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時間八點多了,丁玲背起包包不好意思的對大家鞠躬。
“不好意思,沙子今晚肚子有些不舒服,我還要去醫院接她,就先走一步了。”
和大家寒暄了兩句,丁玲就急匆匆走了。
等到了醫院,丁玲給沙子打電話,在知道她在婦科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腦海當中浮現出丁玲那個不知名的“姐妹兒”。
最後,丁玲是在婦科外的椅子上找到她的,看到她的時候,整個人自抱自泣的坐在那裡,遠遠看去很是可憐。
“怎麼了?你只是肚子疼,怎麼來婦科了?”
抖著手把檢查單給她看,沙子泣不成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宮?外?孕三個字映入眼簾,丁玲不由得倒抽一口氣,猛地看向沙子。
“你、你……”
看著自抱自泣的沙子,丁玲也不好說什麼,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抓了抓頭髮。
此時外面的走廊靜悄悄的,好像完全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安排手術?”
“儘快。”
沙子哭到頭髮都黏在臉上了,抬頭悽楚的看著她,手指緊緊抓著她的手腕。
“丁玲,你幫幫我,你幫幫我,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兒。”
坐下來將她抱在懷裡,丁玲輕聲安慰著。
“好,我一直在這,既然是手術,那你跟公司請幾天假,就說你回老家了,另外,你是不是該給你那個‘姐妹兒’打個電話,這麼重要的事兒,他不能撒手不管吧。”
“姐妹兒”幾個字一出口,沙子瞬間哽住了,抬頭望著她,說話時嗓子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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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了?”
撫摸著她的臉,丁玲深深嘆了口氣,“我早就知道了,別忘了,我可是每天和你朝夕相處,這樣的事兒怎麼可能瞞得住我?”
“嗚嗚嗚——”
窩在她的身上,沙子哭的更狠了。
坐在那兒抱著她,任由她哭個痛快,等快要聽不到她的聲音了,丁玲才開口。
“是不是還沒吃晚飯?我去給你買點粥吧。”
“好。”
站在醫院大門的門口,一陣夜風吹來,丁玲瞬間精神了,可是心底卻覺得有些壓抑。
時間還早,街邊的小店都還開著門,想到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手術,之後沙子還得在醫院靜養幾天,就多買了兩份粥,一份是留給自己的。
等她回去的時候,沙子已經叫到號了。
問了一下醫生,大概要到十點多才能動手術,先交了住院押金,讓沙子在病房裡喝了粥,兩個人就這麼坐著,誰也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到外面向護士打聽沙子的名字,丁玲還有些奇怪。
打開門朝外望了一眼,在看到三個年輕人站在前臺焦急的詢問時,丁玲心底就有數了。
上下瞄了一眼最為焦急的那個年輕人,渾身上下都是名牌,舉手投足都透著輕浮,左耳的鑽石耳釘尤為引人矚目。
伸手敲了敲門,他們的視線立刻看了過來,丁玲往房間裡望著。
“你們要找的人在這兒。”
詫異的目光望著站在那兒的丁玲,三個人快步進了病房。
為首的男子看到坐在病床上的沙子,輕輕將人抱在懷裡,小聲安慰著,沙子則是埋首在他的懷裡無聲的痛哭。
另外兩個人四處看了一眼病房,直接在臨床就坐了下來。
“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兩個都不做防護措施的嗎?”
“是啊,怎麼還整了這出?”
抬眸看了眼輕浮的兩個人,丁玲下意識覺得厭惡,拎著包走出了病房,乘著電梯走到了樓下,恰好晚上下起了細雨。
抬頭眼望著細雨紛紛的夜空,丁玲的心思千迴百轉,忽然想到了剛來到S市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是心灰意冷,滿目瘡痍來到這裡的。
那時候的心,就如同現在的夜空,看不到一點光亮。
從包包裡摸出了一包煙,叼在嘴裡點燃,徐徐青煙從嘴裡吐了出來,抬頭依舊仰望著天空,任由孤寂包裹著自己。
或許是天氣的原因,亦或是今晚心情有些壓抑,竟然讓她想了那些不美好的人和事,其中,還有王晴晚。
丁玲是很討厭煙味的,抽菸是來到S市之後才學會的。
那時候的她孤身一人
,每到了深夜總會想起以前的事,就想到了用抽菸來排解寂寞。
其實她已經戒了煙,只有在心情鬱悶的時候,才會抽上一兩根。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半盒煙已經進去的時候,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沙子找她,迅速滅了煙又返回病房。
看了一眼表,才知道已經到了手術的時間。
站在手術房外的丁玲,閉目凝神,想著回家要給沙子燉個雞湯,然後再整個魚湯,不管怎麼說,這樣的手術對女孩子身體損害極大。
忽然有人碰了下她的肩膀,一睜眼,一根煙擺在了面前。
“來一根嗎?”
抬頭對上一張青春靚麗的笑臉,丁玲微微蹙眉,直接閉上了眼睛。
“我不抽菸。”
擺明了是不領他的情,男人自顧自的叼著煙,站在她的身邊,剛要點著,丁玲就指向對面的禁菸標誌。
“眼瞎?”
平靜淡然的嗓音卻是夾雜著濃重的火藥味,其他兩個人的詫異目光瞬間襲來。
其中一人直接站了起來,不客氣的指向她。
“我告訴你,說話給我客氣點!”
緩緩睜開眼眸,一道厲光迅速閃爍,那人直接走了過來,手指頭還沒碰到她,丁玲一個側身躲過,直接拉過他的手臂,腳下一掃,整個人直接趴在了旁邊的椅子上,手肘抵在他的脊樑上。
動作行雲流水,快狠準,其他人都看愣了。
“放開我!你個瘋子!”
一把將人放開,冷冰冰的目光直視有些狂躁的男人。
“沒事呆著去,別來煩我。”
簡短的一句話,透著萬千氣場襲向那人。
“我靠,你一個娘們……”
那人扭了扭脖頸,剛要衝上來,就被身邊的男人給攔住了。
“行了,人家好朋友都在裡面躺著呢,心情不好能夠理解,美女說了讓你坐回去,還不趕緊的?”
那人不情不願的坐了回去,反倒是身邊的男人坐了下來,笑眯眯朝丁玲伸出了手。
“我叫邵勤東,大家平日裡都叫我東子,美女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