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開始行動了，一旁的‘大爺’目光閃爍，過了片刻，掏出了一把折疊型的小鏟子，也蹲下來開始幫起了我的忙。
這鏟子，我倒是見過，應該是大爺的老戰友元真老道的東西。
雖然比不上那些摸金校尉，盜寶人用的洛陽鏟之類，至少也算是一柄中品法器，功效差不到哪去，估計是當時離開九華山時送給了大爺。
對於‘大爺’的主動幫忙，我愣了愣，倒是沒有多言。
此刻的‘大爺’，靈魂和意識似乎已經是清醒了，但不知為何一身道力還無法控制，僅憑他已然是高齡的體格的話，恐怕折騰不出什麼。
但再慢，也定是比我一個人搗鼓強。
一轉身，我便和‘大爺’一起，開啟了對地狂挖的模式。
八卦入靈陣，以八卦為佈陣基準，自是共有八個陣眼。我掃視一番，和‘大爺’先鎖定了其中四個，沿著一途開挖。
丫的還真別說，這法子是呆了，但見效卻是槓槓滴！
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些被我們挖的洞口，洩露了這整片地洞下的不少靈氣，我清楚的感覺到，陣眼的變換度在漸漸減緩。
我心念一動，搗騰了幾個來回，可算是起了作用啊。
更讓我們驚喜的是，接著挖通了一小段之後，我幾乎可以確定地洞下的情況：
裡面，有一條小型的地下河流流淌而過！
不對，應該說是那河流，根本就是一條由靈泉中流出來的靈液，經過數百數千年的沖刷，在地底沖洗出來的這麼一地底河溝！
之前從地洞中飄散出來的精純靈氣，正是伴隨著一縷縷河水飄散而出的。
仔細一看，這河溝規模中規中矩，大致上只有二十來公分寬敞，深度同樣也是二三十那般，河溝中的泉水至多只佔據三分之一的高度，再加上水質清澈，靠近一些或許可以看的到底。
“如此看來，這口靈泉的泉水流溢度，一直都是這般緩慢。”
‘大爺’停止手中挖掘的動作，摸著鬍子沉聲道：“所料不錯的話，以往靈泉中流出來的那些靈水，經過多少歲月已然凝合成靈氣了，源源不斷的支援著這個消耗龐大的大陣所用。”
我了頭，表示贊同。
這個可能性很大，如若不然，這都數不清多少年過去了，地下河溝面積又不大，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溢滿！
非但沒溢位來，就連地表上和我們剛剛挖出來的那些泥土，甚至於之前偶爾手誤挖到的河溝旁的泥，裡頭都沒有半水漬滲透的跡象……
放眼望過去，除了地下河溝本身，其餘地帶的泥土乾燥的過火，看著就跟乾裂要起旱災了似的！
“這條靈泉地底暗河的歷史，起碼不會少於兩千年。”這時，大爺咳了兩聲，突然說道。
我一愣，至少兩千年？
好吧，‘大爺’是怎麼瞅出來的我不清楚，但這種東西算是天罡秘術最擅長的領域之一，必然有一定的把握。
不過，照這麼說，古驛站下的落緣八卦入靈陣，壓根就不是魘王或者他安排屬下弄出來的？
兩者，完全不是一個時代的啊！
“除此以外，之前是你的說法比較準確，這陣法實質上正是天光八卦入靈陣，是老夫我看差眼了……”
‘大爺’這番話，聽得我頗為無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片刻，旋即恍悟過來。
這個怪陣起初的時候是天光才八卦入靈陣無誤，只是後來因為地底靈河的存在，年復一年的靈氣洗刷下，緩緩的變成了那什麼落緣八卦入靈陣！
我扯了扯嘴，這麼個自的晉階演化，恐怕當初最早佈下陣法的人，沒準都不一定會提前料得到。
地下暗河，可不是人工幹預就能形成的，必須要經歷長期年月的演變。
當初佈下陣法的時候，縱使靈泉已經產生，誰也不能確切的保證後續是否會出現暗河。當然了，若是佈陣之人已經連這深處地下的靈泉規模，流道都知曉的一清二楚，就是另一番結果了。
地下靈泉四周，並未再設有其他防護，機關性‘裝置’，以此來看，佈陣人佈下此陣法時，對這些同樣不知情。
而這淮河驛站，一開始，也絕非是入靈陣佈下的最終目的……
至於那個魘王，說白了，徹頭徹尾是在坐收漁翁之利，撿了個大便宜啊！
“有了！”
卒然間，我腦中靈光一現，很是興奮的看向大爺道：“既然陣眼是依靠著地下的靈泉移動，也就是說，只要抽乾了靈泉水，它們就沒法再變幻了吧？”
‘大爺’預設的了頭，神色有些好奇的問：“說是這麼說，但，要怎麼去抽？”
呃……
講真，我自個現在也有些遲疑。
以地下這條暗河的規模，一小片一小片看是不大，但完完全全一整條下來的靈泉水也不算少了，我們平日裡確實法器不離身，可法器裡卻沒有神馬抽水的玩意啊？
總不能著手在一旁再挖個大型深坑，再將靈泉水都引流過去？
可行性是有，不過這麼做是方便取出陣眼了，但耗時耗力的程度卻不是蓋的，一天兩天的恐怕都夠嗆。
“等等，靈氣！？”
否定了這個念頭，片刻後，冷不防的我跟大爺猛地異口同聲起來。
是啊，差就給忘了，先前我們挖了暗河地洞的時候，裡頭的靈氣不是溢散了一些麼？而且溢散程度的不同，這陣法受到的影響也不盡相同！
雖說這麼一大口靈泉，想要完全揮盡其中的靈氣不太可能，但只要能夠儘可能吸取靈氣，或是堵住靈泉散出口，將靈氣來源阻斷，那麼這些八卦陣眼就會迅失效……！
魂翁，我立馬想到了這個玩意！
這種東西極其適合靈魂在內，對於吸取陰陽二氣，天地靈氣同樣在行，為了避免魂翁本身質地太弱的情況出現，我特意用上了魔神之力運轉在內。
雙重出擊！
幸運的是，魂翁祭出片刻，一切果然起了驚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