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笑了笑,斜著身子靠在椅背上。白爺一言不發,我也就知趣的沒有再開口。
時間彷彿在鬼界得到了凝固,沒有晝夜輪迴,沒有星空明月,若不是珠簾後盒子上的灰塵堆積,我都不知道還有時間的存在。
屋外蕭條,枯枝遍地,怪叫不絕,卻又不是什麼鳥叫聲。
白爺只留我在白閣,卻沒有交代什麼。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白爺也很少回來。隔三差五的才出現一兩回,倒放心把我留在白閣。
他是個大忙人,而我卻是個百無聊賴的閒人。整天坐在椅子上,聽著珠簾的哀鳴。偶爾還會跟黑珠子說幾句話,可是它們沒有回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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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希望有個說話的伴兒,只是有些話壓抑了許久,不知道找誰說去。現在悶在白閣中,更加無趣,只好將心事吐給黑珠子聽。它們聽不懂,不會張揚,重要的是,它們只能聽著我說話。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不知道外界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轉過眸子望著屋外,見一抹白色正好踏入屋中。
"白爺。"
白爺點頭示意。
"你下一次回去,帶上我吧,我在這裡快要悶死了。"
白爺:"你已經死了。"
我呵呵一笑,"白爺還是挺幽默的。我說的是真的,我也能幫你的忙。"總比在這裡無事可做好太多了,好像就是一直看家狗,天天等著主人的回來。
這感覺,略有心塞。
"你出去了,他們就知道你沒有去投胎了。屆時,你怎麼辦?投靠白骨域主,還是順理成章的跟著玉鏘?"白爺頭也不回,拋給我一個問題。
我面色不改,依舊笑著,"什麼時候我這麼重要了?我不希望被他們左右。"白骨域主圖謀不軌,他可以殺了我,也可以讓我魂飛魄散。玉鏘痴情不改,左右為難,索性便放棄了選擇。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去處。
白爺停足,問道:"一個選擇,真的這麼重要嗎?非得跟消失了那麼久的人計較。"
聞言,不禁莞爾,"我不是計較玉鏘沒有選擇,而是被他寒了心。一個女人,最渴望的是能在危險的時候那個男人來保護你,而不是希望他在那種時候為了另一個女人拋棄你。此後,我還等待著他回來,隨口說個解釋都可以。"故作輕鬆,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但是他還是沒有回來。"
這件事情,到了現在都是個疙瘩。
如果只是痴情,我還可以傻傻的守在他身邊,等著他的回眸。然而他避而不見,我也能瀟瀟灑灑的揮著淚水離開。
"女人心是海底針,這句話果然沒錯。"白爺聽完,只說了這麼一句。"前塵往事都不重要,重要的不是當下嗎?"
我笑了笑,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白爺這是要給我灌雞湯嗎?"
"雞湯不好喝。"
"白爺有兼職?"
白爺微微蹙眉,"沒有。"
我輕輕的笑著,調侃了一句:"我還以為白爺兼職做了高塔上的燈,給迷路的人指引方向呢。"這可不是我所認識的白爺,要知道,那幾天跟他在一起,我嘴巴都憋臭了。
"不,我只是確定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你真的這麼想,那實在是太好了。"白爺一笑,眾生失色。
可我很清楚的看見,白爺的笑容中,有種叫做算計的東西。後背泛起冷意,搓了搓手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