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的呢？”趙子龍聽的汗如雨下，感覺自己沒辦法再和這個人要對話了。
明明是個男人，長得像個女人也就罷了，這說話的語氣也學起了女人，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過怪異，柳樂豐又開始憤怒了，噘嘴叫道：“你什麼眼神兒？這就是家裡專門給我定做的。”
“行……”趙子龍很乾脆地認輸了，有氣無力地解釋道：“我相信了，這車是你家裡給你定做的。”
“本來就是，我非得需要你相信啊！”柳樂豐氣鼓鼓地說著，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趙子龍本來不想坐進去的，奈何柳樂豐拿眼一橫，他就沒招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死人妖是跟他較上勁了，他如果不進去，恐怕耳根子別想清靜了。
再說了，有車不坐？那不是傻麼！
趙東霞不是愛車一族，自然不知道眼前的車子價值多少。她只是看著趙子龍做進去，她也跟著坐了進去。
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夜裡十點多了。不過在這即將逝去的夏天利，還有很多人沒有休息。
至少車子在一片平房區停下的時候，路邊還有很多打牌的人。一幫男人老少不均，分成幾夥坐在路燈下，吵吵的特別來勁。
薛子寧下車以後，對這樣的現象很是不解，似乎是沒有見過這樣的情形似的。
趙子龍對這個也很好奇，正想問問，趙東霞就主動解釋道：“他們是在打夠級！”
趙子龍沒玩兒過牌，所以不知道夠級是什麼，但也明白無非是中紙牌遊戲，也就沒有多說，直接看向了那片平房區域，“這就是大爺他們住的地方？”
“嗯！”趙東霞點點頭，臉上閃過了一抹複雜。
“走吧，既然來了，那就進去看看！”
“好！”趙東霞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剛打了電話，我媽……”
“怎麼了？”見她不往下說了，趙子龍有些奇怪。
趙東霞猶豫了下，最後才小聲說道：“沒什麼，等會兒我媽如果說話不好聽，你別介意。”
這樣的話讓趙子龍很是無語，這都沒見面呢，怎麼就說話不好聽了？
他小的時候，沈琳就沒怎麼正眼瞧過它，就別說給他買什麼東西了。回來以後，他在趙秀麗嘴裡也打聽過，他離開家的這些年，趙國忠夫婦似乎沒去過他家。所以在他心裡，對這樣的親人，還真就不怎麼待見。
柳樂豐也在看著路燈下打牌的人們，看到很多人都光著膀子，不斷大聲吆喝，忍不住嘟囔道：“這地方的人真野蠻！”
薛子寧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些人們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卻是有些複雜，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似乎有點緬懷。
趙東霞聽到了柳樂豐的嘟囔，可也沒有多說什麼，低著頭在前面帶路。
她雖然上了班，可嘴裡還是個農村小女人，對於柳樂豐這種人，她就算不知道對方家境如何，可就憑開的那輛車子，她也不敢的嘴。
“咦？”走了沒多遠，趙子龍就發出了一聲驚呼，臉上還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不好！”趙東霞卻是臉色大變，嘴裡一聲驚呼，然後加快腳步向前跑去。
柳樂豐走到了趙子龍身邊，壓低聲音問道：“姐夫，這就是你們家啊？”
“不是！”趙子龍搖搖頭，看著胡同口那裡的沈琳，嘴角微微翹起，竟然閃過了一抹嘲弄。
他這表情有點怪異，根本就不像見到親人之後應有的表情，柳樂豐看的驚奇不已，忍不住撇撇嘴：“姐夫，你這什麼表情啊？”
趙子龍沒搭理他，抬腿向前走去。
他這態度讓柳樂豐非常不滿，緊走幾步追了上去，罵道：“臭姐夫，你就不能說句話啊？怎麼跟個啞巴似的了？”
趙子龍聽的滿頭黑線，他忽的扭過頭去，張嘴罵道：“你……”
“砰！”他還沒說話，就感覺一句綿軟的身體裝進了懷裡，接著就是柳樂豐的驚叫聲：“哎呀！”
這聖經腳有點誇張，就跟女人遇上了流氓一樣，搞得趙子龍頓時大怒：“喊什麼喊？走路不長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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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混蛋！”柳樂豐氣的咬牙切齒，可是還沒等他繼續發作，就意識到了他正趴在趙子龍懷裡呢，頓時有驚叫起來：“你個臭流氓，鬆手，趕緊放手。”
趙子龍當場就火了：“你傻呀？我又沒抱著你，怎麼鬆手啊？”
“呃！”柳樂豐被罵的一愣，這才明白，敢情不是趙子龍抱住了她，而是他抱住了對方，。
明白了過來，他急忙伸手推開了趙子龍，可嘴裡還是憤憤地罵道：“喊什麼喊？你不會推開我啊？”
“好！”趙子龍被氣壞了，伸手推了過去。
“哎呀！”柳樂豐再次發出驚呼，然後就又開始發作了：“你幹什麼呀？竟然推我的胸？”
“胸？”趙子龍立馬樂了，目光在柳樂豐平坦的胸部上瞅了眼，然後撇撇嘴，滿臉鄙視地罵道：“吵吵個屁啊你？你有胸麼？身為男人，我都為你感到臊得慌。”
“你……”
“我也感覺你有點發育不良。”薛子寧走了過來，毫不留情地又給捅了一刀。
柳樂豐氣的臉又白了，兩片薄薄的嘴唇不斷顫抖著，兩隻杏核眼不斷地眨巴著，裡面竟然泛起了淚花。
“我嘞個去！”趙子龍實在看不下去了，罵道：“哭什麼？你是男人啊？動不動的就哭鼻子，你以為你是小女孩兒啊？”
“我就是……”
“啥？”趙子龍被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問道：“你就是啥？”
“我就是想哭，你能咋地？”柳樂豐恨恨地抹了把眼淚，然後伸手推開了趙子龍，抬腿向前一溜小跑。
趙子龍滿臉呆滯，看著柳樂豐的背影，他忍不住扭頭問道：“老薛，你說他會不會真的是個女人？”
“喊誰老薛呢？”薛子寧氣的鼻子差點歪了，一把推在了趙子龍後背上，然後扭擺著腰肢走向了趙東霞那邊。
趙子龍被推了個趔趄，心裡那叫個憋屈就別提了，在後面怒叫著追了上去：“站住，有你這樣的保鏢麼？殺手還沒來呢，哥恐怕先被你給虐死了。”
“你要是那麼容易死，我會給你當保鏢？”薛子寧回頭鄙視，罵道：“禍害活千年，懂不懂？”
“說我是禍害？”趙子龍又開始憤怒了，喋喋不休地罵道：“我禍害誰了？你給我說清楚？”
薛子寧沒給他說清楚，因為倆人已經到了趙東霞的身後，也看到了沈琳面前的那個中年女人，更聽到那女人叫嚷的聲音：“少廢話，你們欠了我家的錢，還想不還了怎麼地？”
“他嬸兒，我們不是不還，這不暫時沒錢嗎。”沈琳臉色難看，一副羞惱卻又不敢發作的樣子。
趙子龍還真沒見過這個樣子的沈琳！在他印象裡，他的這位大娘，什麼時候都是撇著嘴高高在上的樣子。
今天這是怎麼了，對面這女人手滑這麼難聽，她怎麼還能忍住呢？
在他納悶兒的時候，趙東霞已經把沈琳胡到了身後，衝那女人說道：“王嬸兒，你放心，我這幾天就會把欠的錢給你？”
“還給我？你拿什麼還給我？”
“我這幾天就要離婚了，那套樓是我的，實在不行，我就把樓賣了還錢？”
“你開玩笑吧？”對面的那位王嬸兒像是聽到了笑話，忽然哈哈笑了起來：“東霞，不是我瞧不起你，而是你那個婆婆什麼人我最瞭解了。你想從她手裡把樓要回來，做夢的吧？”
“霞子你要離婚，這怎麼能行？”沈琳也從後面轉了出來，看著趙東霞的目光裡充滿了焦慮。
趙子龍聽明白了，敢情是沈琳欠了人家的錢，人家這是要債來了。可這都快十一點了，竟然還來要債，這女人白天怎麼不來？
“沈琳你別跑題，我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你在家了，趕緊說話，啥時候還錢？”
“他嬸兒，你先寬限兩天行不行？”
“寬限？沈琳，上個月你就說過這樣的話，我信了走了，可結果怎麼樣？你這一個月愣是沒見過我的面，不是躲在家裡不出門，就是出去以後不見面兒。你說你做的這麼絕，我還怎麼寬限你啊？”
那位王嬸兒越說越生氣，越生氣聲音也就越來越大，到了最後，她竟然伸手抓住了沈琳的衣服，叫道：“大家都來看啊，這女人欠了我家三萬塊錢，六七年了都不還啊！”
她這麼一喊，那些打牌的人都聽到了，一個個扔下手裡的撲克牌，呼啦啦的跑了過來。
這些人一過來，沈琳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慌忙喊道：“王冬梅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我要錢啊！”王冬梅繼續一聲大吼，喝道：“沈琳，你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到底給不給錢？”
“王嬸兒，我們給，我們沒說不給啊？”趙東霞也是臉色蒼白，慌忙到了王冬梅身邊，哀求道：“我剛才說了，等我離完婚，我就算賣樓也要還你的錢。”
“你騙誰呢？你婆婆是誰，那可是早些年的禹縣黑牡丹，黑白兩道都有人，你還能從她手裡拿東西？你騙鬼去吧？”王冬梅嘴裡吆喝著，扭頭衝著人群喊道：“小明子，你特碼到時過來幫忙啊！”
“還有幫手？”趙子龍摸摸鼻子，扭頭看向了人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