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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血祭(1)

我驚訝的對上顧璘的眼睛,從他的眼神中我好像得到了結果。

白陰竟然為了一個去世的女人限制顧璘今後的感情?

雖然現在知道的這個結果,讓我被迫成為小三的負罪感淡了點,但是隨之而來的是對顧璘和白陰的同情,以及對已經去世之人的羨慕。

一個女人就連死了也會被兩個這麼優秀的男人掛念至今,如果是我,我也死而無憾了。

關於‘菁菁’的事情我雖然想知道,但卻沒有追問下去,看著顧璘暗自傷神的眼神,我不想再提起他的傷心事。

我倆相對無語,沉默下來,我瞄了瞄客廳另一邊幾個臥室的門,“今天晚上我睡哪裡?”

他回過神來掃了掃我身後的沙發,我楞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該不會是要我睡客廳吧??”

他家難道連個客房都沒有嗎?

“只有這裡了。”顧璘語氣平靜,似乎對於讓我睡客廳這一點並沒有哪裡不恰當似的。我忽然意識到我之前對他的美好幻想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這個人……和初見的時候一樣,根本就、一!點!也!不!會!憐!香!惜!玉!

他幫我保命,我算是有求於人,即使領教了他的不近人情,我也只能默默忍著湊合一下。

我們倆本就不該有什麼交集,說完了該說的,他乾脆的回臥室休息。

客廳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安安靜靜冷冷清清的,我躺在沙發上和衣而睡,很快就陷入了夢境……

……

亭臺樓閣,橫樑雕木,滿目紅綢,張燈結綵,鞭炮噼裡啪啦的在空中炸開,好不熱鬧。

忽然,天色陰暗,狂風颳起,紅綢燈籠被吹的七零八落,一個身穿大紅喜服的男人滿身鮮血,臉上斑斑血痕,他滿眼淚水盈眶,心痛、仇視的目光,分不清愛恨交織的眼神,拉著我的手腕聲音嘶啞的開口,“現在、我不欠你了,是你欠我的!”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幕,我沒有被男人那血腥、可怕的樣子嚇到,反倒是心好痛,難過的想哭,卻又強忍住落淚的無聲哽咽……

……

我醒來的時候臉上涼涼的,伸手抹了一把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水,愣了愣,有種不可思議的念頭,我舔了舔沾著水的手指,鹹的?

這難道是…淚水嗎?

從來都沒有流過眼淚的我竟然會在夢裡哭出來!?這一情況真真是讓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發現!

我已經差不多忘了自己做了什麼夢,只隱約記得好像有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拉著我,說我欠了他的?

這個夢我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在當初從電影院回來夢到鬼嬰之前,我就連著三天都做了同樣的夢,只是……這次的夢境似乎比以前稍微清晰了些?

至少我還能記得那個男人說我欠了他什麼。

對於欠,我並不在意,奶奶說我出生的命格本來就是躲了陰間的還債日,出生就欠了很多人。所謂債多不壓身,陰間的債跟活生生的我有什麼關係?

客廳裡的燈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關上了,只留下電視牆左右兩邊的小壁燈還亮著,陌生的環境下,我忽然失去了睡意,呆呆的看著天花板,腦海裡還回想著夢境中的場景,那……似乎是古代吧?

‘砰!’的一聲,顧璘臥室的門忽然開啟!客廳的吊燈瞬間亮起,他臉色陰沉的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毫無形象的從房間走出。

漆黑的眼睛無意識的散發出陰鬱的低氣壓,他目光在我身上一掃而過,“待會兒跟我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要去哪裡?”我剛問出口,他就已經關上了房門,幾分鐘後再推門而出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日裡乾淨幹練的裝束。隨便一套深棕色西裝都能穿出時裝模特一般的風度,只是臭著的一張臉還能找出主人起床氣發作情緒不悅的痕跡。

隨著顧璘下樓到車庫,無視之前被白陰弄壞的破車,他直接上了旁邊的一輛同款白色車上,我才驚覺他原來不止有一臺車子,我手裡抓著斜挎包帶子上了車,緊張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決定不要在他臉色不佳的時候打擾到他的情緒。

抬頭看了一眼車上的擺設小鬧鐘,三點四十分,這深更半夜的真不知道有什麼大事能攪擾的顧璘不得安生。

一路飆車疾行,半小時後,車子在一片舊城區的拆遷房附近停下,顧璘二話不說的下了車,我才趕緊解下安全帶跟上他的腳步。

破舊狹窄的街道上停著四五輛警車,十幾身穿制服的名警員協作一下,前方的路段已經被封鎖,大半夜的少數的圍觀民眾被擋在警戒帶外面。我意識到這裡不久前可能出現了命案。

顧璘的出現就好像是一張萬用的通行證,他一路走過去沒有一位刑警出面阻攔他的去路,跟在他身後的我也託福一路暢通無阻,只是我注意到一路走來,那些本該嚴肅的刑警們看向我的眼神就不那麼嚴肅了。

破舊的雙層拆遷房牆體斑斑,貼滿了陳年積攢風吹日曬的殘破小廣告,我跟著顧璘直接上了二樓,室外建造的樓梯上也破損的能看到鋼筋在外裸露。

門口有警員守門,顧璘看了兩人一眼直接往屋裡進,我站在門外已經嗅到了空氣中濃烈的血腥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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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抬腳進屋,我略微抬頭的視線看到了門框上的一張黃紙符,和外面牆上的殘破小廣告不同,這張黃紙符明顯是嶄新的,應該是剛貼上去不久。

這時,一位警官從屋裡探出個半邊身子,我一看竟然還是眼熟的人,“陳隊長?”

“小姑娘啊,你趕緊進來,別站門口擋路了。”

我這才發現我站的位置正好堵住通路,將身後趕來的兩位制服警員擋在外面。

不好意思的道了聲歉,我側開身子讓後面的人先走,見人都進了屋,這才跟著走了進去。

二三十年前的老房子一眼看去就知道年代久遠,屋裡光線有點暗,烏黑發亮的水泥地上一排白色的蠟燭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圈點燃著,蠟淚流了一地,蠟燭圈起的中間一灘深紅色的血跡卻不見屍體的影子。

我四周打量,白灰刷的牆面上早就變成了黃褐色的灰牆,大塊兒的牆皮掉落的牆壁上坑坑窪窪,我順著周圍其他人的目光抬頭往上看,猛地瞳孔緊縮了一瞬!

這裡不是沒有屍體的影子,而是屍體竟然在天花板上!

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眼珠凸出、滿目猙獰,他穿著一套早幾年就過時的土灰色西裝此時被釘在天花板上!看樣子很有可能是被活活釘死的!

沒錯,就是釘!他的四肢、肩膀、腹部、以及額頭上都有一片明顯的黑紅色血跡,不知什麼材質的巨大釘子將他的身體牢牢的固定在壁頂,血液從上往下滴下來落在地上,剛好都被下面的一圈白色的蠟燭圈在其中。

這場面對我來說雖然血腥的可怕,更多的卻是詭異!如此死法,殺人者該是有多變態?不!變態已經無法來形容那個沾滿血腥的劊子手了。

“小姑娘膽子還挺大的嘛~”不遠處,陳隊長的聲音忽然傳來,打斷了我的觀察判斷,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盯著天花板上的死屍看的這麼清楚仔細?!

我雖然不是膽小的性子,但是也絕對不是膽大的人,見到這樣的場面我的第一反應不是應該恐懼、害怕、驚叫才對嗎?

可是現在,我卻冷靜淡定,細緻入微的觀察,將這裡的一切都收入眼底,我…忽然覺得自己的心是不是變了?變得可以這麼生硬、甚至說冷血?

顧璘的視線向我掃過來,看著我的眼神並沒有多少情緒可言,對於陳隊長對我的評價,他似乎也覺得理所當然,如果我害怕、驚呼,或許才不正常了。

“有什麼發現嗎?”他忽然向我問來。

我愣了一下,心想,他為什麼問我??

可這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經集中在我身上了,眾目睽睽之下,我不自然的拘謹起來。

“小姑娘有什麼想法說說看,就算說錯了也沒關係。”陳隊長對我的印象似乎不錯,當然,這也都是拖了顧璘的福。

我瞄了顧璘一眼,他看著我似乎也在等著聽我的判斷,這趕鴨子上架的即視感讓我無法拒絕,靜下心來將自己的想法一一說出,“這個人死狀太詭異了,被釘在天花板上,下面還有這麼多的蠟燭將他的血圈起來,這不像是有人報復仇殺,更像是在……”

在什麼呢?我張了張嘴,要說的是話似乎已經到了嘴邊,可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一方面我知道這個死法是為什麼,另一方面我又不該知道這樣的死法是什麼原因。

“在做法血祭。”顧璘低沉磁性的聲音忽然響起,淡淡的四個字說出,讓我頓時頭腦清明。

對!我到了嘴邊說不出的話就是這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