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的被人觸碰,驚的白陰下意識的收回伸向青年的手。
他身形一閃,拖出一道殘影離開之前的位置,和丹辰子之間相隔七八米遠。
他臉色一沉,直直的盯著丹辰子,危險的眯起眼睛,“你到底是什麼人!”
丹辰子是我的同學呀!我在心裡回答白陰的問題。沒有想到我隨便拉來的幫手竟然這麼厲害,連白陰都對他如此警惕。
就算是面對顧璘,白陰也從來沒有過如此小心翼翼提防的樣子。
丹辰子語氣輕鬆隨意,“一言不合就殺人,你這做法未免太霸道了。”
這話乍一聽起來好像是在批評白陰的行為,可我明顯聽出了他威脅警告的意思。
我有一種預感,白陰今天想殺這個女道士是不可能的了。
只要丹辰子不同意,他就沒辦法得逞。
我忽然覺得我這個神秘的校友,實力要比白陰還要強的多,真人不露相啊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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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這種人沒有成為我的敵人,而且他似乎還挺幫我的。
白陰一言不發,他好像在審視自己是不是丹辰子的對手。
這邊,缺根筋青年這才忽然發現丹辰子好像幫了他,他瞬間就忘了一開始他對丹辰子那恨恨的眼神,“謝謝你啊,看來你是好人。”
被發了好人卡的丹辰子:“……”
缺根筋青年的世界裡好像很簡單,不是好人就是壞人,據我觀察,他的智力應該停留在多年之前,雖然身體長大了,可思想大概還是個小孩子,所以才會表現的這麼幼稚。
女道士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伸手拉著她的兒子站起來,隨即護犢的將兒子擋在身後。
她看向丹辰子,眼神複雜,感激中又帶著些防備,總之還是不相信丹辰子是真的要救他們母子性命。
我嘆了口氣,趁著白陰不敢再貿然出手,立即跟女道士解釋兩句,“我朋友不會讓你死在這裡的,至於你抓了我的貓的事情,我們一會兒再說。”
我聲音緩和,話裡沒有半點斥責威脅的語氣,女道士聽得出來,朝我點點頭。
可她兒子就不幹了,立即大呼小叫起來,“你的貓已經被你奪回去了,我不許你在找我媽麻煩!”
我朝他翻了個白眼,不想跟弱智說話。
看向白陰,他接收到我的視線,隨即竟然衝我冷笑一聲,“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甘寂寞,可憐了顧璘,他為了你得罪了不少人,正為你搞出來的事情忙的團團轉,可你倒好,轉頭就找了其他男人,顧夫人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名副其實的賤人。”
他不提還好,提起呂白蓮我就是一腔怒火關不住,如果不是她揪著我不放,被鹹晶琳利用成了幫兇,說不定馬嵐也不會死在巫族的族會上,魂飛魄散。
不過他說顧璘因為我才忙的團團轉,這些事情真假不知,我是不會再輕易相信白陰的話了。
“顧璘遲早因為你耗盡身體而死,你還真是個禍害,怎麼都死不了呢。”白陰看著我,眼神陰惻惻的,他又動了殺我的念頭。
我閉口不言,說不出一句話來,我確實是拖累了顧璘很多,從一開始我們認識,我就一直在欠他的。
奶奶說我這個命格是上輩子欠了別人的,今生要來懷債。
可事實恰恰相反,我還是在一直欠著別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還上欠別人的‘債’。
不過不管等到什麼時候,該還的,我一定不會有半點虧欠。
“你話說完了沒有?”我冷聲回應白陰,“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這人每次見到我,不是諷刺我,就是要殺我,我何必給他好臉色。
白陰收起笑容,咬緊牙關,盯著我恨得牙癢癢,可他拿我沒辦法,有丹辰子在一旁看著,別說是我了,就是到他地盤上搗亂的女道士和缺根筋青年母子兩個,他都動不了分毫。
我感嘆有實力就是好,有實力就不用時時刻刻都擔心別人出手弄死自己了。
“殷小姐,你的貓找回來了啊。”白子陽忙完了,趕快跑到他哥身邊,朝我看過來。
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他哥哥和我們之間的氣氛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但很快,他就發現之前和我們應該是敵人的女道士和青年竟然同我的幫手站在一起。
他怔了怔,“殷小姐,你怎麼跟故意製造混亂的人站在一起?”
我朝他笑笑,只回了一句,“你哥想要殺我。”
對此,白子陽毫不意外,身為白陰的弟弟,他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哥哥的想法呢?只不過他一直都沒有說破,可是見我點破這個事實,他也不再裝做什麼都不知道了。
“原來殷小姐你知道啊。”
“你呢?是不是也跟你哥一個想法?”我很好奇這張天真的面孔下,到底藏著怎樣的真面目。
“怎麼會,我可是想要跟殷小姐你做朋友的,直到我哥殺了你之前,我都會把你當做好朋友。”他情緒不變,淡淡的說著。
果然,白陰要殺我的事他都知道,而且他的想法實在是很異於常人,如果他真的把我當好朋友,又怎麼會冷淡的看著我被殺?
不管是白陰還是白子陽,這兩兄弟的想法實在是讓人不敢苟同。
“怎麼辦呢,我哥哥好像真的要動手了,可我還沒有和殷小姐做多久的朋友呢,真是可惜。”
“夠了!”我不想再聽到他的這些話,簡直有病,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朋友。
“殷小姐你怎麼生氣了?趁著我們現在還是朋友,你能不能給我幾張符?不然等我哥殺了你,你就沒有機會給我那些符了。”
之前我是真的想過等黑貓被救出來了,我給白子陽畫幾張符也無所謂,可現在,想都別想了,這個白子陽根本就不值得我付出任何東西。
一旁丹辰子忽然笑了一聲,看向白陰和白子陽兄弟兩個,隨後朝我說道,“學妹,你這都是哪裡認識的人?簡直神經病啊~!”
我心裡也是這麼認為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我這體質還真是特別,專遇奇葩。
女道士見我們有了‘內部矛盾’抓著兒子的手腕就想趁機溜走,我一時沒有察覺,好在丹辰子及時攔住了她的動作。
“先別走啊,我這個小學妹還沒跟你們說清楚那,而且因為你們在醫院裡製造出的麻煩事,對面那兩個貌似還要找你討個說法。”
他態度明確,只保證女道士和她兒子兩人的命在,但是不會為他們兩個擔下一切他們本該他們承擔的後果。
“抱歉,是我沒有管好兒子。”女道士沉默片刻,遠遠的向白陰解釋。
她這已經不是管不管的問題了,完全就是縱容,他兒子腦子有問題,想幹嘛她都隨他的意,如果不是現在實力不濟,就算是他兒子殺了人,她也捨不得責備,盡是維護吧。
“我說過,在我的地盤上搗亂,該死!”白陰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他殺心重,不合他的意,殺了便是。
可就這件事上來看,女道士和她兒子還罪不至死,除非他們兩個之前還犯過什麼其他的大事。
這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兩人的案底恐怕要好好查一查,論罪處罰才是公正。
丹辰子看了白陰一眼,以示警告,白陰絲毫沒有退讓,殺人的念頭堅定。
一時間,女道士母子二人的生死好像已經身不由己,盡數掌握在丹辰子和白陰的決定之間,
她緊緊的抿著唇,心有不甘,朝著白陰忽然說道,“這次是我們不對,請你看在我曾經幫過你白家的面子上放我們母子一次。”
“你幫過白家?什麼時候?”不等白陰開口,白子陽就很有興趣知道。
女道士松了口氣,“我姓雲。”
她只是輕飄飄的說出自己的姓氏,白陰和白子陽就好像知道了些什麼,臉色變了變,表情緩和不少。
看來她幫助白家確有其事?
雲這個姓氏讓我想到了參加巫族族會那幾天聽到的訊息,符籙世家就姓雲,怪不得女道士能夠抓住黑貓妖魂,還能畫出困住妖靈的符文。
可雲家的人就這德行?接連把幾個醫院停屍房的屍體都搞的詐屍。
雲家在我心裡立即被打上不好的印象,而另一邊,白陰看著女道士不再說什麼,也沒有了之前的絕對殺意,看樣子是打算放過她了。
白子陽盯著缺根筋青年上下打量,大有興趣的問了女道士一句,“這就是你跟那個畜生生出來的種?”
女道士皺起眉頭,抿著唇不語。
這話聽起來好像是在罵人,可看白子陽說話的態度,他似乎只是單純的在敘述一個事實。
畜生?難不成真的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我不由的多看了缺根筋青年兩眼,可也看不出也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發覺我盯著他看,他還轉過臉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朝我張張嘴,一副恐嚇的樣子,好像要咬我似的。
“子陽!”白陰叫了一聲,打斷自己弟弟的失禮問題,朝著女道士冷淡的說了一聲,“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