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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互損

今日的幾番折騰,令錢厚身心疲倦,滿臉的憔悴。六夫人細想若是別人侍奉,肯定會火上澆油,索性親自伺候,這又是擦洗,又是端茶,又是鋪床,又是陪伴,忙了個不停。

雖說未到就寢的時辰,六夫人心疼夫君,依舊不厭其煩地百般勸慰:“老爺覺得累了,就早點休息。”

一直不見反映,只是坐在書桌前,表情木訥,眼神晦暗,深縮著雙肩,手中仍舊剝弄著青橘,狀態極其冰冷難堪。

六夫人見狀,又將熄滅的蠟燭點燃,靠近錢老爺,她彎下腰,手扶在錢老爺肥胖的肩膀上,低吟道:“今日之事不解,可待明日在解。老爺這般愁思,也解決不了問題,還是睡足了,精力充沛了,再思考如何解決?”

驚醒的錢老爺將剝好的青橘放入六夫人手中,冷冷地哼了一聲,聲音低沉道:“夫人一言中的。靈兒招數新鮮,所有的籌謀都是紙上談兵。”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語調,這樣的語言,像是一個人被抽盡了心血,榨乾了智慧,只剩下一副空皮囊和一股股敗者為寇的蒼涼之感,憐憫之心由然而生,安撫道:“只說眼前,老爺所思,皇后、貴妃已經解決;若論長遠,老爺真真的是害怕了……。”

心中所憂,一語道破,不愧是女中諸葛。步珊緩慢地移至床沿,用掛鉤勾起已捲起的芙蓉帳,平躺在鴛鴦繡被上,左腿平搭在右腿上,雙手環繞在胸前,長吁了一口氣,皺眉舒展,道:“明日起,錢府四小姐之事,全憑自己決定,我錢厚不再干涉。”

六夫人坐在床沿,聽言眼睛一亮,正要說話,卻被錢老爺攔阻,決定道:“當日三約,老夫同意。”

同意兩個字,似乎說的過於輕巧,可六夫人預感錢老爺做出的任何決定都為時過早,以錢靈的性子,事情發展會越來越複雜,越來越新鮮,她不想在此時繼續議論,挑起沒有必要的爭論,說:“看起來靈兒和少帥挺合得來的。”

“這丫頭自信,說要說服方界,可皇上也盯準了靈兒,至於靈兒最後如何選擇,是她自己的事情,另外要得到靈兒,就得他們兩個去爭,去搶。”

皇上乃一國之君,天下之主,擁有無上的權利,而少帥只是一位將軍,說到底還是皇上的臣子,明言:“老爺您還是那麼狡猾。”

“這其中的利益你我都心知肚明,何必損我。”

說到這裡,二人都聽到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且愈來愈近。

人到了房門口。

“老爺,王府侍衛阡陌求見。”

錢老爺立即起身,疑問的眼神瞅著六夫人,喊出:“三王爺?”

“讓他在正廳等候。”

“夫人,是急事。”

時間緊迫,阡陌只得自報:“阡陌給老爺、夫人請安。我家王爺請錢老爺過府一敘,商談要事。”

“什麼事情?”

“阡陌不知。”

“你先稍等,待我整理衣衫。”

“是。”

六夫人侍奉錢老爺更衣。

“這也太玄乎了,今日才提到進兒的婚事,這晚上王爺就請我過府。”

“是不是靈兒那丫頭?”

“靈兒和花信從小要好,極有可能?”

“怪不得老爺找不到她,原來去找閨密了。”

…………

郡主終身大事,做母親的自然重視,這鏡王妃神速般的籌備了一桌山珍海味,就回房安歇了。

三王爺整理完備行頭,著人請小王爺、少帥和錢靈來雨花亭赴宴。

正廳內,二人交纏一體,打得不可開交。

圍觀的侍從、雜役駐足原地,不敢動靜,生怕一個閃失被殃及,更懼怕擾了小王爺和少帥的情緒,無辜一頓斥責和扣薪,那才至關緊要。

這時,閒逛園子回來的錢靈發愣了,怎麼打成這副德性了,只見方少帥鼻子流著鮮血,口中也流著鮮血,而花郡王不僅鼻子流著鮮血,臉上是一塊青一塊腫的,再看看一個掐住一個的脖子,一個用手捏著一個的臉龐,死活都不謙讓,眼見一切,錢靈倒未心驚,反而覺得刺激,即不規勸,也不加阻攔,依靠著房門冷靜觀戰。

“你是天之驕子,應配天之驕女。”

“言外之音,她不是天之驕女。”

呵呵……,我是不是天之驕女?我覺得不是,你看胖爸比不寵溺我,我也不放縱,還把我關在鳥籠裡,這哪一項指標都不符合要求,開什麼玩笑?姑奶奶就喜歡野,像那雄鷹,自由自在地翱翔在九重天上,說不定還能偶遇九重天太子夜華,PK掉白淺上神,和夜華成為一對神仙眷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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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王爺和王妃中意官宦之家的千金小姐,根本不會考量鴻商富賈家的小姐。”

“父母之想法,做兒子的我都不知道,你一個外人,僅憑個人臆測,竟敢替代小王之父母做決定,你好大的膽子,你好大的口氣。”

“你個小崽子,是真傻還是假傻?你掰掰手指頭好好數數,皇室宗親,大到皇上,小到王爺,誰的妻子是商人之女。”

過了過腦子,確實沒有,又不想跌落,不願認輸地說:“有。”

“誰?”

“我傻?你才是傻子。以前沒有,現在有,那就是我花殺花郡王。”

“王爺幾天不收拾你,你就皮鬆了。”

“幹我父王何事?”

氣得花郡王暴跳了起來,又是胡亂踢出幾腳,行家面前,自然吃虧,少帥一把抓住花郡王的腿,扯了個開,痛的花郡王連連大喊:“方大哥,快放開我,疼死小王了。”

“那你就得好好說話。”

“我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嚴肅的。”

逗我玩呢,又稍微加了點力氣,又是一陣鬼哭狼嚎聲,花郡王眼眶中含著眼淚,委屈道:“有話我們好好說,不要動粗好不好?”

“小崽子,偷懶偷得功力都倒退了。”

“本小王崇尚以德治理天下,臣民擁之,以霸權治理天下,臣民逆之,我花殺從小就不喜歡武動,所以不要在跟我動手動腳的。”

“是你先動的手,這回頭還賴上我了。”

少帥放下那只腿,花郡王整理凌亂的衣衫。

“不喜歡練武,怎麼天天圍繞著阡陌?”

“那是母妃的意思,希望我能多學一些身手,不至於一招被人打翻,再說了,我父王只有我一個兒子,我得為了他惜命。”

“你呀,活脫脫一個嘴子。”

我得個親媽,這逗比好玩的花郡王,怎麼跟錢進一個路數。

兩人都整理好衣衫,陸續落座,方少帥右腳輕搭在椅沿邊,一隻手落在膝蓋上,另一手扶著歪著的腦袋,眯著眼睛,調整氣息。花郡王平靠在靠背板上,兩隻手分別搭在椅子扶手上,兩腿伸展的真夠直,眼神空洞無神,氣息急促,怕是累壞了,用現在地話講就是所謂的北京癱。

“我再一次鄭重其事的囑咐你,別再打她的注意了,否則我打得讓你跪地叫爺。”

互不相讓。

“那我也謹慎嚴肅的宣告一次,我就是喜歡她,氣死你氣死你,有本事你咬死我。”

媽媽的,這什麼鬼?我怎麼又多了一個備胎,可再想想,哪裡有什麼備胎,他們都是我的菜,沒有等級區別,迷倒姑奶奶的,仍舊是他們滿身滿臉膠原蛋白的肌膚和顏值。

“小崽子,有能耐你試試,敢有非分之舉,你在外面的種種醜事,我告訴王爺王妃,讓他們來整治你。”

“你敢說一個字,我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到時候讓你這個少帥都當不成,反而成了過街老鼠人人要打。”

“我成了老鼠,那你就是一隻小綿羊,膽小到沒臉出門。”

“不出門,也要把你的醜事寫成書,賣給茶樓的師傅,讓他們天天散播。”

我靠,這是要黑死方少帥的節拍。

“去,去,你趕緊去,現在就去。我告訴你,我要是聽到一句不利於我的話,你跟豐靈那點尷尬的事情,我就公布於世,看看天下人的反應,那才叫一刺激。”

豐靈,不就是那個擅古琴,工於詩書的豐靈,是水橫波的臺柱子,難道她和花郡王......。

急了,說狂躁就狂躁了,直接怒懟道:“以牙還牙,我就把你和那個村姑的愛慕之事傳播天下,讓你自羞。”

我得個親媽,這還真是好哥們,好兄弟,無話不說,無話不談,佩服佩服......。照這樣刨下去,是越刨越離譜,越刨越露骨,姑奶奶看熱鬧不嫌事大,倒想看看,能刨到多麼不忍直視,不忍傾聽的尷局。

真是事與願違。

“讓四小姐看笑話了。”

驚著了,咯噔一下,道:“風總管?”又解釋道:“我也是剛剛到。”

“那就一起吧。”

點點頭。

兩人撥開幾個雜役,走進去,風總管說:“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畢竟是長者,兩個熊孩子站立,花郡王趕緊解釋道:“幾日不見,跟少帥切磋武藝。”

桌子凳子倒了一地,茶壺蓋碗碎了一地,點心水果落了一地,侍從雜役圍了一圈,風管家嘆息道:“這是比武的場地嗎?素日都在宮闕,今日怎麼就例外了?”

實感慚愧至極,道:“是晚輩性情所致,與花郡王無關。”

“嗨,這是王府,我說了算。”

錢靈本想捉弄他們一番,不想後面又跟來了一個侍從,說:“風總管,王爺命幾位儘快去雨花亭,錢老爺已經到了。”

“我知道。”

幾個人都你看我,我看著你,沒有一個說話。

“還沒打夠嗎?趕緊走。”

幾個人一併出了正廳,風管家對著侍從們說:“又是小王爺請你們觀戰的,做評委做評判。”

“是。”

“都散了,留下幾個人,把這裡收拾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