比浸淫商場多年的侯任差。
“你在威脅我!”
“小侯總想多了,我只是在分析給您聽。”
笑意盎然的眼眸轉而看向侯鐸,侯天笑容更盛,“該說的都說了,要不要合作,全憑侯總的一句話了。”
望著坐在對面的兒子,侯鐸的心情現在無法言喻。
有欣慰,有酸楚,更多的,還是無法理解。
為什麼他能這麼坦然的坐在這,和他們說這些?
侯鐸從未想過,有一天,這個兒子會和自己平起平坐。
“侯總?”丁軒敲了敲桌面,喚回侯鐸的神智,“侯總還是堅持不肯合作嗎?”
自己兒子站在對立面,這種滋味確實不好受,他能理解。
理智回籠的侯鐸深吸一口氣,深思片刻,轉而看向淡笑的丁軒。
“你父親呢?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父親怎麼沒來?”
別看父親平素裡冷著一張臉,骨子裡卻是最看重情分的,他兒時和侯鐸玩過幾年,總是有些情分的。
可生意歸生意,丁爸決定讓兒子出面,也算是他的表態。
來之前就料想到侯鐸會提起父親,妄想打感情牌。
丁軒一心要下侯家的面子,當然不會給他這個藉口。
“我爸這幾天去H市分公司了,這點小事我來就行。”
幾億的生意,是小事?
怕是丁家沒將他們侯家放在眼裡吧。
如此一想,侯鐸的目光不由得轉冷,後背靠向椅背,雙手放在身前,不怒自威的氣場展現了出來。
“給眾合提供資金,讓他們出面,相當於所有的利益都給了他們,丁家什麼時候做虧本買賣了。”
“不虧本。”
深眸倏然掠過一道厲光,丁軒雙手放在桌面上,氣勢外放,面上笑容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
“我們丁家是對古河橋畔有興趣,但,那是前幾年的事兒,現在……”
話音一頓,丁軒的目光瞥向白璽和侯天,笑容更盛。
“我對別的事感興趣。”
“至於給眾合的資金,丁氏會按照銀行利率收取利息,在商言商,該收的錢我們一分都不會少。”
丁軒轉而看向白璽,伸出了手掌。
“我說完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坐在那裡的丁軒直接閉眼休憩,將所有都丟給了白璽。
他的功用已經發揮了,剩下的,就是眾合的事兒了。
“在商言商?丁總說這番話,未免有些引人發笑吧。”
忽然竄出來的女聲,讓場面頓時陷入尷尬。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說話的王晴晚,王雋臉色瞬間僵硬,握拳重咳一聲。
“現在還不是你說話的份兒,閉嘴。”
被訓斥的王晴晚不說話,只是低頭看著本子。
緩緩睜開眼眸,黑眸緊盯著青春靚麗的王晴晚,目光之中的壓迫是那麼的明顯,周身氣場瞬間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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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姐有什麼話要說,大可以說出來。”
“她剛才說錯話了,丁總莫要見怪。”
笑著說完,王雋再看向女兒的目光頓時充滿了冰冷,“你給我閉嘴!這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不滿被父親訓斥,更不想看到丁玲這麼囂張。
冷眸望著坐在那的丁玲,王晴晚怒火中燒,握緊了手裡的筆。
之前
她還氣勢洶洶的找丁玲麻煩,轉眼王家就出了事,她坐在這兒,無非就是想看自己的笑話!
想到這裡,王晴晚咬緊牙關,冷冷望著速記的丁玲。
“她憑什麼坐在這兒,丁總讓她坐在這兒是何用意?您方才說在商言商,可我覺得你們丁家就是虛偽。”
被指向的丁玲覺得有些冤枉。
她可是被人給拉過來的,做的是速記,招誰惹誰了。
“丁家明明有實力參與古河橋畔的專案,卻要讓給眾合,不就是因為白璽以後是你們丁家看中的乘龍快婿嗎?這麼明顯的偏袒,我們又不是瞎子。”
“你們現在這種行徑,就是在乘人之危!傳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話。”
一連串的話說出了口,王晴晚總算覺得舒服多了。
“同樣都是出資,你們也可以出資給旭峰,不是一樣的結果嗎?”
聽了最後一句話,本來要怒罵的王雋瞬間閉了嘴,希翼目光看向一旁的丁軒。
說的沒錯,丁氏可以出資眾合,也可以出資給旭峰!
“丁總,晴晚她不懂事,冒犯您了。”
“不,我倒是覺得她看得很清楚。”
笑容滿面的看向王晴晚,丁軒雙手放於身前,目光瞬間變得清冷。
“我不知道王小姐哪裡來的這麼多牢騷,照你這麼說來,我們出資眾合就是虛偽小人,難道出資給旭峰就是君子了?”
後面說話的嗓音越來越冷,冷峻面容瞬間透露出陰冷。
瞬間變換的面容,讓王晴晚嚇了一跳。
“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不中聽,但我說的卻是現狀。”
“王小姐還以為你們王家是二十多年前嗎?那時候的王家在J市赫赫有名,可現在呢?旭峰在外抵押的產業已經沒剩多少了?”
“古河橋畔是塊肥肉,依著幾年前王家的資產,你們是能和侯家吞下的,可你們經營不當,不能及時止損,才落得要撤資的境地。”
丁軒冷淡的目光毫不留情的看向王晴晚,那種輕視,不放在眼裡的神態很是明顯。
“如果是在平時,你根本不可能坐在這兒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