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瘋癲的老婦
我和小新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從聊天當中我大概也清楚了公司現在的簡單狀況，總的還說還是比較形式嚴峻的。
怎麼說呢？在粵西市同行業競爭比較激烈，而公司內部也是人心渙散，基本上所有員工都是混日子，而主管領導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講和跟鄒哥在車裡倒是沒怎麼說話，彷彿兩個人的心情都被外面陰暗的天氣所影響了一樣。
粵西市雖然不算繁華，但也不算是落後，總的來說有一種像是在建設中的城市。
很多人都說南方的城市比較繁華，那是他們沒有來過粵西，如果他們親自來一次粵西的話，我想他們也不會這麼說了。
車子大約開了半個小時，這才到達我們要工作的地方。而我們一下車頓時就被眼前的辦公樓震撼了一下，不是因為它有多麼的雄偉，也不是因為它多麼壯觀，而是我心裡頓時就罵了出來。
“沃勒一個槽！”我差點眼睛掉在地上，“這特麼還是辦公的地方嗎？簡直就和廢墟沒什麼兩樣。”我心裡不禁涼到了半截。
只見一座灰白色的小樓矗立在我們的面前，樓體的燃料已經完全脫落，而且好幾扇窗戶的玻璃也被打破了，樓下的周圍更是垃圾遍地，這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能辦公的地方。
看著面前的辦公樓，我頓時呆立當場，我身邊的講和跟鄒哥也是張大了嘴巴，誰都沒有想到分公司會是這幅模樣。
小新看到我的模樣，頓時也無奈的笑了，他輕聲在我身邊說道：“羽哥，說句我不該說的話，每年總公司都會播發下來一筆錢，可錢最終總會不知不覺花個精光，大領導總說要用到正經地方，可到底用在什麼地方沒人知道，公司裡幾個老同事都說被他揣進了自己的腰包裡。”
我點了點頭，暗暗心驚小新口中的話，如果這是真的，那粵西的主管大領導也太膽大妄為了，居然貪了那麼多錢。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小新的話說的是真的，那無憑無據也不能隨便分公司的一把手，而且我剛來分公司，如果跟大領導處理不好關係，那日後開展工作肯定處處受到制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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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總公司要前往粵西分公司之前，就聽張梅提過粵西主管領導這個人，好像當初他也是總公司的老員工了，因為犯了一點錯誤，而被派到了粵西，但是他具體犯了什麼事，倒是沒有具體細說。
當然我根本並不是十分相信這個傳言，因為只是一點小錯誤就能派到了粵西分公司，還高調的做了一把手，這我可真的不認為這緊緊是一個分配。
就算粵西城市偏遠了一些，但好歹他也是分公司的一把手，而且與總公司距離還十分遙遠，放在古代就屬於王侯的人物，試問這麼厲害的角色又豈會簡單。
還有每年據我所知，播發下來的公款就有七八十萬，怎麼就會慢慢不翼而飛？這完全就不可能成立的，而且總公司制度那麼嚴格，又豈會容忍他這麼久？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看著面前這座灰舊破敗的寫字樓，在加上粵西市獨有的陰暗天氣，讓我的心裡也不禁有些壓抑，想到主管領導的背後肯定有人支援，我就對日後的工作開展有些局促不安起來。
我搖了搖頭，現在想這些有些為時尚早，將不好的思緒甩在了腦後，跟著前面帶路的小新我們就走進了這座即將要工作的地方。
鄒哥和講和的臉上也是寫滿了失望，雖然並沒有說出口，但我知道他們也些後悔到了此地，本以為粵西是一個美麗繁榮的南方城市，但不曾想過真實情況會是這樣。
就在我將要進入寫字樓之後，街道的路口突然跑出一個頭髮花白渾身髒兮兮的老婦，手裡拿著黃紙，一邊開心的笑著，一邊拿著打火機點燃手中的黃紙。
我回頭看了一眼，心裡想到這老人的舉動為何這麼怪異，不過也沒有多想，只是將她當成了一個瘋子。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風沒有多大，可是打火機就是打不著火，打著火就會無緣無故的熄滅，但那個老婦沒有因為打不著火而停止燒紙，一邊喊一邊又唸叨著：“回來啦！回來啦！結婚嘍！哈哈！哈哈！”
繼續“卡擦、卡擦”的按著火機。
“乎！”手中的黃紙終於點燃了，老婦在十字路口開心的大笑起來，又唱又跳似乎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滿意的事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十字路口的東面，開過來一輛大貨車，那貨車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到了老婦人的身前。
“撲通！噗……”一個圓滾滾的東西被車撞到了地上，圓圓紅紅的東西已經被紅色的液體所完全浸染，而老婦人的身體藉著慣性滾出了七八米遠之後才停了下來。
場面異常的狼藉，鮮血染紅了事故的路面，而屍體上還不斷的汩汩流出鮮血。
而那圓圓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剛才那老婦人的頭，頭髮已經變得凌亂，臉上更已經是變得血肉模糊，但隱約間還可以看到兩個眼眶當中還在冒著紅色的血液，詭異的是她的臉上居然還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大貨車司機見撞死了人，倉惶的開著車逃離了現場，而原地只留下了那具還散發著熱氣不斷噴出鮮血的屍體，還有那臨死前掛著詭異微笑的頭顱。
事故只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剛才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現在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而我也湊巧剛進入分公司的寫作樓，沒有親眼看到車禍的一幕，當我知道訊息之後，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寫字樓很黑，一樓的燈泡一閃一閃的閃個不停，就好像隨時都會熄滅一樣，給人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一樓的空間不是很大，而且裝滿了廢舊的雜物，氣味也有些嗆人，我們沒有逗留，直接就跟著小新上了拐角處的樓梯。
樓梯是木頭的，腳踩在上面，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在這昏暗的樓道當中顯得有些單調和乏味。
在有些壓抑的嘎吱聲中，我們上了二樓，二樓相對於一樓倒是乾淨了不少，燈也換成了明亮的白熾燈，二樓一間貌似收發室的小門緊緊的關著，裡面發出了微弱的燈光。
“這裡面是收發室嗎？”講和不禁問道。
聽到講和的話，小新點了點頭，道：“是啊！來公司的人不是很多，老張是門衛，也是晚上在單位打更的更夫，估計現在正屋裡睡覺呢！”
他話剛說完，那收發室的門就被開啟了，一個頭髮花白的老頭，穿著一件背心就從收發室門口探出腦袋。
這就應該是門衛老張了，沒想到他的年紀居然這麼大了。
老張看到小新領著我們三人，當即就開了口，道：“你個小兔崽子說好昨晚找我喝酒，我等你半宿都沒來，說吧！你該怎麼補償我。”老張吹胡子瞪眼睛的看著小新。
小新一臉無奈之色，笑著說道：“老張，咱倆的事以後再說，我給你介紹一下。”說著就將我們一行三人介紹給了老張。
老張看了看我們三人，頓時一臉熱情，笑著說道：“歡迎三位領導的到來，我倍感榮幸啊！領導們以後要有用的著我的地方，儘管知會一聲就行，保證隨叫隨到。”
老張雖然年紀大了，可是人情世故做的一點也不差，當即就贏得了我們三人的好感。
含蓄客套了幾句之後，我們知會老張一聲之後，繼續向著樓上走去。
繼續又上了三樓，我們這才到了辦公區，三樓除了是辦公區之外，也是大領導的辦公室，我們直接就到了大領導辦公室的門口。
三樓很乾淨，畢竟是主要辦公的場所，而樓道的燈也是異常的明亮。到了辦公室的門口，裡面卻傳出男女嘻笑的聲音，而且言語之中還十分露骨。
“輕點，哎呀！討厭！”
“寶貝！昨晚怎麼樣？今晚去我那繼續……”
“啊？這好嗎？我怕！”
“別怕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我們四個面紅耳赤的在門口等了一會，我們臨行三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鄒哥無奈的搖著頭，講和則是一臉的鄙夷之色，彷彿聽到那大領導的聲音就無比噁心。
確定裡面沒有聲音之後，小新這才抬起手敲了敲門。
“咚！咚！咚！”小新連敲三聲。
“請進！”裡面發出一句低沉的聲音，聲音與剛才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小新推開門，將我們三人請了進去。
進門之後，我發現房間很寬敞，不過房間當中卻是散發出一股騷腥的氣味，那味道十分刺鼻。
鄒哥與講和也聞到了房間的特殊味道，不禁都是皺了皺眉，不過也沒說什麼，倒是小新很自然，沒顯得有什麼不適應的情形，我心裡暗猜，估計他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吧！
一個頭髮稀少，大概四十五六歲的中年人正坐在老闆椅上，手裡拿著筆，在辦公桌上批閱著什麼檔案，一副企業好領導的樣子。
如果不是我們幾個人早已經在門口站了一會，現在肯定會被眼前的這個老男人騙了，不過他的演技是真的“很”不錯，如果金雞百花電影節他去的話，說不定特殊演技獎就是他的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