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豐有些納悶:“這話怎麼說?”
周世伍得意一笑:“我可是看了你的檔桉的。下午那個叫彪子的又把你來這幹的事講了一遍。那講的事叫一個吐沫橫飛,從頭給你誇到尾。
我差點以為他被你洗腦了。”
周世伍站起身來,指著外邊的雨:“我雖然不懂做生意,但我覺得吧,一個合格的商人,應該是自家院子裡下的雨都不想讓它們流出去。
你心太善,不行。
註定成為不了一個合格的商人。”
張延豐翻了個白眼:“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我都有點分不清了。”
周世伍嘆了口氣:“這個天氣,沒有酒是真的不合適啊。感覺差點滋味。”
“下次一定!”
...............
一場雨,空氣煥然一新。
用力一嗅,盡是花草香氣。
張延豐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了。
昨夜他和周世伍聊的很開心。
從某一方面來講,他們很像。
剛洗漱完,出去走了一圈,就得到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在孩子們幹活的地方,他沒看到小芬,就問了一嘴。
結果有個小孩說昨晚大半夜看到小芬被她三伯送到了醫院。
這讓張延豐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朝前徐村的工人要到了徐清海的電話,聯絡後,他連忙驅車趕到。
“情況怎麼樣?”
推開病房門,看到小芬腦袋上包著紗布,張延豐小聲問道。
“老闆你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徐青海有些驚訝。
張延豐擺擺手:“不聊這個,咱們出來說,別吵到小芬。”
兩人輕輕的關上門,來到走廊盡頭的吸菸點。
張延豐眯著眼睛問道:“小芬是怎麼受傷?要不是早上有個孩子說我還不知道。”
徐清海一臉的憤怒:“是被那個畜生給打的。
昨晚我聽到敲門聲,發現小芬捂著頭站在門口,流的全是血。
她說是在給那個畜生用雞蛋敷眼睛的時候,似乎弄疼他了,然後被一腳踹倒,腦袋磕在墊桌腿的磚頭上。
結果我送孩子來醫院,他竟然又去打牌了。
要不是擔心孩子,我非打死他不可!”
張延豐點點頭:“好,我知道了。這事跟我也有關係,跟昨天的事分不開。這樣,醫藥費多少,我來出。”
張延豐覺得還是自己心慈手軟,才出了這樣的事。
只能說這樣讓自己好受點。
徐青海搖了搖頭:“不用這樣老闆,也花不了多少錢。
縫了兩針過個幾天就可以出院了,千把塊錢的事。”
“行了,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在這照看一下,我還有事,先走了。”
...............
車上,張延豐眼中滿是冰冷。
有些手段他不願意用,但就像周世伍說的那樣,要以暴制暴,以惡治惡,
就算現在報警,又能拿徐清江怎麼樣。
法律有明文規定,不得虐打婦孺。
徐清江算嗎?
肯定是算的。
可法理人情,還是會考慮到實際情況,小芬母親沒有自理能力,她年紀又小,徐清江頂多關一段時間教育一下,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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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行。
“光頭,有沒有時間?有事找你。”
.................
“什麼,還有這種事?”
光頭勐的一拍桌子:“我覺得我就算人渣了,沒想到還有別我還人渣的。大哥,你說想怎麼辦?我肯定支援!”
張延豐皺起眉頭:“能不能換個稱呼,大哥大哥的整的很什麼黑惡組織一樣,我可是守法公民。”
光頭嘿嘿一笑:“叫習慣了。”
沉吟少許,張延豐說道:“你說,怎麼才能打一個人,讓他知道疼,但傷勢又不是很重,躺個把月...嗯,一週就沒事的那種。”
光頭胸膛拍的咣咣響:“這事我太擅長了。疼而不傷,是每一個有追求有理想的街頭矛盾化解人士的必修課啊。一下就出事哪還有老闆照顧生意。
不過,是不是有點太輕了?”
“不,剛剛好。”
張延豐冷笑著:“每週一次,定時定量。不要找同一個人。你多找幾個人盯著點,他在外活動的時間絕對不能超過半天。
出去了,就讓他回家接著躺著。”
張延豐說的輕描澹寫,甚至有點搞笑的小家子氣。
光頭心裡卻犯滴咕。
“你這個有點狠啊。不過這種人渣,不值得可憐。”
這種操作光頭只在兩千年左右只見過一次。
給那人差點逼瘋了。
最後給他得罪的老闆磕頭道歉才放過他。
人都是渴望自由的,成天待在一個地方誰也受不了。
那個老闆下手比張延豐狠。
得罪他的是一個公交車司機,然後老闆就叫人收拾了一頓,也不嚴重,醫院躺一個月就差不多能好。
醫藥費人家也全出,不用司機花一毛錢,就是遭點罪。
一個月出來後,不到兩個小時,又進去一個月,如此循環往復,從不停歇,整整一年多。
才算是氣消了,放過那個司機。
你說捱打能拿到錢也行,偏偏一分錢拿不到。
說重吧,也不重,也很配合官方,每次都能進去一個人,就是時間不長。
這算是民事糾紛,有上限的。
反正要賠償沒有,要醫藥費就直接給醫院。
這就很折磨人。
...............
“哎幼!”
剛靠那五百塊,翻身贏了兩千的徐清江正春風得意朝家裡走,卻不想直接被一腳踹翻到溝裡。
徐清江沒有一絲絲防備,打人的也沒有一絲絲顧慮,跳到溝裡,任憑徐清江哀嚎求饒,只是悶頭瘋狂的輸出。
徐清江蜷縮著身體,拿胳膊擋著腦袋,結果腦袋上一下沒挨。
一會過後,打人的一聲沒吭,起身就走了,很快消失不見。
躺了一會,徐清江站起身,齜牙咧嘴的。
一瘸一拐的朝家裡走去。
這頓打挨的事莫名其妙,他連是誰都沒看清楚。
這就讓他很氣。
不是氣捱打,是氣不知道該找誰要錢。
村裡連個監控都沒有,那這不是白挨了嗎?
............
推開門,家裡靜悄悄的,徐清江扯脖子喊道:“小芬,小芬你人呢,怎麼還不做飯!”
聽到聲音,隔壁一個大姐走到門口,冷嘲熱諷的:“小芬被你打的住院了,還在這喊呢。怎麼沒把你餓死,活著也浪費糧食!”
“嘿,三嫂你怎麼說話呢?明明是她自己不小心摔了,怎麼是我打的!
對了,我三哥呢,他不是送小芬去醫院了,怎麼還沒回來?”
三嫂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徑直朝自己家裡走去。
“三嫂你慢點,你家還有剩的飯不?到你家吃點也行,我不嫌棄剩飯。”
‘砰!’
門被關上了,後邊過來的徐清江差點沒撞上。
裡面傳來了三嫂的聲音:“剩飯還有,就是還要餵狗吃,沒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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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操作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是個真實桉例。
零幾年在山東榮成某地,我是在那知道的。當時這事真是讓我開了眼了,沒想到還能有這種騷操作。
就是費錢,一般人家玩不了。
現在估計夠嗆能行了,現在大環境變了,過去的時代殘渣已經被淘汰,老爺們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去模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