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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死在了別人的情緒之下

萬萬沒想到,屋中竟然還有人等著我。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南枝。心中湧起詫異,緩緩走向她。

無事不登三寶殿,南枝絕非是那種吃飽了撐的沒事做閒得慌的人。

頓時臉上的笑容就沒了,清冷著一張臉,慢步越過她。

南枝不願跟我獨處,開門見山的說了出來,"你得離開。"

"嗯。"發出一個鼻音,下一步卻紋絲不動的坐在床沿上。我的確應該離開,但不是被南枝給請出去。

見我死皮賴臉的留在這裡,南枝的臉色驟然沉了下來,眉頭皺起,語氣刻薄道:"你留在這裡,會妨礙大人的。如果你真的對大人有那麼一絲真情,那就快點離開,別把我們陷入險境之中。"話語中的嫌惡,比我如瘟神一般。不得不說,這一次我帶來的還真是個麻煩。

"玉鏘讓你說的,還是你這麼認為呢。"其實,我心知肚明,玉鏘剛跟我分開,怎麼會這麼快派南枝過來呢。

南枝的眉頭擰得很緊,看來我對她而言已經不是看不起之類的問題了。可能也就是沒有想到,就是我這樣讓她看不上的人,變成了一種威脅。"你是個禍害,別以為白爺讓給你了,你覺得我沒辦法收拾你了。奉勸你,做好識相的快點走,否則別忘了你是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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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重複的問道:"是玉鏘讓你這麼說的,還是你自己這麼說的。"

"我。"

"我還不知道,這裡什麼時候變成你管轄的地方了。"

話音落下,火藥味騰騰升起。

南枝瞪了我許久,似乎是在壓抑自己的情緒,讓自己鎮定下來。我也不著急,翹著二郎腿,玩著指甲。

見我這麼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南枝剛剛平息的怒火,瞬間熊熊燃燒。她甚至開始懷疑玉鏘,他真的變了,不再為大局考慮了。眼神迸發出指責,毫無保留的投向我。

我雖然還沒抬頭去看她的目光,但是能夠感覺到她眼中的炙熱,如果可以,她真的會滅了我。暗自腹誹道,我什麼時候成了禍國妖姬了,這南枝真的太誇張了吧。

最終,南枝只說出來了一句話,"你馬上離開。"口中的含著命令口味,聽著實在令人不舒服。

我不是個喜歡斤斤計較的人,甚至很是偷懶,懶到了一些瑣事都不願意去爭。可偏偏不喜歡南枝,就是所謂的兩看生厭。霍然站了起來,臉色冷了下來,步步走近南枝。"我會離開,但是不是因為你。我很佩服你的勇氣,憑著自己這張臉的優勢,連腦子都不願帶上了。"

"我哪樣不如你,你認為我只是長得比你好嗎?"

我的目光打量了她渾身上下,跨出一大步,走到她面前。指尖恍若無意之舉從她胸前擦過,俯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啊,這裡也不錯。"

南枝難以置信的望著我,過了好一會兒,這才反映了過來。惱羞成怒的想要揮著手掌落在我臉上,我當然不會讓她得逞,在她舉手的那一刻,已經退開了一大步。她快步上前,想要收拾我。

我冷笑了一聲,"你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有你這樣的客人嗎?"

"當然有了,青樓不就是嗎?而且你應該還要說,有空常來。"心高氣傲的南枝經過我這麼羞辱,是徹徹底底的結下樑子了。我又怕什麼,遲早都是這樣的。

南枝氣得胸口起伏,"你居然敢罵我是婊子?!"

"噯,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只是說青樓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啊。唉,你喜歡對號入座,我也不攔著你。"

南枝知道嘴上功夫說不過我,直截了當的掏出長劍指向我。"你要為你的話付出代價。"

"當然樂意,如果你有這個能力的話。"我滿不在意的聳了聳肩,今非昔比,南枝還認為能夠輕而易舉的殺了我嗎?

南枝稍稍愣了一下,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過還是考慮了一會兒,就舉起長劍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微微側身,劍鋒與我擦身而過,落到了木床上。不知是床太不結實,還是南枝是決心要滅了我,用力極大,竟然將木床給劈成了兩半。這一劍要是落在我身上,恐怕現在被劈散的就是我魂魄了。

這個女人,果然是恐怖極了。

不等我回擊,南枝繼續攻了過來。完全不給我歇腳的機會,逼我的上串下串。沒過多少工夫,屋子裡滿室的狼藉,簡直慘不忍睹。

可是她見我每一次都不費餘力的躲開了,感覺到了奇恥大辱,手中的劍越揮越狠,姣好面容因為憤怒猙獰了起來。

望著面目全非的屋子,感覺也差不多了。看著還在發狂中的南枝,嘴角一抽,這個女人越戰越瘋了,難道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看出來嗎?我只是在利用她,找個冠冕堂皇離開的藉口啊。

不過,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一點也不是假的,還是很有料的。

言歸正傳,任憑南枝發瘋下去,可能這座大殿,都要廢了。

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五道符紙從懷中飛了出去,將南枝圈了起來。口中默唸咒語,符紙把南枝裹成了一粒黃金色的丸子。

將地上的丸子撿了起來,我這麼做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萬一我走了,玉鏘因為這件事情遷怒了南枝,認為是南枝把我趕走的。依照玉鏘發怒時的恐怖模樣,我感覺南枝就算沒有灰飛煙滅,也要被折磨得夠嗆了。

與其這樣,不如我帶南枝離開。沒有誰會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過一會兒,只會說我和南枝突然消失了,玉鏘也不會懷疑是我自己走了。

當然,還是有點小私心的,這樣分離他們夫妻,我心裡痛快。

得意的笑了笑,把黃金丸子給收好了。

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鬼界,開始履行白爺的責任。飄蕩了很久,所見到的鬼魂,不論是好是壞,都讓我給打入輪迴道了。我不怪他們是好是壞,是不是願意去投胎,下一世會是怎樣,投胎的成了什麼東西。我跟白爺不一樣,他很有責任感,而我只想著眼前快點乾淨起來。

現在連數量都控制不住了,還要什麼質量啊。誰能保證,投胎之後,就不會辦變質呢。

飄在人潮之中,我四面環顧著,尋找下一個目標。

小情侶挽著手,說這些今後將來的話。母親帶著自己的孩子,等著公交車。兩三個女孩逛著街,討論哪一家的衣服比較好看。人們若無其事的生活著,沒有看見我眼中的世界。

環視了很久,終於找到了一個目標。

拍了拍白裙少女的肩膀,裂開嘴笑了笑,"怎麼,看不慣男朋友交新女友了?"

白裙少女僵硬的轉過頭,眼圈很黑,皮膚很白,白的嚇人。"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你跟著他幹嘛,難道是仇殺?"想了想,感覺這種可能性很小吧,這又不是恩恩怨怨的江湖。

那白裙少女幽幽地說著:"我死的時候,他還是五歲。"

五歲,情殺仇殺都不可能成立。我忽然想起萍萍了,萍萍不就是為了報復小三,所以才死的嘛。難不成這個男孩子,就是幾年前的萍萍嗎?

他害死了破壞自己家庭的小三之後,這個女人就心生怨恨,纏上這個男孩了。

不無可能。

白裙少女不知道我想了什麼東西,微微皺眉,開口講訴道:"那一年,我才二十歲,那是花一樣的年紀。他的媽媽,跟我發生了一些口角,我們兩就爭辯了起來。他媽媽是個彪悍的女人,她說不過我,就動手給了我一巴掌。我氣不過,正要打回去,卻被他一把推開,撞到了桌子上。是啊,我就這麼死了。死得很可笑吧,兇手還是個孩子,不能被繩之以法。什麼殺人償命,最後抵不過一句小兒無知。"

"後來我才知道,他爸爸在外面養了女人,對他媽媽已經是厭煩得很了,恨不得這個女人消失在他眼前。他媽媽對老公忍氣吞聲,可是積蓄的情緒越多,脾氣漸長,把別人當成了撒氣桶。"

"我氣不過啊,我放不下啊。竟然就這麼死了,死在了別人的情緒之下。我怎麼可能讓他們母子好過呢,這是他們欠我的,他們卻當成了沒事人,一點也不為我的死感覺到半分的愧疚。難不成,我就死的理所應當嗎?"

她的語氣很淡,好像是在講述著別人的故事。我沒有回答她,自從死後,千奇百怪的原因都有。已經不想去感慨了,這種司空見慣,才是最悲哀的。

她見我沒有接話,又開始講了起來。"我怨恨啊,所以我一直纏著他們,讓他們不好過。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親眼看見了他們家破人散,日子一天比一天過的悽慘了起來。"

我目不轉睛的望著她,可是沒從她眼中看見一絲的波動,想必這些年的糾纏,也讓她心如麻木了。莫名的放下手,不想直接送她去輪迴。本身就是苦命的人,要是再直接打入輪迴道,這種痛苦,還不知道延綿多久。

"現在他們都變成這樣了,你也該去投胎了吧。"

眼看著那個男孩苦苦哀求著,想要身邊的女孩別走,可是那個女孩皺著眉頭,滿不在意的甩開了他的手。

他坐在地上,淚如雨下,抬頭朝著天空怒吼道:"為什麼,我的人生這麼多的挫折痛苦。"

路人回頭望了好幾眼,習以為常的收回了目光。不過又是個受挫人,偏不巧,這種人有很多。

"投胎啊,可是殺人償命啊,不看見他死了,我怎麼安心呢。"白裙少女轉過頭,衝著我笑了笑。

"有種痛苦,叫做生不如死,你好像已經做到了。"

蒼白的唇一張一合,吐出這幾個字:"遠遠不夠。"

我不以為意的笑著,"你認為什麼是夠了。"

"我要讓他,對生活失望透頂,絕望的自殺,就跟他的媽媽一樣。"她忽然笑了,卻沒有鬼界的鬼笑得那麼恐怖驚悚,反而像個木偶一樣,所有的表情都是那麼僵硬。

那個曾經的小兇手,他的家庭已經碎了,唯一相依為命的媽媽都死了,可這些好像遠遠不夠。她的怨氣很濃厚,我身上的怨氣跟她的比起來,簡直不足為題。

她好像把這場報復,當成了一場遊戲。不到自己滿意的結局,就不會放手離開。

"你本來挺可憐的,但是我忽然覺得,你好像很難釋懷他對你做的事情。"

"當然,我怎麼會釋懷呢。"

我點著頭,繼續說道:"如果等你釋懷了,那絕對是人被折磨死了,讓你痛快了。可是呢,很不巧,我生前是個道士,你這麼做,我會收了你的。"

聞言,僵硬的臉上終於裂開了,憤憤的望著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做,同類何苦為難同類呢。你也是怨鬼,你應該理解我的。"

"我是有怨氣,可我真的沒有想過害人。現在我給你兩條路走,你要麼老老實實的投胎去,要麼我把你打入輪迴道。"完全可以動手,可是還是沒狠得下心。人家都這麼慘了,我要是直接動手,實在有些不厚道了。而且這麼做,只會增長她的怨氣,屆時還不知道捅出多大簍子來。

白裙少女幽怨的望著我,責怪我突然到來,阻礙了她的復仇大計。

正是這個時候,空中飛來了一顆圓潤的黑珠子,就是白閣掛著的珠簾所用的黑珠子。這是上一任白爺留給我的唯一一筆豐富的遺產了,還能有這麼得心應手的小玩意兒。

不同以往的是,它這一次沒有唉聲唉氣,而是興奮的上跳下跳,似乎很是享受外界的自由。

"可有訊息了?"

那黑珠子聽見了,急忙滾了過來。

那白裙少女趁機一閃,竟然逃走了。這個女孩可真會挑時間,趁著我一別開眼的功夫,鬼影就不見了。

黑珠子委屈的滾了滾,表示這不是他的錯。

嘆了一口氣,"算了,她逃不掉的。倒是你,可打聽到了什麼訊息了嗎?"

黑珠子滾了滾,表示自己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那你回來幹嘛?"

黑珠子:正好遇見你了。

這樣義正言辭的藉口,我都找不到什麼反駁的話了。弓著手指,彈飛了這顆黑珠子。我交代的事情那麼重要,否則也不會滿世界的去找,這傢伙倒好,跟被放出來的囚犯似的,滿世界的看風景了。

這些小家夥,真的不靠譜啊。

嘆了一口氣,想到除了他們會聽我使喚,只能認命了。

"現在你給我去找到剛才那個女人,我只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

要不是剛才分了神,也不至於讓她給逃走了。讓他們去找點訊息,也不知道等到猴年馬月了。不過,我想,她現在知道我再找她,迫切的想要毀掉那個男孩子吧。

所以,眼下這件事情更加著急了。

黑珠子一言不發,立即轉身去飛了出去。

我忍不住扶著額頭,白爺到底養了一群逗比,還是養了一群傻逼呢。虧我之前還傻傻的以為,他們都是白爺的得力干將了,現在看來,我終於明白了白爺為什麼把他們串成了珠簾。

黑暗潮溼的地下公寓,散發著一種腐臭的味道。

被白裙少女糾纏的那個男孩失魂落魄的倒在啤酒瓶堆裡,用酒精麻醉自己,忘記發生在他身上的種種傷心事。

若是我在場,就能看見那白裙少女眼神中,明明流露的憐愛的目光。可她的眼神是哀傷的,好像長期的陪伴,讓她改變了對這個男孩的感情。從原始的怨恨,到了現在的微妙,滋生猛漲,不可收拾了。

他打了嗝,口中發出嗆人的酒味,"你們都走好了,快走,不要我了。你們走啊,我不會再求你們留下了。"踢開了腳邊的酒瓶,想要站起來,卻使不上力,猛地坐到了地上,頭撞到了牆上。吃痛的摸著後腦勺,轉過身猛擊牆面。"連你看不起我是吧,你們都去死好了。"

白裙少女提著裙子,坐在他的身邊。想要把他嘴邊的酒瓶奪下,可總是徒勞的。喃喃自語的說著:"我是要害你的,怎麼初衷慢慢就變了呢。"

她好像是在問眼前的男孩,又好像是再問自己。初衷已改,如今又該怎麼辦。

"雲樂,我想我應該離開你了。不然以我身上的怨氣,會一直影響你的生活。今天有個鬼問我投胎的事情,我沒有立刻答應。明明是想要害死你的,可是每當下手,卻又狠不下心。只能找個藉口,說我是想要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自己啊。"不管雲樂能不能聽見,她都在自顧自得說著。她想要把更多的事情說給雲樂聽,可不管說再多,他都聽不見。

雲樂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對身邊的白裙少女還是沒有看見。無論她傾吐了多少的心事,他都是一無所知。

泰戈爾的詩,有這麼一句。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黑暗的角落裡,一身漆黑的黑珠子完全隱藏了自己的身影。彆扭的扭動著身子,嫌棄角落裡的髒亂。

發現白裙少女跟那個孩子的蹤跡,馬上就滾了出去。重重的跳了好幾下,想要擺脫身上的汙垢。

等到它回來的時候,已經入夜了。

見到我,那顆黑珠子親暱的湊了上來,被我一掌拍落。

"渾身臭氣,離我遠一點。"

黑珠子委屈極了,老老實實的呆在地上。通神散發著怨氣,埋怨我對它這麼無情。

我想要可憐一下它,但是撲鼻而來的臭味,還是打消了我的同情心。

"帶路吧。"

好不容易可靠了一次,帶來了確定的訊息。其他那麼多顆黑珠子,到現在還沒音訊。知道鬼王不是那麼好找的,對他們抱有的希望就沒那麼大。要是今天連個鬼都找不出來,我應該考慮把他們收回來了。好在沒有辜負所望,真的帶我去找她了。

沒走多久,到了地下公寓,不舒服的皺了皺鼻子。潮溼的空氣中,伴著一股子的酸臭味。燈光忽暗忽明,有些接觸不良。

角落裡,成群的耗子在垃圾中翻動著,聽到了風吹草動,就迅速的鑽回了洞裡。

蟑螂從垃圾的縫隙中探出來腦袋,偷偷地瞄了一眼,就縮了回去。

"你確定在這裡嗎?"光看見一些沒人住的房間,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這裡恐怕已經不能住人了,走到了深處,才能見到零散的住戶。

以前聽說過,還是沒親眼看見過。想到那個男孩就住在這裡,可見那妹子的怨氣不是一般大啊。人都這麼慘了,還要他的性命。

一聽我的懷疑,黑珠子來了脾氣,沒有搭理我,不停的朝前滾著。

攤上這種小弟,我的心是很累的。只得跟著黑珠子的痕跡,摸索了很久,才找到了他們。不過眼前的一幕讓我有些震驚,白裙少女挨著那個男孩坐著,雙手做出擁抱的姿勢。

這一幕,讓我膛目結舌,摸不清什麼狀況了。

他們兩不是有仇有恨嗎?現在怎麼成了相依為命的感覺。

如此美好的場景,竟然萌生了不想去破壞的念頭。可是,這也太不對勁了吧。難道長期相處,真的改變了這個女鬼了嗎。

黑珠子撞了撞我的腳,示意我找到了,好像等著被誇獎的孩子。而我還在詫異中,沒理會它。最後總結出,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報仇的同時,竟然會喜歡上了殺自己的兇手。

不免讓我唏噓不已,但也是僅此而已。

白裙少女察覺到了我的存在,微微睜開眼,神色很淡,早就知道了一樣。

輕描淡寫的說了一聲,"你來了。"

給我一種錯覺,認為她一直在等我。這種淡然,反而叫我無從接受了。"你??????"

說出了一個字,反而再也說不出更多的話。之前跟我說起的怨恨的那個女人,彷彿不是我眼前的怨鬼。

故事的轉折之大,令人咋舌。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