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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共生性

封寒做的事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吃驚的連下巴都掉下來。他用槍指住阿南頓的腦袋,把他推了出來。

原本一直往前走的深潛者羅蘭被傑尼特用一個手勢攔了下來。

“封寒先生,你竟然打算脅迫阿南頓,還打算威脅到我,我很好奇你怎麼會這麼愚蠢!”

傑尼特攤了攤手:“難道你以為這麼拙劣的手段就能迫使我改變主意嗎?”

“我看未必!”封寒鏗鏘有力的道:“如果你不相信,我們可以試上一試。”

他向下舉起Glock18,朝著阿南頓的右腳射了一發子彈。

“啊!”

阿南頓的腳一歪,他的右腳已經中了一槍,慘痛長呼一聲,跪在地上。

原本站在遠處的傑尼特卻猶如著魔一樣,右腿同時一歪,臉上青筋跳動,彷彿在承受巨大的痛楚一樣。

“果然像我猜測的那樣,你和阿南頓是透過了某種儀式,才避開了印斯茅斯的詛咒,不過這種儀式究竟有什麼用處了,為何導致阿南頓那麼害怕,而且懷疑你會殺了他……”

封寒冷靜的開口:“但阿南頓的恐懼本身就有問題,假設你真打算殺他,就算他裝瘋賣傻也沒什麼用,這些細節上呈現出的自相矛盾,讓我注意到了一點,第一,你並不打算殺死阿南頓,並且刻意留下阿南頓,實際上是為了保護他。第二,阿南頓確實很害怕你,但他有什麼情報故意對我們進行誤導……”

封寒是一個習慣從蛛絲馬跡中察覺細節的變化,並對每一件事進行推導的一個人。

……傑尼特和阿南頓的態度問題令封寒十分不解,他從二者的態度中倒是能看破一些端倪,只是不知道自己的推測是否正確。

他察覺到了傑尼特並不想傷害阿南頓,不過這個舉動並不是透露出善意的部份,否則阿南頓也不會這麼懼怕他。

“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傑尼特‘雖然’不想傷害阿南頓,但也沒有想‘幫助’他的想法,他對於阿南頓的保護,更類似於一種監禁!”

在與阿南頓的交談中,封寒很明顯的注意到一點,那就是阿南頓和傑尼特逃脫了“印斯茅斯”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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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進而大量的進行假設,是否存在這樣一種情況?

傑尼特對於阿南頓的態度,出於這個儀式的用意,他們兩人利用儀式解決了自身的問題,而儀式迫使兩人產生某種關聯,這種“關聯”應當近似一種特殊的狀態,這讓傑尼特不僅不能威脅阿南頓的人身安全,還要保護他。

而對於阿南頓來說,傑尼特確是實實在在的威脅,他不得不儘量逃離他。

之前阿南頓的自白裡面,肯定摻雜了大量的謊言,但這些謊話裡面也有一些真話。

“考慮到儀式的特性,能夠得出的答案肯定是這樣,傑尼特和阿南頓進行了一種儀式,這儀式可以抵消混血種的那種特性,並且儀式成立之後,這二人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關係,介於這種關係,傑尼特不僅不能傷害對方,而且還要歇力保護他……”

若大膽猜測,不難想像是什麼原因,特別是封寒在看到影之眷獸受到攻擊的一剎那,許遠峰產生同樣的創傷時,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這是什麼樣的“關係”。

“相互共生,沒錯,你和阿南頓產生了一種共生關聯,在阿南頓受傷的同時,你也會受傷,甚至有這樣的可能,如果阿南頓死了,那麼你也就死定了。”

封寒舉槍指著阿南頓的頭,朗聲道:“傑尼特,下一次我會繼續進行實驗,我會打斷阿南頓的另一只腳,接緊著是另外兩隻手,看一看你們的共生到底到達了什麼程度!”

“等一下!”

傑尼特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他先是鎖緊眉頭,好半天才苦笑一聲道:“沒想到這都能被你猜出來,不過老實說只對了一半,沒錯,我們的儀式物件是‘卑猥之雙子’羅伊格爾(Lloigor)及札爾(Zhar),精通諸神之奧秘的封寒先生,你一定知道它們的來歷。”

諸神之奧秘,指的就是熟悉和瞭解克蘇魯神話的人,在這個世界,只有少部份學者和邪教徒,或者是異端和巫師,才能掌握邪神們的秘密,所以,傑尼特對於封寒知道克蘇魯神話的事情,還是表現出一定程度的欣賞。

“沒錯,它們是風之眷屬,與水之眷屬的克蘇魯一脈互不相容,彼此視其為仇敵,也正因為如此,你們才能得到雙子神的嘉獎,得到神的祝福!”

封寒想了想,心中釋然了,羅伊格爾(Lloigor)及札爾(Zhar)為黃衣之王哈斯塔效勞,那麼與哈斯塔相敵對的克蘇魯自然就沒什麼好感。

“傑尼特先生,現在恐怕情勢急轉了吧,我希望你能夠明智一點,只要你滿足我的一些小小條件,我們可以馬上離開這裡,不過再這之前,先讓你的寵物停下行動……”

他威脅起傑尼特來,不準他繼續操縱“深潛者羅蘭”和“變異修格斯”。

“交出你手上的魔法書!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哼!”

傑尼特冷哼一聲,打了一個手勢,讓深潛者羅蘭、變異修格斯紛紛停下動作來,不過他也沒有交出魔法書,而是選擇沉默不語了起來。

“給你三分鐘的時間考慮,不然,後果自負!”封寒偷偷在心裡擦了一把冷汗,老實說,他方才的話大多都是猜測的程度,並沒有太大的把握,特別是一些細節方面。

“好吧!”

過了兩分鍾左右,傑尼特才緩緩開口:“讓我交出書來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們要將阿南頓交出來,不然我會讓羅蘭和修格斯全力突擊,我或許沒辦法保住性命,不過,讓你們所有人給我陪葬倒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他冷淡的聲音在空蕩的建築物中迴盪,讓人不寒而粟。而同一時間,宵南已經摸到了琳達身邊。

而這個時候的傑尼特舉起手中的魔法書,擲向了封寒這一邊。那本魔法書落在地上,斯培恩連忙伸手去撿。

“小心!”

許琳察覺到什麼不對,突然大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