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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身為雜役

這時,殿中那名女子臉色微微一沉,道:“邢師兄,這不太好吧?”

感情左側這兩名中年男子一個姓“衡”一個姓“邢”,連在一起不就是“橫行”還真是有趣。

那位衡師兄看起來像個急脾氣,而這位邢師兄卻慢條斯理,臉上總帶著微笑,似乎有些城府。

邢師兄道:“想必小友可以理解,我們羿熔閣也是個宗門,除了修習煉器之外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只要你的加入對我們來說有價值,那麼,傳授你一些煉器法門自然沒什麼。

我說這話並沒有不尊重閣下的意思,這就好比交易,大家各取所需而已。”

赤羽搏不傻,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而這也正是自己需要的。

微微一笑道:“在下願意,只不知前輩打算給在下安排個什麼差事?”

邢師兄淡淡一笑道:“為了不違反門規,表面上還要有個交代,所以,小友不可能成為四代弟子,那就只剩下一種身份,就是雜役。

當然,這只是表面的,小友能學到多少東西還要看你能對宗門做出的貢獻。

除了一些禁止外傳的高深手法,其他東西我們都可以教給你。”

這位邢師兄的想法很容易理解,打著宗門旗號收下自己,實際上只是想利用這個機會中飽私囊而已。

自己能拿出的東西越多,他教的東西也會越多。

赤羽搏心中無奈,自從被閔鈺調教十餘年之後,不管走到哪裡,所遇到的大多是些欣賞眼光,想不到在這羿熔閣卻要做一回雜役弟子。

哎!有什麼辦法呢,雖然有點憋屈,以後也不知該如何解決這件事,卻不得不接受。

骨中虛的聲音又響起:“這兩個傢伙不是什麼好鳥,讓他們去找血蝠的晦氣好了。”

赤羽搏終於釋懷,發自內心的笑了。

那位衡師兄又將目光投向亞若,道:“那你們幾位想煉製什麼寶物呢?”

亞若甜甜一笑,如百花綻放,道:“各位前輩,我們幾個遠道而來,煉製寶物期間不知能否在這裡暫住?”

亞若的美並不妖豔,並不嫵媚,卻有種清新可人的感覺。

衡師兄只覺心神一蕩,滿臉笑意道:“當然可以,委託我們煉製寶物的道友也有不少暫住這裡的,根本不是問題。”

亞若又似為難道:“我這位師叔腦子不太好,還有,我的這只妖獸也需要人照料,不知……”

衡師兄瞥了赤羽搏一眼道:“那些都是雜役弟子的工作,姑娘儘管放心。”

老瘋子偷偷白了亞若一眼,小聲嘀咕道:“你腦子才不好呢!”

亞若笑的更甜,臉上微微多了一絲羞窘,看起來卻更加誘人。

赤羽搏低頭不語,南圃在一旁抿嘴憋笑。亞若吃癟還得假裝羞窘,這種場面確實不多見。

之後的事赤羽搏不知道了,因為衡師兄看他礙眼,吩咐弟子將他帶了出去。

在山間小路上七拐八繞,來到小山坳中的一片小木屋前,不用問,這裡就是雜役弟子的住處了。

羿熔閣所在這座大山不小,

修者們都住在山頂附近,雜役弟子則住在東南側與旁邊一座山形成的小山坳附近,上下有一條小路,還算清靜。

跟隨帶路弟子進了一間相對較大的屋子,裡邊一張竹椅上懶洋洋躺了一名老者,雙眼微眯,似睡非睡的樣子。

那帶路弟子道:“喬老哥,這是新來的雜役弟子,你給安排一下吧,沒我的事了。”

被叫做喬老哥的老者一臉慵懶,瞥了赤羽搏一眼,點了點頭,可隨即,他就瞪大了眼睛,從躺椅中坐直身子,滿臉不可思議指著赤羽搏,道:“他,他是雜役弟子?”

“喂!你先別走!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那名弟子卻已經走了。

屋中一陣死寂,喬老哥一臉痴呆不知該說什麼,在山上管理雜役弟子也有許多年了,還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其他雜役大多是些吃不飽飯的苦命人,什麼時候見過結丹期修者來當雜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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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赤羽搏先開口,問道:“喬老哥,怎麼安排我呀?”

這喬老哥倒也見過些世面,不過片刻就清醒過來,趕忙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前輩您先請坐。”

赤羽搏也忍不住笑,索性上前兩步,來到他的躺椅上坐下。

喬老哥仔細打量他一番,問道:“前輩真是雜役弟子?”又道:“小老兒之前好像沒見過您,您這是犯了什麼事兒?”

赤羽搏哭笑不得,道:“我是今天剛來的,並不是犯錯的弟子。”

喬老哥呆呆道:“那您來幹什麼呀?”

赤羽搏又是一陣無奈,道:“雜役弟子,我是新來的雜役弟子。”

喬老哥臉上帶了哭相,可憐兮兮道:“不瞞前輩,這裡的雜役弟子確實歸小老兒管理,可是,小老兒可不敢管您啊!”

在修真界,實力差距就是天大的鴻溝,一言不合高階修者就可以殺了低階修者,沒地方說理去,讓他一個修煉了一輩子卻只有築基初期的老頭子怎麼管一名結丹期修者?

老了老了,別再因為此事枉送了性命,那可真是冤死了。

赤羽搏明白他的想法,苦笑道:“喬老哥,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也用不著為難。”

喬老哥看他半天,嘆了口氣道:“這可是前輩您自己說的,那小老兒就按套路來了。”

翻箱倒櫃找出個木牌子,問了赤羽搏姓名,拿起刻刀在上面刻下“習山”二字,又拿出根繩子,下意識往嘴裡沾了點兒唾沫,將繩子捻了,栓在木牌上,又找出兩套灰黃色的粗布衣服,一頂難看的小布帽,一併遞給赤羽搏。

之後,又帶他去了另外一間屋子。

屋裡緊巴巴放著三張小木床,其中兩張比較整齊,另一張上有些雜物,屋裡還有一股臭腳丫子味兒。

喬老哥道:“這個就是前輩的床鋪,每天早上卯時起來做早課。

其他弟子都有他們的事要做,至於您,恐怕上面另有安排,明兒個您就先去我那屋子裡歇著。”

交代完這些,剛想走,又覺得不妥,回身將屋中雜物收拾一番,又道:“這屋裡還住了兩人,其

他屋子也一樣,這兩個小子都不錯,是老實人,前輩您將就著點兒。”

赤羽搏點了點頭,看著喬老哥忙裡忙外心中竟然難得感到幾分踏實。

他本就是個出身蠻野部族的粗人,對艱苦環境也並不覺得如何,笑道:“喬老哥,以後不用這麼客氣,對其他人怎麼樣就對我怎麼樣,要不然,我也很不方便。”

喬老哥連連應諾,退出了屋子。

赤羽搏將雜役的衣服換了,牌子掛在胸前,坐在簡陋小木床上,只覺得挺好玩,不由輕笑一聲,做雜役弟子的感覺還不錯,蠻有新意的。

略一思索,這裡位置靠下,萬一血蝠感知到自己的氣息那可不妙了,好在身具隱匿氣息秘法,索性裝作普通人。

與此同時,前山大殿中,亞若幾人已經離開了,那位衡師兄道:“邢師弟,真有你的!”

邢師弟微微一笑道:“那小子實力和資質都相當不錯,想必有些來頭,又似乎對煉器極有興趣,咱們傳他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卻可以得到好處,何樂而不為。”

衡師兄道:“被門中長輩們知道不會怪罪咱們倆吧?”

邢師弟道:“怪罪什麼?門中有規定不許收結丹期修者作為雜役嗎?反正是他自願的。”

衡師兄道:“你說他會為了學習煉器拿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嗎?”

邢師弟道:“有好處咱們就收下,沒好處,他就乖乖做他的雜役,反正咱們沒損失。

若他厭倦了,自會悄悄離開,做雜役這種事他是不會到處宣揚的,你就放一百個心好了。”

兩人相視而笑,哪裡能想到,這個小雜役可要引來一場紛爭。

赤羽搏在屋子裡打坐半日,晚上,一個年輕小夥子和一名粗壯大漢進了屋子。

正如喬老哥所說,他們看起來就是那種老實本分的人,只不過,小夥子身上竟然有微弱的靈力波動,而那大漢根本就是個凡人,爽朗一笑道:“哎呦,又來新兄弟了。”

赤羽搏不動聲色道:“哦,我是新來的,叫習山。”

大漢笑道:“我叫滿正。”

小夥子道:“我叫曲晨,以後同住一個屋簷下可要互相照應。”

兩人一邊說一邊脫了衣服,光著膀子躺在床上休息,身上免不了一股汗酸味兒。

赤羽搏也不在意,與二人閒聊起來。

滿正年紀稍長,在這裡幹了七年,曲晨小幾歲,也在這裡五年了,都是附近窮苦人家的孩子,在這裡能有口飽飯吃,還能貼補家裡。

從他們口中得知,這羿熔閣之主是一位很厲害的練器大師,卻輕易不出手,之下有七名弟子,平日裡的煉器和管理都以這七人為主。

這七人又有三十餘名弟子,就是衡邢兩位那一代,屬於三代弟子。

再往下就是四代的年輕弟子了,數量不少,絕大部分還無法單獨煉製法寶,只是在修煉和學習煉器。

赤羽搏對羿熔閣的人員構成有了大體瞭解,下一步就該考慮如何利用這些人殺死血蝠了,只可惜見不到亞若,不然她一定有主意。