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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初現 林海爭雄 第三十八章 身份

提著兩隻野雞,時遷緩緩的向馮仕炎走來……

儘管他已經刻意壓制,但在見血之後,周身無意間散發出來的那無形的氣勢,即便連時遷自己,都有些難以控制。

隨意將兩隻野雞丟在了馮仕炎面前,洶湧瀰漫的血腥氣,頓時燻的仍舊有些呆傻的馮仕炎一陣的堂皇……

眼前的馮仕炎是如此的不堪,不堪到令時遷再也抑制不住嘴角的上揚,眼裡滿滿的都是不屑。

這一刻,他只覺優越感爆棚,對於馮仕炎也是免不得看輕了幾分……

他的這種心態,見慣了各種爽文橋段的馮仕炎很容易理解:不過就是扮豬吃老虎的劇情在現實生活中的真實上演。

在時遷的心中——此時的他就是那只虎!

當然,時遷的這種卑微的優越感,也只有在與馮仕炎相處時才能有所體現。對照剩餘的幾個人,不論是身份地位,還是相應能力,他顯然都還不夠看。

……

“怎的,身為一個廚子,竟好似沒有見過血一般?”時遷輕蔑的問道,言語中帶著濃重的挑釁的意味。

這就是典型的小人得志,望著時遷因為興奮而上下跳動著的兩撇鬍子,馮仕炎有些無語。

誠然,在當時的情況下,馮仕炎承認,自己的確是有些被驚到了。在這個冷兵器的時代,尤其還是在這個杳無人跡的叢林裡,對於手無縛雞之力的馮仕炎來說,多少還是有些無力了……

既然搞清楚了時遷的這種心態,馮仕炎也便就順著他的心思,佯裝出一副崇拜的樣子。他也正好可以以這刻意的崇拜感作為切入,順便將心頭的疑惑,全部弄明白。

只能說,相比較於馮仕炎的深沉心思,時遷還是太年輕了!

“走吧,將那些漿果給採了,便回去吧!”

見馮仕炎仍舊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時遷感到虛榮心爆棚,開始頤指氣使了起來。

“好……好的!”馮仕炎唯唯諾諾的應聲道。

……

將兩隻野雞隨意的放置在了一旁,隨意的找了一些大片一點的葉瓣,兩人開始了對於漿果的採集。

先前所見的野果也就是我們常常會說到的樹莓。

它經常在野地裡大片的叢生,因其酸澀鮮甜的口感,頗受不少人的親睞。由於其種植的並不是很廣泛,因此在一些超市裡,它的價格甚至還要高於一些時令的水果。

一邊採集,兩人一邊還偶爾將零星的果實隨意的丟到嘴裡品評。

鮮甜的酸澀感,讓人五味頓生,口水橫流,手中的動作也不禁更加麻利了起來。原本存在的一些隔閡感也伴隨著剛才發生的一系列的事,正在緩慢的消融著。

這一切其實是有跡可循的。

從馮仕炎昨晚主動給予燒雞時的友善態度,到今天在時遷面前刻意示弱的唯唯諾諾,若有似無的崇拜感,都無疑極大的滿足了時遷的虛榮心。

因此,兩人之間原本存著的尷尬的氣氛也隨之開始不見,慢慢的變的交融。

當然,這一切都是在馮仕炎的刻意引導之下完成的。

只能說,在人情世故這方面,生於草莽,地位卑微的時遷,段位實在還是太低了。

如果是高太尉或者是林沖,顯然不一定會吃這一套。

……

“石兄是哪裡人?”

“你問這做什?”似是不想提及出

身,時遷的回答裡拒絕的意思很明顯。

埋著頭繼續採摘著果實,馮仕炎解釋道:“我只是見石兄的身手了得,顯然是頗有傳承淵源,因而才有此問。”

這解釋到也合理,在古時技藝的傳承通常有兩類:一類是家學或者門派的淵源,另一類則是軍中校練。而看時遷這樣子,顯然不會是軍中出身,因此唯一的解釋,大體應該是偏向於家學或者門派。

“非也非也。”

時遷笑著說道,但顯然馮仕炎這番恭維也是讓他極為受用,解釋道:“我這一番技藝,完全是自身練就的,無論是這飛石的技藝還是這步法,放眼天下,我時遷敢說,絕對無人如我這般!”

“我呸!”

馮仕炎心裡暗暗的想,“倘若真是水滸,你時遷想必還真不怎麼排的上號,就拿這飛石的本事來說,可不還有那沒羽箭張清?”

但他臉上卻沒有半分的不屑,仍舊是那刻意佯裝出來的崇拜。

“難怪我見石兄這一手飛石,端的是石破天驚,想必常人遇上石兄,勢必難在時兄的手下多過幾招,就連我這不通武藝的俗人,見之都覺膽戰心驚!”

“這是自然!”

時遷滿臉的自傲,“我石某人行走江湖,遇敵無數,就是憑著這一手輕身本事,尋常人幾難近身,再加上這一手飛石,遍歷各地,幾乎是難逢敵手。”

這其中,自然有吹噓的成分。

不過這就像段譽那般,有凌波微步傍身,起碼碰到大多數的人,起碼都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了。

見此時的時遷談性大盛,馮仕炎也便不再遮掩,果斷的問起了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

“那林沖……林教頭又是何許人?”

聽到林沖這名字,時遷顯然是有所忌憚:“那林教頭……乃是京城八十萬禁軍的槍棒教習,生平善使一杆長槍,有萬夫難當之勇。”

“不過兩相對校之下,我可不懼於他,他也難奈我何。”

像是不想讓自己的“迷弟”失望,時遷補充道。

“石兄真乃英雄也!”馮仕炎不禁虛情假意的感嘆了起來。緊接著,又問道:“那高太尉又是何許人?”

這是一個令人尷尬的話題,他時遷對於高太尉的卑微是眾所能見的,套用一句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怎麼洗都沒辦法洗白。

時遷謹慎的看了看周圍,見還是只有他和馮仕炎兩個人,便壓低了聲音說:“那高俅……高太尉乃是當朝殿帥府首執,掌八十萬禁軍及天下兵馬的呼叫,乃是當朝的實權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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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還真是高俅!難道這亂入的時空,真的與水滸的世界線有關?

見馮仕炎有些呆傻,以為他是被這名頭嚇到了,時遷不禁開始譏笑起他的無知。

“你也僅見這頭銜看似恐怖,實則大多只是旁人的恭維罷了,且不提是否能真的調動天下兵馬,倘若他真有如此之大的實權,何至於於親自上陣來帶隊剿匪了!”

“此話怎講?”

馮仕炎趕忙問道,他正愁如何切入後續的問題,想不到時遷主動提及了起來。

“說好聽點,是八十萬禁軍與天下軍馬的呼叫,實則至多也就是一個高階的武官罷了,何況同他一級的,僅在汴京就有十數人,即便比起林教頭,也僅就高了那麼幾個層級……當然,使喚使喚林教頭,到是足夠了。”

時遷想了想,補充道:“再說了這八十萬禁軍,主要有拱衛京都之職,又豈是他想要調動就可

以調動的?至於地方,更多的是虛與委蛇,何嘗會聽你調遣半分,此次出征,能借調一些兵力,已算是祖輩映襯了。”

聽到這裡,馮仕炎不禁對於現下的情況有了一定的具象瞭解。

顯然,這裡的高太尉同樣喚作高俅,兩者的職位名也是完全相同。

雖說都是太尉,但他的職能相較於電視乃至小說中描述的那個高俅,顯然有著天差地別的關係。

小說電視裡的高俅可謂是權傾天下,這裡的高俅最多只能算是一個有點權利的高階的武官,來到地方,更多的還是賣賣面子,看看別人是否買賬。

時間線已然發生了偏差。儘管名字、職位名相同,但很多東西卻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方才聽石兄說到的剿匪,又是怎麼一回事,先頭襲擊我們的,可就是那幫賊匪?”

聽到賊匪二字,時遷有一些猶豫,略微想了一想,回答道:“說起這匪禍……實則已遺禍許久,一直打著替天行道的名頭,嘯聚起了近萬賊匪,由數十餘名匪首帶領著,一直與朝廷作對。”

“先前朝廷屢次有派重兵圍剿,卻因這些賊匪佔著地利,大多只能鎩羽而歸,反而無端折了不少人,隨後朝廷也便存了這招安的心思,誰料這方賊匪亦沒有明確的拒絕,顯然是抱著待價而沽的心態。”

“因此,也便只能由著他們,只是周邊的縣城卻是遭了殃,無端的被他們動不動上門打些秋風,搞的周邊是民不聊生。”

替天行道?難道還真是梁山?

馮仕炎的心思迎來巨震,他看向時遷的眼神也有點不一樣了。

這個時遷,跟隨在高俅和林沖的身邊,唯唯諾諾,扮演的,到底是怎樣的一個角色?

見馮仕炎似是陷入了沉思,這時遷也不疑有他,繼續說道:

“你以為那朝廷,真當不想將這夥賊匪剿滅?招安實則是無奈之舉,本我大宋便是崇文弱武,因此每次能夠抽調的兵力也是極其有限,儘管這是一天大的功勞,但心氣已是失了,因此大多數人都不願扯上這爛攤子。”

時遷抬起頭,望了望遠處,喃喃道:“也就高太尉這愣頭青,帶著自家府兵數百,並借由關係向蘇州府借了千餘兵壯,然後又在蘇州府許重金招募了千百壯丁,便浩浩湯湯的殺將了過來。”

“需知,剿匪與兩軍對壘有著天差地別的區別,因此,還未有什麼動作,便已落到了這番的境況。”

時間線,又一次發生了偏差,原本的水泊梁山應該是在山東範圍內,誰料這次卻發生在現江蘇的周邊,或許,可能也不一定是梁山吧?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逃亡中?”馮仕炎有點無奈

“是的!”

時遷無奈道:“大軍甫一入林,經賊匪數度的衝擊,府兵之類的畢竟未經戰陣,不多時被已被完全衝散,四處逃逸了。想必此時應是多數已被戕害或者俘虜了,至於剩餘的人,應該也多是像我們這般四處流竄。”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顯然當時的高俅已經被功勳衝昏了頭腦,顯然是一將無能,害死千軍的典型案例。

或許,他這般的年紀坐到了這個位置,顯然有他值得稱道的地方。但現實情況卻給了他一個狠狠的耳光。

馮仕炎是真的無奈了,在瞭解清楚自身所處的狀況之後,他心裡只有這樣的一個念頭。

如果當初不作死的話,他自己的處境,會不會好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