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能顧忌玉鏘的臉色,我目不轉睛的盯著下方的黑色藤鞭,懸空的白骨碎片也在輕顫身體,等待著報復的機會。
只聽見白骨域主一聲笑,道:"白爺當真是個硬骨頭。"
心中腹誹道:白爺若是個軟骨頭,那就沒有那麼多年的執著了。雖不是很能理解,但是足以敬仰。只不過,這個白爺總能給我帶來不好的事情。
也不知道,白爺現在是否會打個噴嚏,問道是誰在罵我?
以血為媒,在符紙上行雲流水。不料,符紙還未接近下方的陣法,就被幽藍鬼火燃燒的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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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登時不太好看了起來,抬起頭,望著一臉常色的白骨域主。他衝著我笑了笑,"怎麼了,白爺。"
"我聽前任白爺說起過,他曾經送一個叫做夏桑的男人去投胎。"說完,我失重了一般,從高空墜落。
聽見玉鏘緊張的喊道:"不,奇奇。"
黑色藤鞭鞭撻在我的身上,明明死了還能感覺到加倍的疼痛。靈魂上的傷害,遠比身體要痛苦得多,傷口也是更加難以恢復。
白骨的碎片好像張開了血盆大口,見到我的墜落,很是興奮的跳動著身體,迫不及待的等著分我這碗羹。
連同白骨域主目中掠過驚色,沒有想到,我竟然自己掉了下去。更是沒有想到,他會在我口中聽見這個名字。
欲收回陣法,可陣法已經將我遍體鱗傷。趁著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急忙將陣法收回。落了下來,站在我身旁,滿臉的質疑,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驚歎之餘,牽動著久違的相思。
見他晃神,飛出手中的短刀,準確無誤的刺在他心口上。他木訥的將短刀拔出,丟到了一邊。愕然的望著心口上的降妖符,竟不知這短刀什麼時候插上了符紙。符紙灼燒了白骨域主的皮膚,這一次,不是無用之功,而是被燙出了一大塊的傷口。
悅葵一見自家主子受傷了,急忙跑了過來,穩穩的扶住了白骨域主。滿目憎恨的盯著我,舉著劍朝著我刺了過來。
現在重傷在身的我,哪裡會是悅葵的對手。只等她長劍落下,就是我魂飛魄散的時候了。猛地倒吸了一口氣,盯著那指向我的劍鋒。
千鈞一髮之際,一腳毫不留情的踹在悅葵的小腹上。速度之快,讓悅葵猝不及防。看清了玉鏘的身影,想要躲開,為時已晚。硬生生的接住了這一腳,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暗地裡舒了一口氣,寡淡一笑,道:"白骨域主,算不算我贏了?"
在場各位,或許誰也不會猜到,我會用這種損己以一萬滅敵一千的辦法。
縱使身上的傷口怎麼疼,也要揚著姣好的笑容。
這個賭,便是賭白骨域主會不會殺了我,但是我不至於如此不顧一切。所以在此前,為自己添了一道保命符。
那就是,夏桑。
白爺沒有像外表一樣,冷漠至極,而是將所有的在乎都給了一個承諾。白骨域主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貪婪,只是為達目的而不折手段去保護一個人。
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每當我以為瞭解他們的時候,他們總能翻開新的一面,令我咋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