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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大結局

玉鏘狐疑看著鬼王,薄唇緊閉,等著鬼王自己開口說出來。可見,他沒有確信鬼王所說的話。

微微一驚,側目望著玉鏘,見他面無神情,估摸著是先聽一下鬼王所說的辦法,然後再斟酌。這段時間任何辦法的嘗試過了,卻不見效果,玉鏘也是漸漸平靜了下來,沒有一開始就抱了太多的期待。

轉過目光,看向鬼王。

"這個辦法很是冒險,只是有可能成功,而且成功的機會很小。本王得事先提醒你們,以免出去亂嚼舌頭,毀了本王的顏面。"

你的顏面,似乎不必等到我們出去亂嚼舌頭,已經不成樣子了吧。

見我們兩一聲不吭,只是看著他,鬼王鄙夷了我們一眼,似乎怪我們實在是不配合。邁開腳步,慢慢走來。

"你們跟我來。"

我和玉鏘相覷一眼,隨後跟了上去。也不知鬼王是找到了什麼辦法,搞得還挺神神秘秘的。

鬼王在前頭走著,走了沒多少功夫。領著我們轉過了一個彎,那濃重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迫使我捏住了鼻子。

這是什麼味道?裡面不會都是死人吧。

下意識的抓緊了玉鏘的衣袖,盯著鬼王看了很久,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

鬼王見我的反應,冷冷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進去就是了。"

邁開步子推門而入,那血腥味愈發的濃重了。只見屋中有一個四四方方的血池,兩角各蹲著一座四不像,口中吐出殷紅的水柱。

我皺起眉頭,不滿的說著:"這是什麼東西,都是血嗎?"

鬼王頷首。

我猛地退到了玉鏘的身後,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場景。若真是血,那得殺多少人才能滿這一池子啊。轉頭望著鬼王的目光,也有些惶恐了。雖說鬼王腦子有點病,但還是相當的狠辣無情啊。

試探性的問道:"你殺了這麼多人?"

"血池的血,不需要殺人來供給。姑且先試試,能有用的話,自然是好的。放著玉鏘這個禍害不除,本王很是難安啊。"

我接著鬼王的話說道:"所以你想要解除約定,然後就是收拾我們兩了。多大的歲數了,還這麼小肚雞腸的。"他這點小心思,整個鬼界都知道了。

面對我的冷嘲熱諷,鬼王用一口施捨的口吻說道:"等本王先準備一下,過段時間你就到這裡來,好好享受一下本王的血池吧。"

享受一下他的血池?我頓時驚呆了,看了看血池,又看了看鬼王。當下就炸毛了,叫喊道:"你的意思不會是讓我在這裡面泡著吧,開什麼玩笑啊。"就算不是人血,可也難以接受啊。我敢斷定,這就是鬼王假公濟私,來報復我呢!這種手段,真是不齒!

鬼王一挑眉,"你有什麼意見?"

玉鏘的一臉愁眉,得到了一些舒展。轉頭安慰我,眼神中複雜難解。"小白,你先忍耐一下,只要能解除約定就好。"

他現在就想要做的事情,就是解除約定,然後自行承擔鬼王的憤怒。所以,最迫切想要解除約定的人不是鬼王,而是玉鏘啊。

沉迷在玉鏘美色之下,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頭。"好。"答應的太痛快,見到血池就愈發的難以直視,總是要撇開目光,心疼自己幾秒。

高傲的鬼王又開始表示自己的存在了,"好了,跪安吧。時間到了,我會通知你的。"

"跪你大頭鬼。"看見這個血池,我只能強忍著自己想要揍死鬼王的衝動。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不要惹麻煩,特別還是個不能招惹的麻煩,可鼻子裡的味道讓我最後的理智都崩潰了。

說完,就拽著玉鏘從門口跑出去了,溜之大吉。

一邊跑著,一邊還不停的數落鬼王。

"這個鬼王,絕對是耍我呢,泡血池就能解除約定,我還真的不相信了。我看啊,他就是找不到什麼辦法了,拿這個餿主意來捉弄我呢。多大年紀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不要以為他年紀大,我就得尊老了。居然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可憐我是個淑女,罵不出來什麼髒話,否則我要罵得他狗血噴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我打不過他。加上玉鏘,馬馬虎虎還行,卻沒有什麼勝算。不過這是非常時期,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玉鏘聽著我的唸叨,卻沒有一點的煩惱。面容微笑,很是迷人。"你是個淑女,罵不出什麼髒話,沒關係,我可以幫你罵他。你想要怎麼罵?"

腦補出玉鏘潑婦罵街的場景,忍俊不禁的大笑了起來。自從他得知我們的約定之後,對我是千依百順,走到哪裡都得帶上我,害怕我突然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了。能被人如此要緊,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更多的,卻是心酸和疼惜。想著想著,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

"小白,千萬不要離開我。"玉鏘淡然地看著我大笑,然後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他明白我心裡在想什麼,一瞬間離別的悲傷和不捨就包圍著我們。

"我也不想,玉鏘。"從始至終,我未曾想要主動離開。可命運好像跟我開了兩次玩笑,兩次都讓我面臨危機。

一次比一次困得我更緊,慢慢地窒息。

很多時候,沒有玉鏘的陪伴,我也走過來了。有他的時候,那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就算每天自作主張的憂心忡忡,也沒有絲毫影響。

就在這裡,似乎已經走不下去了。

即將要消失的我,怎麼陪伴玉鏘走接下去的路呢。

玉鏘轉過身去,似乎是不願讓我看見他痛苦的神情。很明顯的看見他的肩膀抖了兩下,捂著自己的胸口。這一種痛苦,很抱歉讓他再嘗受一次。

每跨出的一步,無比艱難。從他背後,伸手去擁抱他。

"別這樣好不好。"在我最後的時間裡,怎麼還能留下這樣的心情呢。"我想要珍惜,和你在的每一刻,而不是在這裡為以後的事情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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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說著好聽,卻還能有以後嗎?

我明知,是不可能了。

"好。"

玉鏘拋開痛苦,強顏歡笑。調整了一下情緒,才轉過身來。"我要去一個地方,你跟我一同去吧。"

"去哪兒?"

"走吧。"

等到了玉鏘所說的地方,才知道不過是一處荒無人煙之地。

枯草叢生,狂風四作。

一眼望到盡頭,哪裡有什麼人影可見。

好奇問道:"玉鏘,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玉鏘快速的掃蕩了四周,真的不見什麼人影。"他來遲了,可能是不來不了了吧。"

"你說的人,是誰啊?"玉鏘周邊的人,我基本上都知道情況,現在哪有什麼人還能跟玉鏘約在這裡見面的。

魂飛魄散的魂飛魄散了,走的走了,背叛的背叛了,還能是誰呢?

"白骨域主。"

從他口出說出的四個字,著實讓我大吃一驚。咽了咽口水,問道:"白骨域主?"

他不應該是被燒成煙了嗎?玉鏘都放大招了,不惜以全城為代價,還是沒能消滅白骨域主嗎!

"嗯。"玉鏘如此淡定,我都有些不淡定了。白骨域主真的還在的話,他們為什麼還要約定在這裡見面?!腦中只剩下這個疑問,刷爆了大腦。

那毀掉瑜城,還有什麼意義!

玉鏘見我一臉懵逼,不明真相,便大發慈悲的告訴我:"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我的私心,才設計了鬼王,最後導致了自己都無法收場的局面。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至今我才明白這個道理。其實,我們私下就商量好了,把這兩個領域都毀掉,這樣我們就能一身輕了。領域是一個沉甸甸的擔子,壓得我們都不能放手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他們貪婪的想要榨乾我們的力量,把我們當成鋒利的武器。既然如此,可不毀掉,斷了所有人的念頭。"

一切就像是蝴蝶效應,這一切的緣故都是因為鬼王的失蹤。我不想追問,玉鏘是為什麼要去設計鬼王。但我所知道的是,誰都不能掌控未來。

"白骨域主不像是這種人啊,我感覺他把權勢看得很重。"否則,也不會殺了這麼多人吧。

一想到南枝就是因此······

心中便有些不舒服。

礙於很多的因素,我就是這麼看待白骨域主,鐵定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管他是否真的沒有這個野心,卻也是個殺人如麻。

玉鏘說道:"可他現在,就想要保護夏桑這輩子安全無恙。他說自己虧欠夏桑太多了,要不是當年他一意孤行,也不會讓夏桑受那麼多的苦。既然找到了他,那無論如何都要回到夏桑的身邊,保護他一輩子。"

"白骨域主和夏桑之間的兄弟情,果真是叫人感慨。那他可能不回來了吧,還在的話,應該是在白大哥家中。"畢竟,他要保護的人就在那裡。

"或許是吧。"玉鏘一揮衣袖,轉過身便要向回走。

我急忙跟上,"你不再等等嗎?"

"不必等了,他是不會來了。我要是他,怎會赴約。"

"為什麼?"

玉鏘自然而然的說著:"因為我想要守護的人就在這裡,所以我不會離開半步。"

"這不一樣吧,白骨域主和夏桑又不是哪種關係。"雖然忍不住yy幻想一下,但是心裡還是很明白的,人家真的是純兄弟情。

玉鏘一笑,回眸,"那你來說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那眼神流露出的曖昧,令人浮想聯翩。

小臉莫名發燙,脫口回答:"我們是正當的夫妻關係。"

陰風呼嘯,蓋過了我們的笑聲,在風聲中,只剩下瑟瑟發抖的枯草自愛自憐。

說到命運弄人,就像是老天開了一個玩笑之後,沒想到這個玩笑不是個玩笑。

各自追逐自己的命運,磕磕絆絆之後,還能一笑而過的,又剩下幾個了。

誰落下了好,誰在外伶仃飄零。

誰譜寫了一段美好,造就了一段佳話。

誰又相互依偎,生死不離。

當血水漫過我的頭頂,便知道,這是永別了。明明可以感受到血水的溫度,卻是心中由內而發的寒氣,讓我的身體感覺不到一絲的暖意。

一向平靜如水的玉鏘,不停在屋中踱步,步伐中透出的焦急無法掩飾。

我在池中,聽見輕微的腳步聲,滿足的勾起嘴上弧度。

潛到水底,一雙手從水底伸出來,和我十指緊扣。

睜眼一看,是曹沃丹。

將變相石交給曹沃丹,兩目對望,還是我最先別過了臉。在這麼看下去,生怕自己突然之間就變卦了。

曹沃丹不能理解我的做法,我又怎麼能理解自己的想法呢。

可除了這,還能有第二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嗎?

故事,早已被我打上死結,且還是自己心甘情願。

她鬆開我的手,握緊了手中的變相石。緊接著,五官發生了改變,變成了我的模樣。想象的,就是在照著一面鏡子,找不出一絲不像的地方。

變成我的模樣,繼續留在玉鏘身邊。至少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不會忘記我。和玉鏘在一起的,會一直是周奇。或許,等到玉鏘可以接受曹沃丹了,那曹沃丹就不再需要變相石了。

原來,變相石留在我身邊,就是這麼一個用途。

把自己最愛的男人,推到別的女人的懷裡。

望著曹沃丹遊上岸,捂著自己的嘴,害怕叫出聲來,讓曹沃丹回來。抱著自己坐在角落裡,把頭埋在膝蓋之中。再等等,在等一下,玉鏘就會帶著曹沃丹離開了。只要堅強一秒,就能順利的完成了。

可自己為什麼痛苦的想要叫出來,冒出寧願讓玉鏘日後和鬼王作對的風險,還是想要叫出聲來。

抱著自己過了好一會兒,岸上傳來了鬼王的聲音。"出來吧,玉鏘已經走了。"

此刻的我,好像是用光了渾身的力氣,渾身無力,又渾渾噩噩的聽不見鬼王的話。

鬼王等了許久,不見有什麼動靜,眉頭一皺,"這女人怎麼現在還不上來?"

過了一會兒,還是不見動靜,便衝著水面喊道:"你願意多泡一會兒,就跑著吧,本王要走了。"

又是許久之後,依舊不見動靜,鬼王就真的離開了。

目光空洞的浮出水面,趴在玉石切成的地面上。掃過周圍,當真不見玉鏘。他真的和曹沃丹離開了,想要哭,又想笑,一時間哭笑不得。

眼中忽然出現了一雙靴子,然後被人拎了起來。

鬼王嫌棄的把我晾在了一邊,"本王的血池這麼好嗎?讓你這麼捨不得出來啊。"

我不言。

"噯,你這是怎麼了?之前見你等死的模樣,也不是這樣消沉啊。本王知道了,你是見玉鏘真的把那個假貨帶走了,不高興對吧。以本王說啊,你們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嘴上說得好聽,可心裡就是不樂意。"

依然沒有人回覆他。

鬼王自言自語了一會兒,也覺得無趣了。"你不必這麼悲觀,至少在這點時間,還有本王陪著你呢。"

鬼王安慰人的辦法,還真是獨特。

最終,鬼王還是放棄了自討沒趣。見我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索性把我丟在這裡,起身就要離開了。

當開門的那一剎那,鬼王就愣住了。"你不是已經走了嗎?"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推開了門,隨之熟悉入骨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們以為,拿著變相石,我就分不清了嗎?"

我猛地抬起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門外。

玉鏘邁開腳步,越過鬼王,走了進來。環視周圍,最後目光落在我身上,面上有些溫怒。

"我把變相石給你,不是讓你來欺騙我的。"

一邊說著,一邊流星大步走來。

他挺拔的身影,遮擋住了我眼前的光明,只容得下他一人。是悲是喜,是愁是樂,想也沒想就張開雙手。

腦中只剩下,他回來了。

玉鏘頓了一會兒,彎腰將我抱起。毫不顧忌身上殘留的血水,緊緊相擁,不過問明天,只想多抱一會兒。

鬼王神色複雜的看了幾眼,有些不明白我們這麼折騰的意義。想來,這個約定是解除不了了,不如就這樣吧。

可能命中註定的結局,不是最好的結局,也不是完美的結局,可它就是無法逆轉的結局。

轉身,離開了。

陽光,灑落在山頂上。

靠在玉鏘的肩上,愜意的享受著最後一縷陽光。

"你知道我最大的遺憾是什麼嗎?"

玉鏘一頓,"是什麼?"

"我最大的遺憾,就是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我有多愛···"

一切,都煙消雲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