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擇日宣判了。
這是很簡單的一個事情,沒什麼複雜的。
除了複雜的人心。
一方面村民覺瞧不起徐清江,看不上這種人。
一方面也沒有一個人選擇報警,來救救這個孩子。
即便是想養小芬的徐清海。
也是這次實在忍不住了,加上徐清江選擇報警告他,他才這麼做。
矛盾又不衝突。
無數的鄉村,有無數這樣的事情。
法律的武器並沒有被他們舉起來,甚至對這個的認知有些澹薄。
很多人更注重的是鄉土情結家族關係。
這也是導致小芬和她母親遭受了這麼多苦難的原因。
不過俗話說得好,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徐清江被抓,加上公安在村裡走訪調查,那發現的事就多了。
徐清江曾經有過盜竊入獄的經歷,村民們說出他曾經打過他親爹,老婆也是他打成瘋子了。
並且在之後強女幹過一個寡婦,並將其毒打。
但寡婦早就出門打工了,並且再未回來。
有人還有聯繫方式,說了此事,可寡婦並不願意回來作證。
當事人不在,陳年往事查無可查,此事只能作罷,並不能列為判定徐清江罪名的依據。
至於說當時寡婦為什麼沒有選擇報警,而選擇了離開這個地方,村民們各有其詞,眾說紛壇。
人言可畏,又善惡交雜。
在張延豐看來,寡婦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不奇怪。
在他小時候,也聽說過很多此類的事情。
過去那個未知年代的農村,有太多超出常人想象的事情了。
把時間拉倒現在,這個法律蔓延的這片大地邊邊角角的時代,也依然時不時爆料出一些偏遠鄉村挑戰人三觀的事情。
雖然說這個事情和張延豐的打算有些稍微的偏差,但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果。
這就是一個滾刀肉,你可以打他罵他,但要名正言順在法律的限定之內來懲處他,除非張延豐選擇下黑手,不然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也不全是,張延豐覺得可以免除一下後患,以防萬一。
畢竟就算把徐清江所有的事情都往嚴重了說,最後宣判,也不能超出家暴的定義,最多也就是故意傷害罪。
只能是三年。
法律不會以任何人的意志更改,法官就算再同情,也不能摻雜自己的個人意願,必須依法定罪,按律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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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不想當小芬的監護人?”
徐清海有些疑惑:“什麼是監護人?”
張延豐說道:“你可以理解為,以後你就是小芬的爹了。
就算徐清江出獄後,從血緣上說,他依舊是小芬的父親,但從法律層面上講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這就代表著他不能越過你對小芬做出任何事情。”
張延豐覺得,既然道德不能約束,那就用法律來。
徐青海驚喜道:“那感情好啊。我也沒有閨女,就一個小子,還成天不省心的。我老婆也特別喜歡小芬,以後在我家,肯定把她當自己親生女兒一樣寵。
就是,你說這個監護人,應該怎麼弄?”
張延豐笑道:“那就不用你操心了,等我訊息就成。”
小芬的母親自然是沒有監護能力的。
至於徐清江,不提也罷。
他的意見不重要。
只要村裡和前徐大隊同意,那這事就沒什麼問題。
至於說不同意?
那不會!
張延豐都上門了!
現在他在這幾個村的地位就差說一句:“我現在要徐清海成為小芬的監護人,各位誰同意誰反對,請舉手表態!”
話有點開玩笑,但現在認識張延豐的人是越來越多不假。
這件事,合情合理,自然無反對之必要。
忙忙碌碌兩三天,總算諸事齊畢。
就等徐清江出來之後傻眼的表情了。
................
正午,第一棟已經起來的兩層民宿樓裡。
“最後一道菜:闔家歡樂來嘍。齊活了,開動吧!”
民宿樓還是一個毛坯,框架起來了,裡面確是空蕩蕩的水泥牆。
在大門口以後用來接待的位置擺了張方桌,就當做臨時的餐桌了。
張延豐嗎,黃老闆,周世伍三人湊在了一起。
梅素紜沒來,她太忙,工地的大小適宜都由她掌管,不像這兩個甩手展櫃這麼閒。
她不止一次的覺得,這三成的份子也太難拿了。
黃老闆一句話,她是出錢又出力。
她決定,等晚上回去再好好收拾黃老闆,不能光讓自己出力啊。
明天要是不讓他扶著牆走路,她梅字倒過來寫。
菜上齊後,張延豐拿了兩瓶酒,笑道:“上次欠你的酒,這次補上。就是不知道你行不行啊?”
“切。”周世伍不屑的冷哼一聲:“補上才兩瓶,然後三人分?你在這養生呢?漱口我都嫌少啊!”
張延豐沒吱聲。
是騾子是馬一會就知道了,還是要先穩一穩,可別翻車了。
三人開始動快。
吃了幾口,周世伍愜意的說道:“還是你做的菜好吃。以前我還覺得我們食堂的菜還不錯,這幾天總覺得不是給人吃的,太差了!”
張延豐警惕的看著他:難道他想把我這當成食堂?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怎麼感覺你看我跟看賊一樣。”
周世伍撇撇嘴:“我這是在誇你呢。”
張延豐更警惕了。
一般來講,誇完人之後就該講事情了。
“不過嘛,我今天來還真有點事。”
張延豐堅定的搖搖頭:“沒得商量!”
周世伍瞪著眼睛:“我還沒說什麼事呢!你好歹等我說完啊!”
“只要你不說要我天天做飯你來混飯吃,別的都好說!”
“..........”
周世伍悻悻的說道:“那沒事了!”
瑪德,話被人堵住的感覺是真的難受啊!
你預判了我的預判?
“要不...”
“喝酒!”
張延豐迅速端起酒杯說道。
周世伍認命了,無力的端起酒杯:“喝酒!”
面無表情的黃老闆也是端起酒杯。
哼,你想佔小豐這個老銀幣的便宜?
你還太嫩了啊!
我讓他天天做飯他都不肯。
三人一飲而盡。
張延豐把空杯滿上,說道:“說起來,周大警官你今天怎麼這麼有時間,還能到我這喝酒。
這都馬上七月五號了,按道理這幾天你們不應該正是忙的時候嗎?”
“怎麼,不歡迎?”
“那倒不是。”張延豐笑道:“我這隨時歡迎,酒管夠。就怕你不肯來。”
周世伍眼睛一亮:“我可記住了啊。到時候你可別不承認!”
“......”
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張延豐想收回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