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駕到。”
“錢美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是朕最寵愛的妃子,何必這樣勤快。”
“皇上,皇后娘娘治宮嚴謹,眾位姐妹都能做到,錢美怎敢亂了規矩,豈不給皇后娘娘面子,更不能讓姐姐難堪。”
“就你事多。”
“對了,皇上,這麼晚了,召臣妾侍寢嗎?”
皇上有些不好意思,難以啟齒,可再不下手,就便宜那小子了,他只得硬著頭皮說:“今日錢靈進宮了,你怎麼沒去?”
“是姐姐的籌劃,我才不想摻和。”
“怎麼,你與妹妹不和?”
“那倒沒有,她是三娘的獨生女兒,父親極其寵愛,只是愛屋及烏而已,我們從小各自都有自己的夫子,很少在一起遊戲。”
“為什麼?”
“她很孤僻,她很安靜。”
不對,今日的錢靈不像錢美口中說的。看過了框框正正的妃子,看見錢靈倒是不一樣的喜歡,不僅如此,他發現錢靈長得圓潤而不臃腫,肌膚雪白,特別是臉蛋,白、潤、滑,柳葉眉,櫻桃小嘴,更重要的是她的眼睛靈動而美麗,還有她的脖子細長而白嫩,她的胸脯大而挺拔,而腰肢纖細……,總之,這一面讓他已經無法忘懷,只想擁有,立即擁有,YY了……。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沒什麼?沒什麼?”
“還沒什麼?你,你,你思春了。”
皇上不好意思,不能隱瞞了。
“給你說實話。”
提到小妹後,就發作了,明眼人一想便通。
“我能猜出七八分來,你一定又是看上錢靈了,對不?”
皇上點了點頭,沉默了。
話都到了這種地步,錢美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惴惴不安,方家和錢家定下這門親是已經十七年了,又讓皇后娘娘賜了福祉,姐姐對此事格外重視,兩家人早已是一家人,從不見外,這下好了……,姐姐是皇后娘娘,自己是貴妃娘娘,難不成錢靈也要……,她不敢往下想,只是……。
“美兒,你就幫我支個招,好不好?”
又來了,此事難搞,怎樣才能互不相傷。
“你,你當真喜歡錢靈?”
“說句真心話,你可不要難過,你可不要暴躁。”
“你說……?”
“對她的喜歡,勝過你,勝過皇后,勝過一切,如果能得到她,我願意放棄一切。”
“一切?”
皇上連連點頭。
“得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最要緊的還是姐姐那邊,她很認死理。”
“要不這樣,你們家裡的人,你就去慢慢磨,我想辦法去應對方家。”
“好,好,好。不過我有什麼好處?”
“你要什麼寶貝,我都滿足你。”
“這可是你說的。”
皇上不耐煩,更是著急地推著錢美說:“現在就出宮,回錢府,跟你爹爹說去。”
夜已經很深了,本來錢厚與六夫人一起在書房對賬目,誰知這錢厚心中憋著壞點子,隨便找了自己出恭的由頭離開,留下六夫人一人對賬。
這裡,錢府門口,錢厚正在等待錢靈,遠遠瞧去,錢厚火冒三丈的大紅臉跟猴屁股一樣,這一定是憋出來,錢靈早做好心裡準備,趕上前,那惡狠狠的眼睛都能看出來吃人的意思,錢靈說:“這麼晚了,爹爹還不休息?”
正兒輕輕拉著錢靈的衣服,錢靈沒有發覺,發覺或者不發覺,都無關緊要了,事情還是要說,架還是要吵,她還是心平氣和地最後一次說:“爹爹年邁,怎麼還不休息?”
只見錢厚氣得小跳了起來,用指頭指著錢靈,大聲說:“半夜了,你看看都半夜了,你幹嗎去了?”
錢靈沒有作答。
那家夥更加火大,說:“我問你.....,你去哪裡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一個堂堂的大小姐,被這死死的規矩困死了。得出招應對?她知道說是在皇宮逗留是不可能的,也許按照那破規矩,幾時出宮,幾時回府,即使是皇后娘娘有意留下來,也會遣人通知錢府,根本不可能以這個為由頭,再說要是說在皇城內遊玩,這個理由鐵定了要被處罰。這不行,那不行,只有一招了,那就是和方界在一起,只能圓滑道:“午時與姐姐說完話,便與方界一同去了方府。”
“方府?”
"是,我和方界."
嚇得正兒下意識後退,不敢說話,只是怯弱地朝後躲,錢厚也不是傻子,他看出來了,正常的心理,對應的行為欺騙不了人,他怒喝道:“一起說謊,誰給你們的膽子?”
錢靈振振有詞道:“我沒說謊。”
“好,好,好,主僕一心,全當我是傻子。”
見他走向前,扯起正兒衣領說:“再不說實話,我就辭了她,不僅辭了她,只要我通個氣,洛陽城內沒有一家會請她做工。”
正兒嚇破了膽子,哐啷一聲就跪地了,她不敢得罪任何人,哭泣地說:“老爺還是問小姐,一切都聽小姐的。”
這老東西,怎麼可以心狠手辣,不盡人情,那就別怪我辣手無情:“她是我的侍女,沒有人能夠辭掉她,就算是爹爹你也不行。還有?出去逛的是我,不是她,你要責罵的人是我,不是她。”
“你也是個明白人,那你告訴我你去了哪裡?”
不想說就是不想說,扯個其他的話題說。
“對了,你忘了我提出的三約了嗎?第二約是自由自在,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再說了,我這麼大的人了,還要監護人嗎?”
“監護人?”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已經長大,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自己再幹什麼,所以我的事情以後你不要你管了,好不好?”
“狗屁不通,看你這樣,想是與我撕破臉?”
“我不想,你想。”
“我告訴你,只要我一天活著,我絕不同意你那個狗屁不通的三約。”
軸老頭,倔老頭,迂腐老頭,沒辦法,只能換種思維。
“怎麼才能同意我的三約?”
得想個絕招,讓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是什麼呢?臉上露出了一絲絲詭異的笑容,正經地說:“除非……?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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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能成為皇帝的妃子?”
呵呵呵呵……,鐵板上釘釘的事情,天下人盡知的事情,將我一軍,想讓姑奶奶無招,你錯了,什麼媒妁之言,什麼父母之命,什麼皇帝御賜……,姑奶奶才不會在乎這些破規矩,腐朽思想,我才不會中招呢?
大的去了,老三也去了,還不知足,真是老狐狸,心大得很,手長得很,皇宮都快成錢府了。
“好,如果我做到了呢?”
“三約三條,我錢厚全部同意。”
照單全收,心中樂壞了,回想皇上那色眯眯的表情,封妃是遲早的事情,說:“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正式化,竟然要來個擊掌,我得個親媽,腦海浮現了王寶釧,太狗血了。哎,想想能進一步就進一步,擊掌就擊掌。
靈光一閃,道:“還有一事?”
“你說?”
“螽斯?”
“他怎麼了?”
“我想讓他成為我的專門保鏢。”
這事原本也不是什麼打緊的要事, 讓下面的人頂上就行了.說:“只要你能做到,一併答應。”
剛剛說完,二人都看見一頂轎子,沒有見過,錢靈自然不知道那是皇妃規制的轎子,而錢厚一眼認了出來,迎上去。
皇妃下轎,錢厚和正兒一同跪地參拜,什麼鬼?
“是三小姐,是三小姐。”
只聽見正兒小聲的說道,心想這爹爹竟給女兒下跪,又是這沒完沒了的奇葩規矩,關鍵是我,我也要跪拜那臭丫頭,我三十歲,給一個不足二十五歲的小妹妹下跪,可能嗎?非常可能。
我沒有下跪,那錢厚竟然強迫我跪下。
那錢美矯情地說:“多日不見,妹妹膽量見長了。”
長不長,跟你有毛線關係。
“都起來。”
她走近扶起錢厚,又瞅著我說:“妹妹更加豐潤了。”
仔細看看,我得個親媽,怎麼長得這麼廋,皮包骨頭,不過還有幾分姿色可觀,眉目間表露出厲害兩字,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都是爹爹養得好。”
“對了,你們兩個怎麼在外面,在談論什麼呢?”
“進府說。”
“這麼晚,您回來幹什麼?”
不是進府說嗎?怎麼又問了起來。
“進府說。”
兩個人都有話說,看起來皇上那邊有事情發生了,而且是關於我的,錢靈心中默默地祈求。
“什麼?皇上看上錢靈了。”
天公作美,心想事成,胖爸比輸了。
錢靈憋了很久,實在忍無可忍,便呵呵……,大笑了起來。
皇妃不知情況,看傻眼了。
“爹爹,姐姐,靈兒有事,先行告退。”
“別……,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還用考慮嗎?
“同意”
說畢走向錢厚,細言細語地說:“那你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話說完,攜正兒一併退出。
見他行跡稀奇,錢美感覺不像以往的錢靈,便詢問父親緣故,這錢厚將事情前前後後,一字不落的說了清楚。
錢美驚訝地喊出:“啊?”
“你也不相信?”
“爹爹,有什麼想法?”
“沒有。”
“要不要請個大夫看看?或者說請個法師做做法?”
“做法就算了。”
“這麼害怕六娘,那你就放任?”
“你六娘最不喜歡鬼神之說,她還說,錢靈是開竅了,又不是生病了,請什麼大夫?”
以前是三娘,現在是六娘,你還真是女人的奴隸,這麼不硬氣,也懶得理會他,還是言歸正傳道:“錢靈同意了,爹爹你同意不?”
本性暴露了,說:“皇命難違,自然遵旨。”
門外的錢靈聽見了,心中唸叨:“名副其實的功利主義者,這些女兒都不是親生的,都是商品,身上都標註著經濟指標。”
累死了,還是不聽耳朵了,回房趕緊籌劃籌劃。
“那好,明日一早,我和妹妹一起進宮。”
“我害怕她……?”
“皇上就好這口。”
原來如此,命運早有天註定。
說完,錢厚按照昔日慣例,安排幾位夫人都去參拜皇妃後,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