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處有人飲酒作樂,身邊自由衣著華麗女子相陪。
旁邊包間裡面,則有女子抑或彈琴唱曲,抑或以舞助興。
韓業走進去後,立刻有一個老鴇子扭著腰就迎上來。
道:“哎幼這位客爺,一看就是富貴相!我們這的姑娘,就喜歡像您這樣風流瀟灑的公子爺!快快,裡面請!”
在老鴇子的引導下,韓業來到一個包間裡剛坐下。
立刻便有活計沏水端茶。
與此同時,兩名女子也走進來為他捏腿捶肩。
韓業有些拘謹的心態立刻放鬆下來!
心裡暗道,這服務,簡直了!難怪生意會這麼好!
老鴇子道:“這客爺,你在我們這裡可有相好的?”
韓業一聽便知,這是對常來這裡的熟客說的,他們一般都有相熟的姑娘相陪。
於是他搖了搖頭。
老鴇子一看是個新客,立馬雙目放光,道:“那我給您介紹幾位姑娘如何?”
韓業還是搖了搖頭。
老鴇子一時間蒙圈了,小心問道:“客爺的意思是……”
韓業眼睛故意往上看了一下,緩緩落下,對老鴇子道:“把你們這的頭牌叫過來!”
老鴇一喜,道:“你是說我們這秋葉姑娘啊!客爺你可真是太有眼光了!”
但隨時臉色有些為難道:“不過秋葉姑娘最近身體有恙,最近不能出來陪客爺您了!”
“要不然我給您叫上來幾個,你先看看樣貌如何?!”
韓業羊裝大怒,一拍桌子道:“這是什麼意思?!大爺今天高興,你們卻如此不識抬舉,是不是怕我沒……,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他本來想說“是不是怕我沒錢!”轉念一想,自己這次出來,確實沒帶多少錢。
於是才急中生智改口。
老鴇子一看,急忙辯解道:“客爺說哪裡話?!您賞臉來我們這裡,我們怎麼會不好好招待呢?!”
“主要是我們的秋葉姑娘身體欠佳,如果硬要出來伺候您,只怕有所怠慢,掃了您的雅興不是?!”
“那好吧!”韓業道,“把你們這裡漂亮的姑娘都叫過來!”
“好嘞!”老鴇子說著便轉身出去,不大一會兒,便領著四五個花枝招展的姑娘走了進來。
韓業掃了一眼,伸手點了一名女子,道:“她留下,其餘都走吧!”
把其他人都打發走了以後,韓業又點了些酒進來。
此時屋中只剩下韓業和那女子,此時燈光溫馨,佳人在旁。
韓業也不禁心神陶醉起來。
他想到宋朝詞人周邦彥的一首詞《少年遊·並刀如水》: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手破新橙。錦幄初溫,獸煙不斷,相對坐調笙。
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北宋末年,道君皇帝宋徽宗經常其青樓幽會名妓李師師,而這李師師和著名詞人周邦彥也是老相識了。
後來一次,宋徽宗突然造訪,恰逢周邦彥與李師師在一起。
周邦彥無處躲避,只要躲在床下,聽著宋徽宗和李師師聊天說話,直到共枕而眠。
這讓周邦彥心裡酸熘熘的,於是便寫下了這首著名的詞。
這首詞中,上闕所描寫的場面,和自己當下眼前所見,何其相似。
身邊的女子妝容精緻,衣著豔麗,看上去卻不似其他女子那般不妖嬈。
她輕輕斟了一杯酒,雙手捧著遞到韓業面前,道:“請客爺飲了這杯酒。”
韓業伸手取過來,放在嘴邊呷了一口,道:“美人配美酒,真乃是良辰美景,賞心悅目!”
那女子聞聽,不由掩嘴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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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業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答道:“小女子乃是蘭葉。”
“哦,那你和秋葉姑娘是相熟了?”韓業道。
“秋葉姑娘是我的姐姐。”蘭葉道。
“原來如此。”韓業道,“最近此地出了一個採花大盜,已經發生了三起大桉,很多人家夜晚都緊閉門戶,以防萬一,為何你們這裡依舊如此熱鬧?”
蘭葉道:“客爺你有所不知,我們這裡有縣太爺罩著,任憑那採花大盜也不敢胡來。”
韓業心裡不由一聲呵呵,原來衙門在這裡有股份,怪不得敢如此大膽了。
蘭葉又道:“如果我們這裡也像其他地方,一到晚上關門歇業,一天下來,你可知道我們這裡就要損失無數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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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業道:“你所說不錯,但是據我所知,採花大盜武藝高強,恐怕這衙門的普通官差也不一定拿的住他吧。”
“你們這裡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就不怕採花大盜真的來嗎?!”
“客爺果然是個行家,一看就看破了。”蘭葉突然低聲道:“實不相瞞,其實採花大盜已經來過這裡了!”
韓業一個激靈,忙問:“那你們這裡可有姑娘被採花大盜所劫?”
蘭葉道:“正是你剛才所說的秋葉姐姐。”
韓業一想不錯,既然是這裡的頭牌,必定是色藝雙絕,也自然最會吸引採花大盜的注意了。
他不由問道:“如此說來,秋葉姑娘已經被……”
“那倒沒有。”蘭葉道,“採花大盜來的那天,秋葉姐姐正好身體不舒服,所以對方沒有得逞。”
“身體不舒服?!”韓業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出血了!”蘭葉道。
韓業恍然大悟,來了大姨媽了!這自然沒辦法讓採花大盜得手了。
“採花大盜每次下手,都是把人迷暈,那秋葉姑娘優勢如何知道對方是採花大盜呢?!”
蘭葉回答:“我姐姐一向心高氣傲,每天只接見一位客人。”
“越是如此,那些有錢有勢的人越是想要見她一面。”
“我媽媽也曾經多次和姐姐商量,讓他不要如此固執,但是秋葉姐姐執意不從,甚至以命相拼。”
“媽媽見如此,也就不再勉強。”
“所以秋葉姐姐每天都有很多空閒時間,她也幾乎從不出門,只是一個人在房屋中抑或讀書寫字,抑或是撫琴喂鳥。”
“一次夜晚,他正在一個人梳妝,突然一股香味飄來,她立刻感到一股眩暈,迷迷湖湖之下,便感到有人抱起自己,走向床邊。”
“隨後她感到自己身上衣服被一件件脫掉,她突然明白,自己是遇上採花大盜了,對方欲行不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