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莊凌天”已經漸漸從意識模糊中清醒過來,但是眼睛是空洞無神地直視著前方。
看“莊凌天”這個樣子,兩個士兵對鍾毅點點頭,示意已經成功了。
“成功了,你們要問什麼趕緊問”鍾毅對顧清寒說,然後自己站在一旁。
“喬蕎在什麼地方?”顧清寒想了想問。
“山上”“莊凌天”無意識地把話說了出來。
“什麼山?”
“鳳溪山”
“他們被關在在什麼位置?”
“東南方向的一個小木屋”
“鍾毅”顧清寒轉身看向鍾毅,鍾毅會意,對他點了點頭,畢竟救人這件事刻不容緩,所以他立馬下去部署了。
“再問你一個問題”顧清寒突然轉過身來,看著還是無意識狀態的“莊凌天”,問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問題。
“喬振海怎麼死的?”顧清寒這句話一說出口,旁邊的兩個人視線就轉了過來,看著他們。
“車禍,我剛來臨西看到景青月要對喬振海下手,我從中幫了她一把”明明每一個字都聽得懂,可是組合在一起就怎麼也聽不懂了,莊凌寒眼中已經掀起了一股憤怒的巨浪。
“混賬”莊凌寒已經氣得臉色鐵青,眼中醞釀著前所未有的風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莊家的養育之恩的?”
莊凌寒一拳揮過去,“莊凌天”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從剛剛無意識的狀態清醒過來。
“我剛剛怎麼了?”“莊凌天”晃晃悠悠地醒過來,下意識地問出聲。
“凌天是你害死的,你就不怕良心不安嗎?”莊凌寒現在滿心的後悔,他當初為什麼要找這樣一個狠毒的人到莊家,是不是這樣凌天就不會被害死了。
“呵,良心不安?你們既然有我了,幹嘛還要去找那個人,我孝敬爸媽,尊重你不好麼?”“莊凌天”剛醒,沒有一點力氣,連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你......”莊凌寒不再同他廢話,拂了袖子離去,只留下一句話,“清寒這件事你該怎麼辦怎麼辦吧”
“莊凌天”看著莊凌寒離去的身影,眼中的神色漸漸灰敗下來,自己這一生,只怕是栽在這裡了。
只是他不甘心吶,自己還沒有拿走莊家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
鳳溪山
小木屋裡,喬蕎雙手舉著箱子,大聲喊著,外面那個人聽見裡面傳來的聲音,立馬拿出鑰匙來打開門。
在他推開門,檢視倒在地上的喬媽的時候,喬蕎拿著箱子用盡全部力氣向他的頭部砸下去。
“啊!!!”那個人頭部受了重擊,大喊了一聲,“誰,誰敲我!”
鮮紅的血液從他的臉頰流下來,他身子漸漸倒了下去。
“媽,快走,他倒了”喬蕎拉起喬媽,二話不說往外面跑去,兩個人手腳被綁了許久,好一會兒才邁開步子,母女兩往外面走去。
“砰!”喬媽聽到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扶著她手的喬蕎突然站著不動了,而且身子還一點一點往下面倒下去。
“喬蕎,喬蕎,你怎麼了,你別嚇媽媽啊”喬媽扶著喬蕎後背的手感覺到了濡溼的感覺,她明白,這不是水,是血。
“喬蕎,你堅持住,清寒馬上就來了,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下去的”喬媽見喬蕎的眼睛慢慢地閉上的時候,心裡就升起一股恐慌,好像喬蕎要離她而去的樣子。
“喬蕎,你想想紅豆,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要是沒有媽媽的話,她還有多可憐啊”喬媽邊說邊流著眼淚,果然這招是有用的,喬蕎聽了喬媽的話眼睛又睜開了些許。
喬媽再接再厲,“喬蕎,你走了媽媽怎麼辦?雖然媽媽平時經常損你,可是媽媽愛你啊,你在我心裡的位置沒有人能比得了的,喬蕎別睡啊,聽聽媽媽說話,咱們還要去接紅豆放學呢,喬蕎你不能睡啊”
“媽......媽,別......哭......”喬蕎感覺自己的生命在一寸一寸流逝,她用盡了全身力氣伸手幫喬媽擦去臉上的眼淚,此刻她虛弱得像個孩子。
“喬蕎,你乖啊,陪媽媽聊聊天,不要睡過去啊”喬媽捏了捏喬蕎的臉,細心地誘哄著。
“媽......媽......我......好累......啊”喬蕎心裡有些難受,她還沒有見過顧清寒一面呢,她還沒有把買的襯衫給他,那件襯衫他穿上肯定會好看的。
“嗚嗚嗚——”周圍響起警車的聲音,喬媽的身子一震,連忙說到:“喬蕎,你聽見沒,有人來了,肯定是清寒來救你了,你不要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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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喬蕎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就是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了。
......
此刻,顧清寒坐在警車裡,為剛剛那一聲槍聲有些心神不寧,好像自己心裡被挖去了一塊一樣,“喬蕎,你怎麼樣了?”
“報告,前面是山路了,車子進不去,只能徒步走上去了”開車的士兵跟鍾毅打著報告。
“那就下去,要快”鍾毅和莊凌寒也都聽到了那一聲槍聲,心裡更是打鼓,如果看守喬蕎的人有槍,會不會那一槍就打在喬蕎和喬媽任何一個人身上,這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想到的。
“報告,五百米在有一個小木屋”
“過去,就是那裡”剛剛沉默的顧清寒突然抬起頭來,他記得,“莊凌天”說的就是那裡,關喬蕎和喬媽的地方。
“是”
......
“喬蕎,他們快來了”喬媽看著女兒身上的槍傷,心疼之極,只是,她沒有什麼經驗,她怕自己一動喬蕎更加嚴重了,所以只能這樣一動不動地抱著喬蕎,不讓她睡過去。
喬蕎現在已經累得說不出話來了,她只能張開一點點眼睛,向喬媽傳遞著自己還沒有堅持不下去的資訊。
“媽的,居然讓你們跑出來了,老子不過去喝了點酒,斌子可真沒用”一個粗魯的男聲傳了過來,讓喬媽渾身一震,居然還有看守的人。
“不要過來,我剛剛已經聽到警車的聲音了,你們現在逃命還來得及”喬媽強迫著自己鎮定,鎮定地跟從叢林深處走出來的兩個更加兇狠的人,第一個是陰狠,第二個是陰毒。
“喲呵,一個娘們兒還敢威脅老子了?”罵人把嘴裡的一根狗尾巴草吐出來,表情變得兇狠起來,看著地上倒著的喬蕎,“這是你女兒吧?看樣子快死了吧,要不要我們哥兩個讓她生前快活快活?”
放肆的笑聲傳得很遠,讓人聽了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喬媽一聽他要對自己女兒做什麼,立即眼睛裡變得警惕起來,“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做好事了,嘿嘿嘿”那個剛剛叼著狗尾巴草的男人笑著慢慢朝喬媽那邊走過來。
“不要過來,不準傷害我的女兒”喬媽顧不得那麼多了,將喬蕎輕輕地放在地上,然後站起來,將喬蕎擋在自己身後。
“滾開!”那人手一揮,喬媽倒在了地上,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眼見著那人要碰到喬蕎了,喬媽連忙跑過去抓住那人的手,張開嘴狠狠地咬下去。
“啊!!!”林子裡傳來一聲殺豬般的吼聲,“啊!你敢咬我,滾!”
那人試圖將喬媽拽下來,可是喬媽咬得太緊,他一扯就是錐心的疼痛,終於等喬媽咬累了,他一把把喬媽拽下來,伸出手朝喬媽扇了過去,“我去你個臭娘們兒”
“啪”喬媽臉上立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終究是年歲大了,她腦袋有些昏昏沉沉地,眼見著就要倒下去了,可是顧清寒他們還沒有找到這裡,她不能睡。
在聽到顧清寒的喊聲時,喬媽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倒下去之前,喬媽看到了顧閔那張充滿擔憂的臉,還看到他了......
“喬蕎,喬蕎!”顧清寒一走到這裡,就看見躺在血泊中的喬蕎,剛好那兩個歹徒已經被士兵逮捕。
看著在地上沒有任何氣息的喬蕎,顧清寒的心裡升起了一股恐慌,連忙拍著喬蕎的臉頰,想要喚醒她,“喬蕎,對不起我來晚了,你醒醒”
“喬蕎,你快醒醒”顧清寒幫助隨行而來嗯醫護人員將喬蕎放進擔架,他也跟了過去,一路上都在試著喊著喬蕎。
“別......哭”細不可聞的聲音從擔架上那個人的嘴裡傳來,可是顧清寒還是聽到了,他連忙抓著喬蕎的手,附在喬蕎下巴處,“喬蕎,你聽得見是不是,你不要睡,我在這,我們還有那麼長的時間,你不會放棄我的對不對?”
“不......會”喬蕎伸出手指頭,碰了碰他臉上灼熱的淚水,“我......沒事”
“你很累對不對,你睜著眼睛,不要說話了,休息一會兒,等會兒就不痛了,乖喬蕎,忍一忍”顧清寒看著喬蕎背上的那個窟窿,只覺得心裡都在淌血,他又一次讓她遇到了傷害。
“嗯”喬蕎用細微的聲音應了一句。
......
另外一輛救護車內,顧閔心疼的抱著喬媽給她臉上上藥,還有被摔出去手上摩擦出來的細碎的傷痕。
她現在還昏迷不醒,要是他早到一點她就不會受到這樣的傷害了。
滿心的懊悔在父子兩人心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